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脸色郁闷的望着大门外的方向。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丫的这几个大舅小舅子脑子有病吧!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太阳下山本少爷容易吗我!
接过柳松手里的几张拜帖柳明志翻看了一下丢了回去。
“不见,就说本少爷喝多了来日定然登门赔罪!”
“是,小松告退!”
“等等.........”
“少爷?”
柳明志凝望着大门的方向幽幽的叹了口气。
“白天不来非得等到旁边天色黯淡才登门拜谒,只怕来者不善,几人联袂而来只怕见不到本少爷是不会走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带去正厅吧,吩咐下人泡两壶好茶备着!”
“是,小松马上就去!”
“小九!”
“公爷你吩咐!”
“打盆水来清醒一下,一身酒气见客有失礼仪,谁让这几个大爷的后台硬呢!”
“小九马上就回来,公爷稍等!”
小九走后柳明志朝着后院走去,打算换一身衣服,庆王李柏鸿几人的来意柳明志隐隐猜道了一些,只怕跟来年二月的就藩脱不了干系。
“夫君,怎么了?怎么看你愁眉不展的呢?”
齐韵正在整理床铺听到脚步声马上走过来接过了夫君脱下来的外袍搭在衣架上。
“庆王几位皇子联袂而来,只怕是来者不善,夫君高兴的了才怪呢!”
“啊?”齐韵茫然的望向前院的方向:“这都什么时辰了,早就过了登门拜谒的时间了,几位皇子不会不懂礼数啊!”
“所以为夫才说来着不善,天黑了登门拜访,他们既是怕人看到又是故意给有心人看的,可是你们几个争来争去干嘛非拉本少爷下水呀,晦气!”
齐韵试探性的看着柳大少:“夫君说的是太子殿下?”
“除了太子还有谁啊,这几位主马上就要去封地就藩,他们走了之后太子在京城便再无威胁,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
“既然是陛下的命令他们几位来找夫君你也无济于事啊!”
“他们就是想故意拉本少爷下水,找为夫说情万一成了他们不用去就藩太子肯定怨恨上我!”
“关键是夫君你说不成啊!”
“说不成他们几人回去胡编乱造宣扬一番,本少爷是寡不敌众百口莫辩,到时候太子那里还是会心有芥蒂,加上为夫现在一直没有站队,你说为夫以后在朝堂之上该多艰难!娘的,一家子不是东西的主,临走了还想摆本少爷一道!”
齐韵脸色一寒:“这也太卑鄙了吧,哪有这么算计人的!国公侯爷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拉你下水啊!”
“年轻呗,他们又不傻,都知道只要本少爷中途不倒台以后铁定的顶梁柱,这是给本少爷上眼药呢!”
“可恶的家伙,想要太子位自己凭本事去争不就行了,非要牵扯到夫君你!”
“庆王心机不错却容易冲动,四皇子李云平在京城中的风评不错,七皇子李智又以老三马首是瞻不算大威胁,独独这个五皇子李昊一直在宗人府为夫接触的少,关于他在京城的传闻更是寥寥无几!庆王,四皇子,七皇子没有这份心机,既摆了为夫一道还恶心了太子!”
“你是说这是五皇子的主意?”
“不清楚!关于五皇子这个人为夫知道的少之又少,可能是他的主意,也可能不是他的主意,在宗人府这种地方想心思良善都不肯可能,如果不是他的主意那就是朝堂之上一些老东西的主意了!”
齐韵脸色有些黯然:“夫君,对不起,都是妾身以前太不懂事了,以为当官就是为民做主,匡扶大义为天下黎民苍生而兢兢业业,妾身太傻了,都是妾身把你逼到了这步田地,韵儿错了!”
“别胡说,不是你的事,纵然没有你为夫还有老头子那关过不了,老头子也是怕柳家没个顶杠的将来柳家的家业为别人做了嫁衣,说到底谁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嗯,妾身知道了!”
齐韵取过一件干净的外袍为柳大少穿上:“诸事小心,他们既然来了肯定是有备而来!”
“放心吧,装糊涂是本领为夫还是有的!你早点休息吧,为夫今天去莲儿的房中安歇!”
“好,妾身就不给你留门了!”
“公爷,水来了!”
柳明志清洗了一下身上的酒味,对着齐韵摆摆手朝着前院正厅走去,这几个难缠的家伙赶走是赶不走了,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和稀泥了!
“二哥,四弟,五弟,七弟,方才略饮几杯酒水,让诸位兄弟久等了,失礼之处不要见怪,都是一家人明志就不一朝堂之上的位置称呼了!”
庆王淡笑着点点头并未起身:“妹夫你是春风得意,高兴之下多喝几杯为兄当然可以理解,这个时候登门妹夫你不嫌为兄冒昧就好了!”
四皇子三兄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弟三人见过姐夫!”
庆王身为兄长不站起来行礼理所当然,他们三人身为妹夫可不敢托大。
眼前的这位姐夫在父皇那里的恩宠别说他们就连太子有时候都有些眼红不已。
自从父皇继承大宝以来他们还没有听说话谁家的小妾敢将兵刃架到一位皇室宗亲封地藩王的脖子上而安然无恙。
小妾如此了,若是正室长妇又该如何?
但是所有的前提都在眼前的姐夫身上,不外乎两个字!
得宠!
父皇清修期间太子年长柳明志竟然能得摄政大臣的尊位就可见一般,按照规矩太子又不是三岁小儿,柳明志落个辅政大臣的尊位就算是位极人臣了。
摄政大臣,总揽朝政啊!
可以说父皇清修期间三姐夫的权势简直达到了瑞安朝前所未有的高度!
“几位兄弟坐,到了这里不要客气,就当到了自己家一样,来人,上好茶!”
“谢姐夫!”
“二哥,三位兄弟,请喝茶,粗茶一杯不成敬意,家中贫寒比不上你们家底殷实,请几位兄弟不要见笑!”
庆王用茶盖拨弄着茶叶嘴角扬起一丝淡笑:“妹夫说笑了,京城之中除了关内侯还有谁敢说妹夫你家底贫寒的,远的不说就单单那些琉璃镜子的收入就让京城之中一大半家族眼热不已!”
柳明志一顿静静地望着手里的茶水,两年不见庆王变了不少啊,与自己印象中的庆王简直是天壤之别。
“二哥说笑了,琉璃镜子也不是无本生意,小弟虽说挣了些银子,可是大部分银子都到了供货人的手中,小弟就是挣个店铺钱而已,家大业大,小弟虽然空有开赴仪同三司的待遇,却没有开府的本钱。”
“你们自己看看,眼下的这座府邸还是我被封通远爵的时候父皇赏赐的宅子,这后来爵位晋升通远伯,万户侯,乃至定国公一直还住着男爵规格的府邸,一家人有一家人的苦衷啊,看似风光,我手里连三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啊,三公主方才吃饭之时还在抱怨,成乾正需要营养,连个奶娘都请不起,还在说我不知道求父皇长点俸禄呢!”
四人相视了一眼老五李昊眼眸转了转:“姐夫,若是日子真的那么艰难,不如姐夫你陪我们兄弟几人进宫面见父皇,我们兄弟四人无论如何也得为你求一些俸禄回来!”
“五弟言之有理,二哥也同意!”
“我们兄弟二人自然没有异议,三姐未曾出阁之时最是疼爱我兄弟二人,我们愿意为姐夫尽一份力!”
“这........几位兄弟的好意明志心领了,三公主不开口我怎么敢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