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子餐馆。
四菜一汤，再加一个牛肉火锅。
胡耀元为了彰显诚意，恨不得来上十个菜，还是陆九多番阻止，这才打住了。
“陆医生，说实话，在看到免疫组化结果的时候，我跟老宋都傻了，我们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在短短七天的时间里，就把一个乳腺癌早期的患者给控制住了，不但没让她癌细胞增长，反而减少了。”
“不怕你笑话，我第一反应就是结果错了，但想了想也觉得可能性很低，为什么其他人检查的就没错，偏偏徐媛媛的就有问题呢？”
“呵呵，其实来之前，我把上次跟你讨论过的内容，也一并告诉了老宋，伱说那三分之一的乳腺癌早期患者都不用开刀就可以活十多年，这个老宋也跟我说了，确实是有年纪大的患者在确诊后没钱治，七八年都没太大问题，活十年之久的也有。”
“不过数量确实不多，而且到了后期，乳房凹陷，流脓，甚至是溃烂，对生活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没死却也生活的很糟心，当然，这些患者如果一开始就开刀的话，情况是好是坏谁也无法预测，因为临床上接受治疗的患者，有十多年没事的，也有几年内癌细胞就转移的。”
“只能说，这个病以目前的医学，暂时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毕竟它还是个癌症嘛。”
胡耀元倒是坦诚，言语中也流露出些许不好意思。
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之前太过绝对，在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就说出了临床上没有乳腺癌不开刀可以存活十多年的话。
“陆医生，我听说你是用针灸治疗的乳腺癌，真的吗？”宋昭问。
“算是吧。”陆九道。
“是用针灸刺激穴位来杀癌细胞的吗？”宋昭问。
“不是。”陆九道。
“那是刺激经络杀癌细胞？”宋昭问。
“也不是。”陆九吃完嘴里的菜，这才解释道，“中医治病，不杀任何病邪，主要是调理患者的五脏六腑，让它们去对付病邪，这其中就包括你们说的癌细胞。”
“徐媛媛的乳腺癌，实际上就是残乳堆积而成，只要将它们从身体里排出来就可以了，我先用艾灸软化硬块，再用针刺疏通经络，最后用药方调理她的脾胃，恢复她的气血，时间一长，那些堆积在乳房坏死的残乳，也就能排出来了。”
陆九说的很简单，可落在宋昭二人耳朵里，就宛如听天书一般。
“乳腺癌是残乳堆积而成！？”宋昭疑惑地看着陆九。
这个理论倒是新鲜的紧，完全是宋昭第一次听说。
目前为止，医学上还没有发现乳腺癌的病因，也就是说，乳腺癌确切的致癌原因，科学暂时还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发现了诸多与乳腺癌发病有关的高危因素。
所以，在听到陆九说，乳腺癌就是残乳堆积而成的，宋昭才会表现的如此诧异。
“陆医生，这个理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胡耀元问。
陆九摇头，“这不是我得出来的理论，是中医古籍里面早有记载的。”
“我记得这个理论最早是在宋代成书，后来在明代的一本名为《济阴纲目》中有记载，内容大概是‘妇人不得于夫，不得于舅姑，忧怒郁遏，时日累积，脾气消沮，肝气横逆，遂成隐核，如鳖棋子，不痛不痒，十数年后，方为疮陷，名曰乳岩……此病多因浓味湿热之痰停蓄膈间，与滞乳相搏而成，又有滞乳因儿口气吹嘘而成，又有拗怒气激滞而生者……’。”
“大概就是乳岩这个病，是情绪、残乳、生活习惯，等多种因素相互杂糅而成，当然，关键还是在残乳，而乳岩就与现在的乳腺癌症状极为相似，治法也是大同小异。”
济阴纲目？
宋昭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开始搜索这本书。
嚯。
还真有！
宋昭又在这本书后面加了乳岩两个字，结果不仅搜出来了，内容也跟陆九说的一模一样。
这本医书的作者是一个叫武之望的明朝人，还是个名中医，极为擅长妇科病。
他不仅写了济阴纲目，还有一本济阳纲目，论述了养生、内科、温病、五官等诸多疾病。
胡耀元发现宋昭盯着手机一言不发，也凑上去看了看，结果也发现陆九所说，竟然真的在历史上有出处。
那不就等于说，乳腺癌这个病，中医几百年前就知道了。
陆九看见他们正在查资料，便索性放下筷子畅所欲言。
“乳岩这个病自发现开始，会持续十四年左右，其间先发生乳晕周围产生粉红色的干癣皮肤，之后硬块逐渐开始变大，乳房胀大，直到胀破表皮之后，开始溃烂，并且流出深咖啡色的体液，其味极臭，可以于十步之外就闻到臭味，伤口溃烂到后期时，其深可见肋骨，流出黑血不断，但是有一点会很奇怪，病人自始至终都不会感觉到疼痛感，只有到临死时才会产生心脏刺痛的感觉。”
“以古代的案例来推断，如果乳岩病患完全没有任何治疗，应该可以存活十四年左右，当然，这种案例只会发生于古代，因为当时的医疗不发达，医师不普及，交通又不方便，所以这样的病例才能看得到的，而现在已经很难看到了，因为西医的科技、商业太普遍了，只要有问题一检查，发现是乳腺癌之后，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治疗，这也就是你们可以拥有三分之一的，乳腺癌患者开刀后有百分之百五年存活率的数据。”
“我也说句实在话，当时听到胡医生这句话的时候，我很愤怒，特别是把患者本该有的生命夺走，还引以为傲的态度，我很不喜欢，但我也明白，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的知识体系里本来就没有教授这些东西。”
胡耀元听到陆九的话，不禁有些汗颜。
当时他的确表现的相当自信，也丝毫没有察觉到陆九的愤怒。
现在，看到这些东西都摆在明面上后，胡耀元也理解了陆九的心情。
当一个人无知到把残害他人生命，当成了一个荣誉来炫耀时，换做是他恐怕得当场骂人了。
“抱歉啊，陆医生。”胡耀元道。
“用不着跟我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陆九笑道。
一旁的宋昭忽然抬头问道，“可是陆医生，我们也有患者打过退奶针，可为什么她们也会得乳腺癌呢？”
陆九道，“因为母乳就是月经，我们在清除妇女乳房残乳的时候，会用药将母乳化为月经，让母乳排出体外，你们打的退奶针，其实就是在分解母乳，母乳确实是没有了，但分解后的沉淀物还在啊，它并没有通过正常的人体循环排出体外，时间一久，就会形成纤维瘤，然后到医院检查，一旦切片，对妇女乳房造成伤害，那么乳房就会有少量淤血堆积，这些血已经从血管里跑了出来，再与残留在乳房的，被分解后的母乳沉淀物结合，就会坏死在乳房，你说她们能不得乳腺癌吗？”
母乳是月经！？
这……
宋昭彻底懵圈了！
乳腺癌是残乳堆积已经让他脑子转不太动了，现在陆九又来了个母乳是月经，这就让他有点找不着北了。
看到宋昭的表情，陆九笑道，“是不是觉得很荒唐，明明月经是伴随卵巢周期性变化而出现的子宫内膜周期性脱落及出血，怎么会跟母乳扯上关系。”
宋昭无奈一笑，“陆医生对西医也有了解啊。”
陆九笑道，“学过一点皮毛。”
宋昭问，“那你觉得是西医对，还是中医对？”
陆九道，“这话让我来说，可就有点不客观了。”
宋昭道，“没事，讨论而已，不涉及其他。”
陆九点头，“对错嘛，我无法评论，就只说中医如何理解母乳和月经的关系，首先，女人在来月经前，乳房必然会有胀满的感觉，月经来时，压力骤减，其次，女人怀孕期间有母乳无月经，当然，这些说法其实西医也有类似的解释，就比如怀孕期间有母乳无月经，我记得西医是说哺乳期孕妇体内激素水平增加，抑制了大脑皮层，使卵巢的功能被限制，所以月经就会推迟。”
“怎么说呢，在各自的领域大家的理解都对，但是理论终究是要步入实战的，也就是说，理论说的再好，治不了病也是白搭，医学尤其如此，我之所以能治乳腺癌，就是因为我知道母乳就是月经，仅此而已，而且不只是乳腺癌，只要知道了母乳就是月经，像乳腺癌转移的肺癌、肝癌、脑瘤，甚至是红斑性狼疮，都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
宋昭二人闻言，瞪大双眼看着陆九。
这最后一句话彻底震碎了他们的三观！
乳腺癌转移后的肺癌、肝癌、脑瘤，还有红斑性狼疮，都有办法！？
这确定不是在说大话？
“陆医生，这是真的吗！？”宋昭呼吸急促起来。
陆九也不藏着掖着，“中医讲忧伤肺，而肺为母乳出处所在，乳为白色，肺属白，脾胃运化食物产生的营养进入肺之后，再通过心的火传动到乳房，所以，有些孕妇在初次喂奶时，母乳有可能是黄色的，之后就会变成白色，这其实是正常现象，而一旦肺伤，则母乳逆流入肺，这就转移成肺癌了，而心伤则奶水会逆流入心，就会造成西医说的红斑性狼疮。”
“乳头正下方是肝经所在，逆流奶水如果延着这个经络直入肝脏，就会移转成肝癌。肺为肾之母，而脑为髓之海，一旦入肺，奶水也有可能进入肾脏，由于肾脏的升发力很强，而病患如果长期处在恐惧状态，伤到了肾，那么奶水就会直接进入脑部，因为奶水是食物的一种，脑子不会屏蔽它，所以它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脑部，等它坏死便会造成脑瘤。”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些病都是由母乳造成的，那么只要阻止母乳的转移，把它化作月经顺利排泄出去，就可以避免绝大多数的疾病发生，即便是得了这些病，按照这个思路治，也尚有挽救的空间，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不能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