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说得语焉不详,因此张瑧听到屈北辰要教授“虎豹雷音”,是相当惊喜的。
他没再多问,而是静下心来,集中注意力好好听屈北辰接下来的授课。
“虎豹雷音说起来也是古武淬炼脏腑的一种呼吸法,只是对学习者悟性和炼体基础要求很高,因为它是直接以丹田胎息为主的内功。
学会了这门秘法,不仅可以极有效的淬炼脏腑,练到深处更可以自然而然的淬炼骨髓,为凡级高品的修炼打下根基。
悟性这方面的要求,稍后我传授你秘法的具体修炼方法时,你就会知道。现在,我先说一说它对身体的要求。
之所以要等到你们筋、骨、皮膜达到一炼十成以上,肉达到三炼十成以上,并不是我们敝帚自珍,而是必须有这样的基础,你们肉身才能承受得了虎豹雷音的淬炼,如果练得太早,不仅无益,反而会损伤身体。
而且,也只有有了一定的炼体基础,你们才能用上这门秘法,否则就是明白了其中道理,身体也是施展不了的。
至于虎豹雷音就是什么,我说你可能不明白,必须要听到、感受到才能知道。”
说到这里,坐在靠背椅上的屈北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双眼却微微眯起来,好像在打盹一样。
接着他体内就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天空乌云汇聚时的滚滚隐雷,又好像一尊巨兽在熟睡中发出轻微的鼾声。
然而这“鼾声”却并不是从屈北辰鼻子发出来的,张瑧细看也确实没看屈北辰鼻孔有明显变化——如果是用鼻子这么呼吸,鼻孔收缩、扩张是很明显的。
细听之下,张瑧才辨别出来,那“鼾声”是从屈北辰腹部传出来的,而隐雷的声音则似乎是从他骨头里传出来的。
这时,张瑧又想起了当初通过触摸独角猇感应、领悟“虎形通神术”的方法,于是就走近屈北辰,准备大着胆子去摸一摸屈北辰的肚子。
虽然摸一个老男人的肚子这种事很奇怪,但为了学习虎豹雷音,张瑧决定豁出去了。
然而他手才伸到屈北辰肚子前,屈北辰就出声了,“你干吗?”
张瑧眨了下眼,满脸认真地道:“摸您的肚子,感应下虎豹雷音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你这是作死。”
虽然屈北辰说这句话的语气很平静,但张瑧还是紧张了,赶紧后退一步,讪笑着道:“老师,虽然我擅自去摸您的肚子不礼貌,但您也不用说得这么严重吧?”
屈北辰将右掌平伸出来,道:“你把桌上的瓷杯放我手上。”
张瑧虽然一时猜不到屈北辰为什么让他这么做,但还是照办了。
异界也是有瓷土的,因此也有瓷杯,而桌上这只瓷杯看起来虽然不大美观,但却颇为厚重。
张瑧将瓷杯小心的放在屈北辰手掌上后,就见瓷杯微微震动,迅速爬满细密的裂纹,一两秒之后就垮塌成了一小堆细碎如米粒的瓷颗粒!
“如果你刚才真摸到了我的肚子,你的手下场不会比这只瓷杯好多少。”屈北辰将瓷颗粒一把扔进了几丈远的垃圾桶中,拍了拍手。
张瑧这时仍处于震惊中。
他知道真级强者厉害,但却下意识以为,真级强者也就是像之前他在白狼堡见过的李华强一般,断头不死,变大变小,也即是生命力和力量上那种粗放式的强大。
可刚才屈北辰的表现,却让他意识到,真级强者不仅是生命力强、力量强,而且还可以对了力量掌控的更加精妙细微。
这样一来,真级强者就很可怕了。
当然,真级强者也是分品的,因此屈北辰方才的表现未必每个真级都能做到。
回过神来,张瑧向屈北辰学习的心就更热切了,立马问道:“老师,那我该怎么学习虎豹雷音呢?”
屈北辰笑了笑,道:“方法很简单,只需每日敲钟撸猫就可以了。”
“敲钟撸猫?”张瑧惊讶了。
“不错。”屈北辰点头,“虎豹雷音的秘法虽然取自自然之道,但有隐雷天气却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当然,如果遇见了,你也不妨冒着被雷劈的危险去高处感受下。
不过,没有雷声时,通过铜钟震动的去感受也是能勉强替代的。而且钟声没有危险,敲钟就有。
至于胎息之法,一般猫科动物多少都能感受到,但最适合经常带在身边感受的,就是体型娇小的猫了。而且猫虽然是猫科动物中体型最小的,却也是胎息感最强最容易感受到的。
所以,你回到学校后,可以领了钟楼敲钟的任务,每日去敲钟;然后再养一只猫,没事就抱着它撸一撸。
然后,能不能学会虎豹雷音,有需要多长时间学会,就得看你的悟性和身体淬炼的进度了。”
···
回到在青峰堡内的宿舍时,张瑧还在回想屈北辰所教授的虎豹雷音学习方法。
这时,卓云三人已经领了郑琼老师配置的驱煞汤回来了,卓云在自己卧室,而冯胜男、何谦则愁眉苦脸地坐在院中。
因为郑琼老师给两人各自配置了一桶驱煞汤——这一桶可不是桶装肯德基套餐那个桶,类似装纯净水的那种淡蓝色大桶!
如果这驱煞汤好喝也没什么,可偏偏驱煞汤难喝的要死,让人喝了第一口就不想喝第二口。
所以,现在两人各自抱着一木桶的驱煞汤,不止是愁眉苦脸,甚至都要苦哭了。
瞧见张瑧神情不属地走进来,冯胜男立马满口苦药味儿地问道:“张瑧,你想啥呢?”
“撸猫。”张瑧下意识地回答。
“撸猫?”冯胜男、何谦同时疑惑出声。
张瑧回过神来,便对两人一笑道:“老师传了我一门秘法,需要撸猫才能尽快领悟。”
“撸猫练功?!”两人听了更加惊疑。
“对,就是撸猫练功。”
得到张瑧的肯定回答,两人面容更加的苦涩了。
冯胜男更是幽怨无比地道:“人家要撸猫练功,咱俩却要喝这么一大桶苦药疗伤,都是天字班的,咱俩咋就这么命苦呢?”
听冯胜男这么说,张瑧才注意到两人抱着的大木桶。他没接冯胜男的话茬,而是笑道:“药苦你们不会加糖或者蜂蜜吗?”
“青峰堡没糖、没蜂蜜。”想起这事儿,冯胜男、何谦更想哭了。
张瑧一拍手,“那就没辙了,良药苦口嘛,你们又都是大人了,不要闹,就忍着把药快些喝了吧。”
听张瑧这么劝,冯胜男、何谦也只能苦中作乐了,各自抱起怀中的木桶,碰到一起,哭一般地笑道:“来!干了这桶驱煞汤!”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