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俞传中自驾一辆江铃小型货车来到边城小十字农贸市场,邓红樱和燕子早在这儿等候了,帮着俞传中拿着礼物进了龙井小区郑成英家。
郑成英的公公王大爹和婆婆王大妈对俞传中很是热情,郑成英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娇羞,脸上似擦了一层红红的胭脂。
邓红樱将俞传中带来的礼物清点了一番,交给了郑成英,郑成英那个心里就像喝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然后又叫傅传中过来,要他亲自将礼物打发,以表心意。
宽敞的客厅里,王大爹和王大妈并排坐一张木椅上,郑成英和儿子王兴坐在一边。燕子手里抱着一大堆礼物,跟着俞传中和邓红樱来到大厅,由俞传中亲自将礼物奉送给王家的每一个人。
王大爹和王大妈各自接过一个大红包,王大妈用手指一捏,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因为红包里面,至少装着一千块钱。而郑成英手里则堆放着高高的绫罗绸缎和衣物,上面还有一个更大更沉的红包,郑成英羞赦地看了俞传中一眼,抱着礼物进卧室去了。
王兴接过一个红包,他还不太懂事,但他知道这个俞叔叔要和在他家长期住下去了,但这个叔叔黑胖胖的,没有爸爸长得帅气。
接下来就商定结婚的日子,王大爹拿出黄历一看,嘿嘿,今天就是大吉,过了今天,就又要过二十多天才会有吉日。
“那就今天办了吧,选日不如撞日,反正也不办婚酒,就几个人见证一下就行。”邓红樱说道。
王大爹王大妈都说可以,但郑成英却说道:“还是等我给孩子他爸讲一声吧。”
说罢,郑成英拿出三支香和一摞草纸,到门的楼梯处点燃,口中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进来时脸上却挂了泪水。
王大爹王大妈见状,说道:“成英啊,今天是大喜日子,你咋又念起了王兴他爸呢,不要管他了,过好今后的日子就行啊……”虽然话这样说,但两个老的脸上已流下了泪水。
邓红樱道:“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都流眼抹泪的干吗,大家应该高兴才对呀!”
燕子也说道:“是呀,我还要去喊朱大哥来参加婚礼呢!你们这样哭,叫他们怎么看下去?”
可是她们越是这样说,郑成英就越是哭得凶,竟然嘤嘤地哭出了声。
俞传中在一旁见郑成英这样,就过去安慰道:“妹子,我理解你的心情,而对于我,也是一样的啊!但是我们往前看,将今后的日子过好才行啊!”
听俞传中这样说,郑成英止住了哭泣,擦了一把泪,就开始忙着给客人们倒茶去了。
此时邓红英已打电话在滨江大酒店预订了两桌,并通知朱清宇下班后带公司部门负责人到滨江大酒店喝喜酒。
“今天由我这个媒人做东,为俞叔和红英孃孃摆结婚宴!地点在滨江大酒店,等一下我们就过去。”邓红樱说罢,领着郑成英进屋去了。
大约半小时后,邓红樱和郑成英出来了,那邓红樱穿着俞传中买来的新娘婚服,头上插了朵鲜花,脸上涂了胭脂口红,耳朵上穿着金耳环,虽然她身材粗壮,但是胸部丰满,看去别有一番韵味。
而俞传中今天来时,早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打着红脸带,不需要专门化妆了。
只是还差一枚金戒指,应由男方准备,并在现场给新娘戴上。由于今天是临时说起的结婚,俞传中没有准备,邓红樱就打电话给黄建功,要他到他父亲的金店上拿一枚婚戒来,到时由俞传中照价付款。
郑成英说道:“算了,都是二婚还讲究那么多干吗。”其实她是担心俞传中买了那么多礼物、送了几个红包后身上没多少钱了。
邓红樱说道:“这二婚也是婚,是一生的又一个重大的选择,少了婚戒是不行的,你说是不是俞大叔?”
俞传中大声说道:“是啊,红樱说得对,没有戒指哪成礼数呢,叫他们选一个大一点的,不要太小气,拿来我付钱就是,我别样没得,钱还是够用的哪!”说罢拍了拍腰上胀鼓鼓的皮夹。
郑成英一听,对俞传中顿添几分好感,一双单凤眼在他身上瞅了又瞅,秋波频传。
大家唠叨了一会,便一起去了滨江大酒店,两桌酒席已安排停当。
不一会儿,朱清宇率黄建功、赵茂雷、李正风、左定民、赵茂海、麻绍兵、洪正和张会计来到酒店。媒人邓红樱主持婚宴,代表本人和保安公司全体员工,对俞传中和郑成英结为伴侣表示祝贺,当然还有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等云云。
接下来是新郎俞传中当着众人的面求婚、发誓,并将一枚重18克的婚戒戴在了新娘郑成英的手上。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当晚的婚宴直到八点钟才放散,大家各自回家休息,没有像年轻人新婚之夜那样去闹新房。
朱清宇到滨江大酒店的负一楼将车子开出来,邓红樱、燕子、越茂雷、李正风上车,其他的人坐的士回去了。黄建功说他散步回家里去看看,晚点再回到公司。
朱清宇开着丰田越野车刚到公司门口,就接到黄建功的电话,说家里出事了!
朱清宇的脑壳“嗡”的一声,他感到事态严重,便叫邓红樱和燕子下车,其他人跟着他到了中南门黄建功家。
到了黄建功家门外,就见一大群人站在警戒线外看着热闹,几名警察正在黄家的两间金店内勘察现场、拍照。
黄建功蹲在一边的地上哭泣,朱清宇走过去问道:“金店被劫了?你父母亲?”
黄建功擦了把眼泪道:“父亲送我妈到医院去了,她被歹徒杀伤,我爹打电话来让我守在这里……”
“是哪个杂种胆子那么大,我知道了不将他妈皮子剥了!”赵茂雷气咻咻地吼道。
待警察走后,朱清宇进到室内看了看现场,金店的玻璃门和里面的柜台、货架等均完好无损,看来并没有发生打斗,只是右边一间店的柜台边有一处血迹,可能是歹徒抢劫时,黄建功的母亲与之发生抓扯,然后被伤。
黄建功将撒落在地的几根黄金项链、几颗戒指和几串珍珠捡起来,将柜内的所有黄金、铂金和珍珠项链及戒指、手镯等分类装入几个铁盒,将抽屉里的钞票全收了,然后将铁盒和钞票放入墙角的大型保险柜内锁上。赵茂雷和李正风则帮着他将血迹擦洗干净了。最后将金店的一道玻璃门、一道防盗铁门和外面的卷闸门全部锁上后,与朱清宇一起驱车前往地区医院看望母亲。
在外科大楼19楼201房,朱清宇的母亲田翠花躺的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双目紧闭,床头吊着两瓶血浆。他的父亲黄应儒坐在床沿上焦急地等待着她醒来。
黄建功一见母亲昏迷不醒,眼泪就不住的流。朱清宇寻问金店被劫的情况,黄应儒道:
“下午六点钟的时候,建功选了一枚婚戒刚走,就进来几个人来金店,他们东瞧瞧西看看,这个手饰挑一下,那个项链选一下,选了半天就是没买一件。
等他们走后,我们就准备着晚饭,才扒了几口,就见几个蒙面人手持砍刀冲了进来,其中前面那个瘦高个子还拿了一把手枪。我们哪见个这等阵势啊,人一时都傻了,手中的碗也掉落在地上……
这伙人进来后,前面两个一个用手枪比着我,一个用刀子架在翠花的脖子上,眼看其他几个就到货柜抢金银手饰,一把把抓进一个黑色的布口袋里面……我胆子小,没敢动,可是翠花她一下就扑过去,拉着那个黑口袋就不放,结果被歹徒砍了两刀……”
“大妈的伤势呢,严重不?”朱清宇又问道。
黄应儒扶了扶眼镜道:“两条口子缝了三十六针,医生说刀口不是很深,没生命危险,只是流血过多发生昏迷。”
在场的人听了,都松了一口气。
朱清宇和赵茂雷、李正风下楼去买了十多斤水果和两提饮料,放在病床前,叫黄建功留下来照看母亲,待他母亲伤好后再回公司上班。然后又到下面去买了一些水果到19号病房看了盾左定军的母亲和左定海的父亲,回到公司时已经十二点钟了。
黄建功家金店遭劫,也许与保安公司有关。朱清宇又一次感到了潜在的危险,如果不采取措施,不知下一次遭殃的又该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