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楼下,楼只见张小毛倒在地上,头下有一丝血迹,估计脑部受伤。再一看车上的包装箱,已没了踪影。
朱清宇叫了两声店家,没有人答应,走到厨房一看,什么弄吃的呀,火都没烧!
洪正跑上楼去叫醒老蒋,老蒋得知佛像丢失,顿足捶胸,心痛欲绝,就只差从二楼跳下去寻短见了。
朱清宇也来不及安慰,说道:“你们将张小毛送到医院救治,我去寻找金佛,保持电话联系!”
说罢,朱清宇飞身来到公路上,突然肚脐闪烁,一个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提醒道:“目标护城河水道,距离目标一公里。”
朱清宇按照提示来到护城河边,这一带没有灯光,河水深黑污秽,实际上上百万的居民楼排出的生活用水已流入护城河了,造成了严重污染。
他沿着河道搜索,身轻如燕,蜻蜓点水,不一会儿就听见前面传来突突的马达声。
如炬的夜眼里面,一艘游艇正飞速向前开进,两个蒙面人提着****守在船头。
黑暗里,两个蒙面人见一个黑影靠近,同进举起了猎枪。
“呯!呯!”两声枪响,巨大的响声没有让已入深夜的这一带居民惊动起来,倒是让在下水道觅食的老鼠仓惶逃蹿。
朱清宇的影子忽左忽右,飘浮不定,这让两个蒙面人惊慌起手来,他们放下猎枪,向朱清宇扔出了两颗手**。
手**的爆炸声掀起一丈多高的水柱,污水溅到他的脸上,他打了几声干呕。
黑影越来越近,最后飘落在甲板上,两个蒙面人急忙“噗通”两声潜到水中。
朱清宇并不追赶,他来到驾驶舱,游艇驾驶员不知后面的情况,仍然使劲地加着油门飞速行使,当一把薄如蝉翼的无影刀架在脖子上时,他竟然双手举起来,一脸的哭相道: “老大饶命!这不该我的事啊,我只是他们逼我开船的呀!”
“快说,包装箱放在哪里!”
“什么包装箱?我不看见啊!”
“不老实是吧,嗯?”一丝鲜血如麻线一样顺着刀锋流了下来。
这时游艇无人掌舵,在原地打旋。朱清宇正要命令驾驶员原路返回,却见游艇剧烈摇晃,朱清宇赶忙蹲下保持平衡,而那位驾驶员已扑倒在地。
接着听见“咚咚”几声闷响,游艇底部竟起了个洞眼,污水从洞眼汹涌而入。不一会儿,游艇开始下沉。
朱清宇意念一闪,身子早蹿到河堤上,但是当他看见游艇驾驶员在哭爹喊娘时,他复又回到油艇是,一个老鹰抓兔子,将他提到了河堤上。
驾驶员头如倒蒜,连声致谢,但当他偏头看见自己心爱的游艇沉落河底时,也心痛地说道:“完了,游艇完了,几十万哪,呜呜……”
朱清宇再次问道:“大哥,你的命我也救了,说实话吧,包装箱藏在什么地方。”
“我想起来了,我开到中途的时候他们叫停一下,然后就往堤上面的涵洞搬东西。刚刚放好你就来了。”驾驶员哭丧着脸道。
“你找得着那个涵洞吗?”朱清宇问道。
“能,我在这河边土生土长,对这条河再熟悉不过了,闭着眼都找得到那个涵洞。”驾驶员说道。
“那我们沿着河堤往回看看吧,你带路。”
驾驶员欣然应允,带着朱清宇往回走。
“这儿就是那涵洞,可容留十几个人。”走了两百米后,驾驶员用手指着河堤下的阴影处说道。
朱清宇腑身而下,只见一个木条包装箱静静地立在洞里,正是佛像!
奇怪的是金黄色的光线从木条间射出,将涵洞照得通亮,看来佛祖有灵啊!
朱清宇“嗨”地一声,将包装箱扛在肩上,到了洞边后单手挺举,将箱子举到堤上。朱清宇打了一下麻绍兵的电话,说佛像已找到,全体人员到“忘不了旅社”集中。
麻绍兵几个人刚好在一个小诊所对张小毛的伤口进行了包扎,他受的是轻伤,头上有一个不到一寸的小口子。接到朱清宇的电话他们马上赶到“忘不了旅社”。
朱清宇扛着包装箱到比平常人快三倍的速度来到“忘不了旅社”,将包装箱仍然放在车上,叫洪正警戒。
老蒋见佛像重新回到手中,十分高兴,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朱清宇没听,走进厨房找吃的。
“忘不了旅社”虽然床铺不干净,但是柴米油盐蔬菜鲜肉啥都不缺,朱清宇大喜,赶紧分咐老蒋快煮饭。
老蒋欣然答应,他快五十四岁了,想来厨艺不错。
果然不负众望,一个小时后,香喷喷的饭菜便端上了桌。
又从这黑店的库房里拿来两瓶泸州老窖,除张小毛以外,个个都喝有二三两。
这时已是凌晨两点钟,朱清宇吩咐继续赶路,从厨房里拿来一桶煤油,浇在木层上,正要点燃一把茅草,突听一声大吼:“不准动!举起手起!”
朱清宇一看,是两个蒙面人,全身湿渌渌的,看来是刚才在河中的那两个人。
朱清宇悄悄拖出铁索,攥在手中,突然他大叫一声“爬下”,身子呈螺旋上升,两条铁索猛然抖了出去。
蒙面人被他这一举动惊呆了半秒钟,待举枪射击的时候,两支猎枪从他们手中脱落。
wωw ◆тт κan ◆℃ O
这时,院墙上两个黑洞的枪口伸了出来,这只有朱清宇的夜眼才能发现,他立即单手吸气一甩,只听得轰隆一声和两声惨叫,院墙被高浓度的气弹炸塌,两名狙击手殒命。
外面又有三个蒙面人举枪闯进来,朱清宇看得真切,抽出无影刀飞身上前,前面两个立即毙命,还有一个没命地逃跑了。
“快上车!”朱清宇大喊,一把火点燃了被煤油浇注的墙壁,木屋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朱清宇跳上驾驶室,发动汽车,其他人赶紧上车,丰田越野车嘶吼着向远义方向飞奔。
离开“忘不了旅社”三小时后,汽车驶过了远义,进入了远义至S省的深山老林。时值严冬,到处白皑皑一片,也许最近两天这里下了一场大雪,好在路上没有封冻,只有一层浅浅的雪泥。这对于四轮驱动的丰田越野车来说,不在话下。
此时天已蒙蒙亮,林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只有冬眠的动物还处于沉睡之中。
几个人都没有睡意,相反是一脸的兴奋。老蒋从没经历过这种战斗,枪声响起的时候他一直在发抖,现在身上的肌肉都还在不停地抽搐,牙齿打颤。
“现、现在去全佛寺还、还有多远?”他问道。
“估计还有三百公里。到了紫阳后就只有一百多公里了。”朱清宇回答。在这山区的公路开夜车,是他的拿手好戏,夜里车少,时速在60公里以上。
但是,当车子上到一个山坳上的时候,发现前面的公路上横着两截抱大粗的杉木,挡住了去路。
朱清宇将车停下,吩咐麻绍兵和洪正下去移开杉木。
“小心点啊,估计这是有人故意所为!”朱清宇提醒道。
果然,麻绍兵和洪正刚刚接近杉木时,只听得“嗖嗖”一片响声,利箭从两边的树林中雨点般射出。
“快隐蔽!”朱清宇大喊一声,手执无影双刀,飞入箭雨之中,将无影刀舞得密不透风。
麻绍兵和洪正在听到朱清宇的提醒之后,已一个就地十八滚离开了箭雨中心区域,但见朱清宇在刀影之中,箭矢在他四周纷纷坠落于地。
朱清宇在云南边防当了四年特战兵,他知道在这少数民族聚集区,打家劫舍的情况经常发生,深山是他们天然的屏障,当地公安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但是他们的武器十分的传统,也就是刀叉弓箭,最多有几支猎枪。
果不其然,当他们的弓箭没有起到预期效果之后,就听得“呯”的一声巨响,猎枪子弹穿透晨雾,向朱清宇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