当李娜丽带着凌凡和小唯逛完回来的时候霍因海姆和圣·保罗已经在小院内了。这也是凌凡和这个光之主教的第一次碰面。
保罗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他们光明教会的圣子,那个被大陆誉为双骄之一的少年狂剑·奈落,想要拜师霍因海姆却遭遇了拒绝。
霍因海姆给出的话是“我教不了你。”这样的话对于那样骄傲的少年又是一种怎么的打击。而也正事因为霍因海姆的不收,导致他如今成为了光明教会的圣子,也让保罗看出了那少年正真的恐怖。
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难道真的比奈落那孩子还要优秀吗?保罗看着凌凡,从走路的姿势以及地上杂草下压的痕迹,还有精神力的强度无不表示着少年只是刚刚达到炼金术士的标准,并且力量、速度还有精神力方面都没有半点增幅。“难道是因为那把剑的缘故?”保罗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你好!”出于对长辈的礼貌,凌凡还是比较主动的去打招呼了。
“嗯,少年看起来就很不错呢。”保罗也开口了,虽然比较违心,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他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带着柄,像是锤子一样的东西“这是我前段时间从一个遗迹里得到的神器,就当是见面礼送你了。”一见面就云淡风轻的送出神器,谁能像自己这般‘土豪’。保罗觉得自己这逼装的太到位。如果满分一百的话他给自己打99分,留一分好让自己别太骄傲……。
他没有去看凌凡,而是望向霍因海姆,暗道“师弟,这次总是把你比下去了吧。”这又哪是什么遗迹里得到的,是他在巡视宝库时在一个不经意的角落发现的。就在他内心暗暗得意,却看到霍因海姆脸色怪异。
然后他发现了不对劲,面前的少年竟然迟迟没有接过自己手里的‘宝物’。按照他的预想,当少年听到‘神器’两字之后应该按捺不住,迅速的从自己手里接过。
不仅没看到应有的画面,竟然还在少年的眼神里看出了……‘嫌弃’?没错就是嫌弃,从本来的好奇变成了嫌弃。“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写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保罗在心里呐喊。
可能是觉得对方好心送你,不接过来实在有点不好看的缘故,凌凡缓缓伸过手去“谢谢…你!”
“不……不客气。”对保罗而言这种感觉就像小朋友满怀期待的看着你送他的礼物,然后当他打开礼物,脸上的兴奋瞬间变为失落。毕竟年纪太小不懂得隐藏内心的感受,却也知道如果说不喜欢的话很不礼貌。所以很有礼貌的说谢谢,当然这句话说的有点勉强,脸上的表情也是各种失落。
可以脑补下小正太收到礼物后的失落。此刻保罗的内心显然是崩溃的,他真的很想对凌凡说,你可以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
……
小唯和李娜丽依依惜别之后瞪了凌凡一眼然后跟着保罗离去,院内只剩下了师徒三人。
再次授完一节课之后,霍因海姆看着两人从沉思中清醒,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要去学院。”
“不去……!”凌凡想都没想就说道。开玩笑让他和‘小屁孩’一起学习哪里受得了,不过话没说完。
“碰……”莫名其妙的头上挨了一个爆栗,李娜丽满脸怒意。
凌凡红着眼睛看着她‘说好的要做彼此的天使呢,怎么又打我。’
去学院李娜丽可是期待了很久的,听小唯说起过,那里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的人,大家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散步,而且她为数不多的朋友都有在那。就在他沉静在这满满的幸福里,竟然听到凌凡毫不犹豫的说‘不去?’虽然是彼此的天使,但该揍的时候还是不能手软!
“老师,我们要去的。”李娜丽拉着霍因海姆的手臂撒娇道。他深怕老师会因为凌凡刚刚的话改变心意。“小凡你说是吧。”
看着李娜丽‘凶恶’的眼神凌凡顿时一颤“好那,去就去吧。”凌凡只是觉得心好累!
对于这个结果霍因海姆早有预料,眼神深处一丝哀伤闪现却又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像这种三个人在一起的平静日子已经很难在出现了。
“你们收拾下明天就出发吧,老师正好也要出趟远门。”霍因海姆微笑的说道,此刻也唯有微笑才能掩去心底的那抹不舍。
“老师……”
李娜丽也感觉到了什么,她抓着霍因海姆的手臂不愿放开。
“傻孩子……”霍因海姆揉了揉她的秀发,李娜丽是他一手带大,并授以炼金术,两人的关系不是父女却胜过很多亲生父女。虽然李娜丽懂事的较早,但是那些年霍因海姆在她身上的确花费了很多精力。
“走啦,李娜丽姐姐我们去收拾下东西吧。”凌凡拉着李娜丽走回房间,没有去理会霍因海姆望过来的感激眼神。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离别,也不禁想起自己的父亲……。
夜
“睡不着吗?”凌凡来到院中看到霍因海姆一个人坐那喝茶。
“你不也一样?”有时候李娜丽不在的话他俩也会像这般对话,相同的高度,平等对视。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两人各自怀着心事喝着杯中的茶水。许久……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愿意收留你了吧。”霍因海姆打破了沉静。
“知道!不过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帮你。”凌凡喝了口茶水望着远方的天际,只是他忘了现在自己只是个12岁的男孩,却摆出这般世外高人的形象。
“……”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同时一阵大笑,一切早已在不言之中。
“你们在聊什么啊,这么开心。”李娜丽揉着睡眼,穿着睡衣走了出来,显然这个夜她也没办法做到平静的入睡。
这个夜师徒三人对坐聊着天,没有武技,没有等阶,没有炼金术。只是在聊着家常,说着某人当初的糗事。
生活本来就应该偶尔这样,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天蒙蒙亮了,李娜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她趴在石桌上,稚嫩的脸上有着幸福的微笑。
“小子,之后李娜丽就拜托你照顾了。”霍因海姆说道。
凌凡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张温柔的脸颊上洋溢着的笑容,然后他的眼神应该发生了些许的变化,或者还是如之前那般的平静。于是他做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承诺。
“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