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这是乐不思蜀了么?这怎么去了三天了这温泉还没够呢?”
端着药碗冷凉的梅邮谦巴巴的望着屋门口重重地叹口气.
听见他说话的谢长谙抬头看了一眼,只道:“别苑里的人说梅莓在指导他们种些是蔬菜什么的,估计这两日就该回来了。”
“哈?那丫头知道什么种菜么?”梅邮谦一想到就算穿越了,他闺女是所谓的种田都是口头上的,顶多浇水,施肥都不是她亲手干的。
这还大言不惭指导人种菜,玩呢?
吐槽完了闺女,梅邮谦便转身不忘将药碗递到了谢长谙跟前,说道:“呐,不烫了,喝吧。”
谢长谙:“……”
自打被薛老发现他这喝药又不稳定之后,这几天,梅邮谦就被薛老要求盯着谢长谙和顾北望喝药。
谢长谙心中微微叹口气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梅邮谦从哪里拿出一小碟蜜饯放到他的面前,说罢:“来,甜甜嘴。”
谢长谙也没有别扭,道谢之后便拿着一块蜜饯放进嘴里,结果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就要崩坏。
“哎哎哎,别吐别吐,就这个味道,吞下去!”
梅邮谦连忙制止谢长谙的行为,急忙道:“这可是我娘子给闺女做的蜜饯,姜糖,我今天才发现的好东西。”
“为什么会做这种东西?”
甜中带辣,姜味浓郁的让谢长谙吞下去十分的艰难。
他有一种在喝姜汤的感觉。
“薛老说我闺女体质偏阴寒,容易受凉,薛老也说一些药服用之后不适合吃蜜饯那些东西,后来我娘子就做些姜糖备着。
偶尔淋了雨,吃个糖喝点热水也方便,是吧?”
梅邮谦说着,望着谢长谙那苍白的脸,好奇问道:“小谢啊,叔问你个事。”
对于谢长谙喊自己小谢,喊顾北望喊小顾,他们二人这几天已经习惯了。
“您说。”
“你这身子怎么给糟践成这样啊?
虽然我也不懂什么药理,但是我看着干爹给你开的方子里面大补之物可多了,他说我别嘴馋,说我吃了非得流鼻血呢。”
他光看谢长谙这吃药困难模样,他就知道这药不好喝,他才不会嘴馋吃这玩意呢!
只是,该有的好奇心还是有的。
“小时候不懂事,受了大凉。”
谢长谙垂眸,斜眼看向那碟子姜糖,想着又拿了一块放进自己的嘴里,被甜中带着的辛辣呛得鼻尖隐隐有些发红。
“哎呦,小孩子脆弱的很呢,受冻可是大事,你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可不能这么马虎……”
梅邮谦看谢长谙这药吃完了,小声嘀咕着,正要打算离开去下一位那边,结果这时候外面的人前来通传,说是梅莓她们回来了。
·
梅莓在别苑里本来是要痛定思痛自己不能再喝酒了,喝酒误事。
但是这几天她跟着别苑里的人种菜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冬季种菜是真的方便。
甚至这别院里的仆人先前还移栽了几棵浆果树,果子都结了,梅莓吃了之后越发地觉得这地方好!
连着这别院周遭也圈了不少地方种着菜,梅莓想起这北方冬天的时间太长,于是决定先种些土豆和红薯在这边,到时候开春了给他们开开眼。
于是乎,梅莓这次回到庄子上不仅要带土豆和红薯,还要将她们家最会种地的老爹也带上去。
哦,顺道把胖虎也带去。
只是梅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口才太好了,最终庄子里的主人家都给梅莓忽悠走了。
谢长谙、顾北望、薛老他们全部都去了别院,一时间那别院里除了温泉的水汽还有更多的人气。
薛老刚到别苑中住下的时候就忍不住疑问谢长谙有这么好的过冬地方,怎么一开始不搬过来住。
不仅对普通人身子,薛老就差没说这里对于谢长谙顾平虏他们几人的身体更好。
甚至因为有温泉,薛老觉得调理这几个晚辈的身子还有更多的选择和可能。
然而,谢长谙只说庄子用来既可以办公也可以生活,但是别院只用来生活。他天天哪有空咸鱼呢?
所以他们这些人里,到头来也梅优、谢长谙和顾北望不能久待,其他人都可以。
梅优还惦记着梅莓的身体,在她押送粮草回燕平关之前她还是很关心梅莓的身体,因此,在温泉别院里梅优特地带着梅莓找薛老号脉看诊。
之后,在薛老震惊和不解的目光中将梅莓被薛老提溜到了快要和谢顾两个老牌病人的等级。
来都来了,大家就一块治疗吧。
就着这温泉,薛老也想到了新的治疗方法——药浴。
梅莓和谢长谙他们自然是在不同区域进行药浴,梅优看着梅莓泡,薛老盯着谢长谙和顾北望。
每天泡完,到了晚上一大家子享受魏漂亮的美食投喂的时候他们三人还被薛老特地叮嘱,只能吃病号餐。
病号餐好吃么?
如果她爹他们不是当着自己面涮火锅梅莓也觉得不错。
对于梅莓这个怨念,谢长谙和顾北望就没有,顶多好奇一下梅优他们吃的食物,稍微馋一下。
谢长谙和顾北望就短暂地在温泉庄子上休息了五日,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在这五日里他们又一次见到了鸡飞狗跳的热闹生活。
这次不是梅邮谦了,而是梅莓。
梅莓因为吃病号餐实在眼馋她娘他们吃的,于是她除了泡温泉就是在偷吃被抓的路上。
而且梅莓偷吃这行为似乎她爹娘一清二楚。
恶趣味的每次在梅莓偷吃的路上堵个正着,然后追的梅莓汗流浃背。
属实变相运动了。
这几日梅莓自己也说了吃得多、动得多,睡得香。
等到谢长谙和顾北望五天的三轮药浴结束后就要离开前都被薛老的千叮咛万嘱咐,年前一定要再回来。
于是乎,药浴治疗的只剩下了梅莓一人。
梅莓这几日药浴就泡了两轮,和那两位不同。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第三轮的时候薛老不走寻常路,直接吓得梅莓哭爹喊娘。
“老夫跟你说,可别好的不学学坏的,那俩小子年纪轻轻折腾成那样,老夫治疗是有些费劲,但是你不同。先前两轮药浴已经激发的差不多了。”
梅莓泡在满是药味的温泉里,警惕地盯着蹲在温泉边上拿出了针包的薛老。
在对方掏出一根非常粗的银针时,梅莓的脸上更是直接褪去了绯红,变得苍白无比。
我的天,就没人管一管薛老么?
这能叫针?
梅莓一度怀疑薛老偷了她娘织毛衣的毛衣针。
“待会你肩头受伤的地方给老夫扎两针放掉带有寒气的废学之后,再喝几贴药,你就好得差不多了。”
想想这玩意又一次扎进自己的肩头,梅莓的惊恐简直达到巅峰。
“昨天你给谢长谙他们药浴你也没扎针啊!?”
“废话!他那个寒毒入侵深呢,还没激发到最上面,你让我怎么扎?”
薛老准备好了银针便赶紧向梅莓招手,又道:“你这孩子别磨叽。等你这寒气全逼出来了,后面补身体也好补,快点!”
梅莓:!!
梅莓:我觉得系统还能在拯救一下我?
系统:你不是想要身体好么?
梅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