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早朝,终于随着董卓的分配而退朝,当然这种压抑是对王允那帮公卿而言,董杭他们可不觉得是压抑,反而是一种至高的荣耀。
董杭又是日常性的站在了玉阶之下,他们每次下朝都是这般,最主要的是他能看看这座宏大的宫殿,感受一下自己身为汉末最凶狠权臣的儿子是该有多幸福,真感谢自己那个虎皮爹给自己打下的这基业呀。
这能让自己在这乱世之中少奋斗多少多少年,没有别的事,坐等继承。
董杭高傲,何平深遂,荀攸足智,陈宫多谋,还有钟繇和中间派的人,郭嘉未入朝堂,他不图虚名,只为了他自己的志向,这很符合他的性格,智中带着一点狂傲,锋芒毕露之后,鬼才之名,名扬天下。
王艮跟在众人之后,他冷眼看着这群自诩的公卿大臣,在绝对的兵权面前,你们甚至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想想自己被他们拒之门外的侮辱,再看他们现在恐惧的样子,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讽刺。
自诩正义者,未必是就真的正义,自诩君子者,未必就是真的君子,现在想想,公子的胸襟可比他们大多了!
而自古以来所谓的忠奸,其实真的不好判断,要是没有董相的西凉军坐镇朝廷,靠王允那帮人,大汉估计早亡了,因为他们根本就镇不住场,天下诸候那都是什么人,等着他们扶汉?快算了吧,到时候,天子都不知流落何方。
董杭他们随意的聊着,本想着趁着四下无人,在何平他们的掩护下,自己到后宫去一趟呢,结果,这刚生出了这个念头,就看到董卓和李儒段煨他们笑着从玉阶上走了下来。
那还是算了吧,等处理完伍城的事,自己有空的时候,再想着溜进后宫,反正现在只要不是父相天天吃住在皇宫,他也就看不住自己了。那可真是虎符在手,后宫我有。
“董相。”
“好好。”董卓最近的心情是越来越好了,董杭觉得父相只要保持这样的态势,应该可以长命百岁吧。只要他高兴,自己也能高兴一点。
“父相,姐夫。”董杭高兴的叫了一声。
“你怎么还没走?”董卓随口问道。
董杭直接一愣,我到底是你亲生的吗?估计是这几天他在家天天晚上去打扰董卓好事的原因,所谓近了烦,远了想正是这般,董卓现在看见他就烦。
“我这不是等着你捎我一段吗。”董杭没心没肺的说道。
董卓瞪了他一眼,当然了,董杭存在的价值,也就是董卓看了他一眼而已,他接着看向董杭身后的赵云。
“子龙将军,明日你领着天策府的府兵就跟在我的身侧,正好,咱家有些事想和你说说。”
董杭撇撇嘴,你又想着撮合董白和赵云了,这几天,你就在想着这事了吧。
“是,相国。”赵云拜道。
董卓使劲的拍了拍赵云的肩膀,也不知道暗中观察了多少次了,估计对这个孙女婿很满意的。
眼看着董卓要走,董杭毫不客气的上了车驾,董卓不想搭理自己没关系,自己搭理他就行。
“父相,我就觉得你对董白比对我好。”
“那能一样吗?董白一年才回来几次,你可是天天在家呢。”董卓心烦的说道。
“我觉得吧,你只要看到她留给你的小可爱,你就能想到她。”
“你快别提她的狗了,家里以前是清静,而现在呢,是一个乱,一个狗还有一个小孩,再加上一个你,你能别每天晚上逢睡觉的时候就来打扰你父相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有几晚上没睡一个好觉了。”
“父相,那可是一种爱!”
董卓真的懒的说话了,而董杭寻思了半天,这找个什么话题和他谈谈呢?
“对了,父相,我觉得你可以让子龙将军去接送董白,这样一来的话,他们两个可以多接触接触。”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丫头那性子,只能让他们多接触接触,反正子龙将军,我是挺满意的。而丫头从小就崇拜英雄,想来,她也应该能满意。”董卓说道。
“行,那就这么定了,行呀你,没想到父相你还挺狡猾的吗?”董杭一把搂住了董卓的肩膀,嗯,虽然他的小胳膊不足以完全搂住父相那宽阔的肩膀。
“别没大没小的。”
“切。”董杭晃了晃头。
……
董杭在去和甘宁会合以前,当然要先回家一趟,这几天,因为晚上调戏的太多了,吴忧一刻也不想见到他,而董杭每天早上让董卓捎他,所以他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日常,早朝过后,必定回家,中午还要睡一会,下午才能出动。
想想这才是公子哥的生活,不能完全沉迷,但是生活也要舒适的奢侈。
回到家,交待了一下萧影,让她下午领着那个冒牌神医去给貂蝉看病,而这几天,萧影就去宫里住吧,吴忧,董杭要带去军营,事实上,这已经成了习惯,只要去军营,必定带着吴忧。
这可是单独相处的机会,董杭当然不能放过,顺带着还能保护自己,至于自己这小后宫,何妾居家完全合适,可以说,各有各的职责。
安排停当,董杭在下午的时候出发,过了几天温柔乡,又从温柔乡中转到了金戈铁马的战场。就算是气质,也在他进入军营的那一刻,彻底改变。
驭风者驻地,随着董杭的迈入,他的目光瞬间变冷,金甲闪动之下,执天子剑者,注定了他的人生必须站在那个至高无上的顶点,而他的路,也必须是王霸之路,因为一旦跌落,他们董家,就会被灭族,就会被死敌们诛杀殆尽。
即然怜悯已是多余,何不抛弃怜悯,做一个真正的枭雄。
即然身不由已,又何苦去纠结善与恶,能让苍生安定者,那才是大善。
“驭风者拜见主人。”
驭风者全体参拜,这是奉死之人。
奉死有两个含义,第一个含义是以死报效,第二个含义是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