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明回到世子府,倪叔看到他,赶紧迎上来:“世子爷回来了。”
最近世子爷一直夜宿在梦仙楼,看样子是真的迷恋上那位叫彩蝶的女子。
这样看来,这位是没那位上进,假如......他在心里叹一口气,自己还是不想太多,那位虽然有才。可是根本不足以跟这位抗衡,若是这位知道他的存在,一定会杀了他。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帮那位,却什么也查不出来的原因,两个他都要维护。
那位现在体贴他,说不想让他再继续为他做事,怕被世子爷知晓,可是他知道不是这个原因,是那位想要做大事,怕牵扯到他,才会跟他断了联系。
“嗯,回来了,给爷准备热水,爷要好好泡泡澡。”
夏怀明泡澡,飞尧在旁边给他擦身子。
看到夏怀明闭着眼睛。飞尧知道他在想事情,不知道皇上把世子爷叫进宫到底是什么事,世子爷出宫之后直奔摄政王府去了,他心里还担心世子爷会跟王爷吵架,可是看世子爷出来的表情,却不像是跟王爷发生争吵。
也许世子爷最近心情好,才不跟王爷吵架。
想当初,王爷被世子爷死到要吐血,才会拨了这个别院世子府,让他独自住。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世子爷成功的蒙蔽到所有人,让人以为他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可是只有飞尧知道,他其实不是。
世子爷是个高瞻远瞩的人,他想的长远,而他想到的事情,飞尧觉得都很有道理。
他所做的事情,是为了自保,他说只要皇上不翻脸。他绝对不会翻脸。
“爷,水冷了,要不要出来?”飞尧试试水温,低声问道。
“不用,再添点热水,我再躺一会。”夏怀明说。
洗了澡之后,容光焕发的夏怀明把倪叔等人叫进书房,把七公主的画像展示给他们看,并要他们在半个月内要知晓七公主下落。
倪叔回到自己住处,立刻写了信,把这件事告诉那位,那位在民间。想找到七公主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他帮忙,事情好办多了。
这一次,倒不是告密。是找他帮忙。
这个时候,花文逸跟林晓,正在赶往安和的官道上。
马车里多了一个小七,一路倒是不寂寞。
花文逸跟林晓只所以这么着急赶回去。是因为绣房的绣工出事了。
兰花写信来说,疑是有人投毒,绣工们都上吐下泻,有几个还有生命危险。
林晓立刻就决定回去看看,花文逸自然是不当心她独自回去,跟着一起回去。
带上小七是林晓临时做出决定。
林晓在酒楼交代小二的时候,说自己要离开几天,让他把酒楼按照自己吩咐的照看好,小七在一边听到了,问林晓要去哪里,林晓说要会安和一趟,她就求着要跟林晓一起去安和,说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安和呢。
林晓看她一副期许的模样,便点头答应了。
却不知道小七是无意听到客人谈论到七公主,知道京城已经有人开始寻找自己。想见到世子爷的计划暂时不能实施,需要出去躲一阵,正打算该怎么跟林晓说,却正好遇到林晓要回安和。对她来说,可算是大好时机,跟着林晓去安和,那些人一定找不到自己。
倪叔信鸽是送到水琉璃。而花文逸已经出发了,信鸽就在水琉璃等着花文逸回来,他看到倪叔信的时候,已经是数日以后了。
几天以后,马车终于回到花府。
管家在府门口候着多时了。
花文逸等人下车,就见兰花从府中飞奔而出,看到花文逸,再看到花鸣。最后目光落到林晓脸上,眼里闪动着泪花,却最终对花文逸盈盈一拜:“二少爷总算是回来了,少奶奶着急的连饭都吃不下了。”
兰花口中的少奶奶。就是岳湄。
林晓的计划就是,她离开的时候,就让岳湄在府中顶替她,让人都以为少奶奶还在府中。
尤其是花氏那些人,才不会找事。
林晓随大家一起走进府中,暂时到花文逸住处歇息,因为她的住处有一个岳湄,她现在是男子身份,不能过去。
花文逸落座之后,就问兰花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晓回来了,兰花心安多了,把事情经过说一遍,绣房的绣工一直是跟着府里众人一起吃饭,不过她们不在前院饭厅吃饭,而是在绣房里专门有一间屋做饭厅。
府里厨子通常会把做好饭菜分两份,一份送到饭厅。一份送到绣房,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这样做,谁知道,前天,早晨吃了早饭的绣工不久就叫嚷着肚子疼,之后都纷纷倒地,不能继续做事。
“找了大夫看过没有?”林晓问道。
屋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她不用再伪装林公子。
“回少奶奶,找了,大夫说是中毒,管家已经让人把厨子关押起来。等少奶奶二少爷回来处置他们。”
“把他们关押起来了,不是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就把他们关押起来?”林晓问道。
兰花回道:“大夫说是中毒,也就是说是有人投毒,管家本来想报官,可是一想,厨子大叔在花府做事也不是一年两年,还是等二少爷跟少奶奶回来定夺为好。”
花文逸沉?不语。这厨子是花夫人年轻那会请来的,在花府也算是做了十几年,是老人了,他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给绣工们下毒,他难道跟他们有什么仇恨不成?
可是,他在厨房,她们在绣房,本是看不到面,如何结的仇怨?
林晓想了想说:“把大厨带来,二少爷你先问问他是什么情况,看他怎么说?”
花文逸也正有此意,点头说好,示意花鸣前去带人。
不一会,花鸣带着大厨走进屋,大厨看到花文逸,扑通一声双膝跪倒:“二少爷,小的是被冤枉的,你可要为小的做主。”
林晓盯着那大厨,见他眼中是一片被冤枉的恐慌,不像是说谎,忍不住进紧蹙眉头,不是他,那会是谁对绣工下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