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兰花想多了,是族长认识自己的人在街上看到自己跟花文逸再一起跑去报信。
林晓想到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尤其是书吧的事情,根本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就算府中有人是族长的眼线,其实也正常。
自己是个不祥之人,他们不放心自己跟花文逸在一起,更加正常。
与其把时间用来疑神疑鬼,不如用来做事。
“兰花,以后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跟岳湄配合好,只要我出去,就让花府的人觉得我还在府中就好。”
“是,少奶奶。”
见林晓不愿意追究这件事,兰花心里却想着自己私下调查,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林晓嘴上说不在意,不过也稍微注意一些了,要出去的时候,尽量早点出去,而且走的是花府的后门,这样隐密的行为,要是还有人知道,那才是真的有人捣鬼呢。
花文逸依然陪着林晓出府,他反正也没什么事,用他的话说,坐久了,眼睛看书看乏了,陪林晓出去,也权当他自己活动身子。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较往日低沉一些。不过没人察觉。
花文逸说这话的时候,花鸣在他身后暗暗撇嘴,二少爷为了少奶奶,连谎话都说了。
花府谁不知道,他从第一天习武开始,就每天在早晨去后山习武,怎么会一坐就是一天哪。
林晓不管花文逸说的真假,反正他想陪着自己,就当自己找了一个免费的保镖,不,是一个免费的看着赏心悦目的保镖。
说实话,她心里对花文逸这样陪着她,还是相当高兴。
书吧按照林晓的设计,把靠街的正面墙全部打倒,做一扇木门框,横木框上间隔系着麻神垂下来,上面拴着故事书,这样,既不挡屋里的光线,又让大家一目了然,这个铺子是卖什么的。
“进展很快,我要赶紧写故事书了。”林晓感叹着说。
“你准备在这里让大家看书?”花文逸挑眉望着林晓,这样也可以赚银子?
“是啊,这叫书吧,是一个能让人心情愉悦的地方。”林晓笑着说。
花文逸看半天。也不明白到底是怎样一个让人心情愉悦的地方,没想到书吧开起来之后,他每天都流连忘返。
这日的林晓,还是做男子打扮,因为府中有一个岳湄,所以她心里坦荡多了。
从书吧那里离开,林晓又要去铺子转转,因为她要买装饰用的东西,所以不能不到处走动。
花鸣得了兰花的叮嘱,跟在他们身后仔细察看,并未发现有人跟踪,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认出林晓,去跟族长报信,难道说。真的是花府的人做的?
可是花府都是一些老下人,就算对林晓没多少感情,对花文逸也是有感情,不会这么冲动把这事挑到族长那去。
林晓挑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心情大好。有银子就是好办事,只要预付了银子,交代他们什么时候送去书吧就好了。
“好了,事情都办好了,终于可以歇会了。二公子,我请你去喝茶?”林晓笑嘻嘻望着花文逸。
怎么又要去喝茶,办完事了,不能直接回花府吗?
花鸣在心里嘀咕着,却不敢说出来,因为花文逸回答:“好。”
找了个幽静的茶楼,林晓还是选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花鸣算是看出来了,少奶奶穿男装穿高兴了,想跟男子一样在茶楼喝茶,到酒楼吃饭,也许会因为新奇去青楼转转,反正她是不想立刻就回花府。
一想到花府里还有一个岳湄,他的心也稍微安定一些。
“林公子,等书吧开起来,我要去京城了。”花文逸望着林晓,突然开口说道。
林晓一愣,一双美目带着一丝震惊,落在花文逸脸上,她没想到,花文逸心里想的还是报仇。
否则。自己在安和,他的家在安和,她想不出来他还有什么能比她跟家更重要的东西,吸引他去京城。
“二公子,你不会还想着那件事吧?”好半天。林晓才压低声音,喃喃问道。
“从未忘记过,如何是还想着。”花文逸淡淡说。
林晓很想说,他是世子爷,是摄政王的儿子。你斗不过他,可是,这话却怎么说不出口,杀母之仇,无论是对现代人,还是古人来说,都是大事,不可以一笑而过。
这么久,花文逸一点口风都没有露,偏偏在今天说出来。是已经想好该怎么行动,还是觉得对她做事放心,他可以离开安和了?
“怎么了?”花文逸目光落到林晓脸上,这是一张让他百看不厌的面容,他舍不得离开她。可是族长昨日的出现,让他也想了很多。
族长看看他的目光,有心痛,更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是为他娘觉得痛心吧,他娘不希望他跟林晓走的近,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可是,林晓就像是一块吸铁石,情不自禁吸引着他的目光,即便他竭力想忍住,却总是克制不住。
所以,在看到族长的时候,就像是有人对着他脑门用力打一掌,让他清醒许多,他再这样沉迷,会害了林晓。
他们是叔嫂关系,他再喜欢林晓,也不可以让她知道。让她左右为难。
林晓没有说话,要是早就知道花文逸要走的话,那她就磨蹭着,绝对不让人干活干的这么快了。
书吧开起来,他却要走了。
她好舍不得他离开,刚刚才觉得这样的生活多美,他却要去京城,那里不是花府的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是世子爷的天下。他要是去了,她一定不放心。
她不是对自己说过,他若是想报仇,她愿意为他出谋划策吗? щшш ¸тт kǎn ¸¢Ο
她的智慧总抵得过几百年前的古人,有她在他身边。她相信,危险会少很多。
“好,等书吧开起来你再走。”林晓心里做了决定,人也平静很多,看着花文逸说。
花文逸明明感觉到林晓思绪的波动很厉害,可是就一会功夫,她又变得这样平和,是她心里其实没那么在意他吗?
他的走,他的留,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