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项尚这个提议,就算没有学员的提成,柯宏一个月也能拿到三千左右的薪水,考虑到现在这课程刚开,能上自由搏击进阶课程的学员数量也不多,他大概一个月只能拿到一两千的提成,但对于兼职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柯宏还是有点犹豫,这就代表他每天又多了一份兼职,说实话他现在每天已经忙得够呛了。其实这份工作倒也没什么,毕竟他本来每天晚上就要来健身,不过这种“每天必须做什么”的想法总是会给人一种心理压力,让人觉得疲倦。
“说实话,老板。我现在已经开学了,每天忙得厉害,偶尔也需要休息一下。”柯宏解释道,然后想了想说:“不如,由我和林超贤教练轮番来训练怎么样?我来负责技巧性的,而林超贤教练则是负责一些打击方面的训练。”
项尚顿时托着下巴沉吟起来,显然是在思考这是否划算。
“你看,那些关节枝和摔跤之类的技巧也不是能随便就学会的。李海默是有着足够的身体素质才能很快学会,而自由搏击主要还是靠的拳脚打击,关节枝之类的辅助。”柯宏耐心的解释道,“所以,我和林教练轮番教导,应该是最合理的办法。”
项尚还是在考虑,柯宏继续道:“而且,这样一来我也不会抢了林教练的饭碗。”
见项尚仍旧不表态,柯宏终于意识到了关键:“当然,薪水我也只要一半。”
项尚闻言,这才爽快的笑道:“就这样,成交!待会我去起草一份合同……”
说起草一份合同实在太谦虚了,应该说项尚早就准备好了一份非常详细、足有十几页的合同。这也让柯宏明白了,其实项尚应该早就有这个“搏击进阶课程”的想法了,只是今天柯宏的“表演赛”效果才终于让项尚确定,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次,柯宏有详细翻看一下合同,然后他果然发现其中有不少“小猫腻”。比如他有义务为健身房“宣传”自由搏击的课程,说直白点也就是他得在必要的时候继续打“表演赛”来为健身房做宣传,以及有义务陪同以及指导健身房的拳手打比赛之类的。
项尚无非也就是想把之前柯宏随同李海默的指导费用也算到他当搏击教练的报酬里来减少支出,柯宏又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不过其实也没所谓了,毕竟搏击比赛举办得没那么频繁,一个月靠指导李海默打拳的收入才不到一千块而已。
所以这点柯宏也就没有和项尚继续纠缠了,但是“表演赛”这点,柯宏就不得不详细和项尚商量修正一下,毕竟广告费和私教费用可不是一个概念。一番讨论,最后说定的是,柯宏每周会抽出十到二分钟来进行一次表演赛,帮健身房的搏击课程做做推广。
这个还是比较科学的,太过频繁的表演只会给人审美疲劳,偶尔来一次就会觉得很劲爆了。这些都说定后,柯宏才换好衣服准备离开,这会儿苏曼都有点等得不耐烦了。
“抱歉抱歉,今天你们老板又和我签了一个合同……”柯宏在路上简单和苏曼说明了一下今天的这事。
“我觉得挺好的呀,阿宏能找到发挥自己才能的地方。”苏曼甜甜的笑道。
“什么才能不才能,埋头苦练而已……”柯宏哂笑一声道,“不过,这样一来,算上在餐馆兼职的报酬,一个月好像也有六七千的收入了呢。”
“好厉害哦,明明还在上大学,而且只靠兼职收入都赶上我一半了。”苏曼笑道。
六七千的月收入,在二三线城市也许算中等或者中上收入,但在这一线城市,其实也就是底层收入而已,不过柯宏现在还是学生,六七千的月收入基本足够他现在的各种开销,而且还能有一定剩余。
不过说起竹林小调的兼职,柯宏还是稍微有些烦恼。这黄毅可不是小角色,他老爸在南华市也算是富甲一方的人物,虽然现在有董清月罩着他暂时没什么事,不过这事后黄毅若是真恼了,打算不择手段动用他老爸家里的势力,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那时候,他区区一个大学生势单力孤,可就不好办了。
“怎么了,阿宏?怎么发起呆来了?”董清月见柯宏站在灶台边发呆,忍不住问道。
这会儿,柯宏正在用鸡骨和牛筋熬待会料理要使用的高汤,闻言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董清月一眼。今儿董清月穿的还是那套ol装,真是火辣尤物一个,如果再戴上一副眼镜,那可就更……也难怪黄毅不惜动用自己父亲的关系也要搞到这个女人了。
“你未婚夫……”柯宏趁黄毅没有注意这边,指了指他问道,但刚开口董清月就不高兴的打断了他:“什么未婚夫!他连我男朋友都不算!”
“好好好,那家伙老爸到底是有什么背景,你老爹这么忌惮他?”柯宏问道。
董清月简单解释了一下,柯宏才明白,其实黄粱他老爹当年也就是渔村的一个村长而已,因为有“道上”的人支持,加上村长的一些便利,这才靠着倒海产发了家。
而董清月的父亲董天成当年则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这才走出村里到城市自己开始做生意,和黄粱是同辈。
柯宏详细了解了一下董清月家里的情况以及黄粱的势力,发现黄粱其实主要也就道上有点关系,后台也有但不算特别硬。董清月的父亲目前为止也有不错的人际关系,在这点上倒是不惧黄粱,唯一不便撕破脸皮的一点,就是在生意上太过依赖对方。
“哦?和着你老爹原来也想和黄粱撕破脸啊。”柯宏饶有兴趣的问。
“是啊,我听我爸说,那个黄粱小时候老欺负他,还瞧不起他,经常利用村长的便利欺压村子里的人,长大后见他生意火了才又厚着脸皮跑来找他加盟,而且……”董清月说到这,左右看了看,皱着眉头小声抱怨道:“我总觉得,他好像对我图谋不轨……”
“啊?可是他儿子不是看中你了吗?”柯宏不解的问。
“我知道,但是……我偶尔去他家里时,他总是表现得很猥琐,而且还用各种方式和我进行身体接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那个人让我感觉很恶心。”董清月咕哝道。
“这对父子可真是不得了……”柯宏挑了挑眉头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