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的屋子也搜了个底朝天,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大家齐齐望着花文逸,等着他做决定。
花文逸在心里回忆小翠的一举一动,小翠在那个时候,肯定不会说谎,难道说是玉蝉早有准备,在他们到来之前,就把那个分身扔掉了,那林晓应该醒过来了。
“玉蝉,虽然没有你这里找到什么。可是小翠说是你让她去少奶奶房中,所以在查清楚这件事之间,你必须老实呆着,花鸣,把她跟小翠一起关起来。”
玉蝉眼巴巴望着花文逸:“二少爷,奴婢听不懂你说什么,小翠去看少奶奶也跟奴婢没一点关系,奴婢不怕被关起来,还请二少爷早日查清事情真相,还玉蝉一个清白。”
玉蝉被花鸣带走了,花文逸紧蹙眉头,玉蝉说的理直气壮,没一丝害怕,难道这事真的跟她没有关系,是小翠陷害她?
“文逸,这个玉蝉要监视起来,虽然在她屋里没有找到分身,我觉得这事跟她还是有关系。”夏文中望着花文逸说。
“可我们都搜遍了,没找到证据。”
“放心,只要是她做的。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夏文中想起刚才看到玉蝉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胸有成竹。
花文逸狐疑望着夏文中,他如此肯定是玉蝉做的,难道他有发现不成?
午后,兰花喂林晓喝大半碗水后,林晓醒了。
“少奶奶,你终于醒了。”兰花见到林晓睁开眼睛,眼泪哗哗掉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林晓吃力的问道,她整个人好无力,就像在云里雾里飘一样,找不到着地点。
“少奶奶你发烧,还做噩梦,总是胡言乱语,都两天了,吓死奴婢了。”兰花抹着眼泪。
她发烧了,难怪她觉得头重脚轻,全身无力。
“对了,少奶奶,奴婢要给你伤口上药,你先歇着,奴婢先去取药。”
兰花这么一说,林晓才发觉整个肩头木木的,没有疼的感觉,伤口该疼不疼,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是古代。没有消炎药,没有办法吊水,伤口估计化脓了,她发烧,应该跟伤口有关系。
伤口化脓感染,是很可怕的事情,林晓叫住要离开的兰花:“兰花,去厨房抱一坛酒来,越浓烈越好。”
兰花眨巴眼睛,少奶奶醒了就要喝酒?
“快去。”林晓催促着,万一一会自己再起高烧,又昏迷过去伤口拖久了就糟糕了。
兰花出去后,林晓挣扎着坐起来,解开衣衫,露出左肩。左肩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她看的都透不过气来,这是夏天,伤口只要不沾水,完全可以裸露。为什么要包的这么严实,不腐烂才怪。
林晓解开包扎的纱布,果然,伤口四周已经发?,发亮。她用手按下去,里面有脓液,要是一直这样包着,估计要不了几天,她这只胳膊就要截肢了。
林晓三五下解开纱布,扔到地上,想了想,忘记叫兰花拿刀来了,伤口里的脓液,必须要挤出来,否则的话,外面再怎么消毒也没用。
她突然想到一样东西,伸手把头上的银钗取下来。
看着手里的银钗,林晓想起在文逸阁那晚的情景,她拿着银钗抵在脖颈上,对文逸说,你要是敢侮辱我,我就死给你看,结果花文逸根本不是走到她身边,而是想为她打开大门。那个时候,他居然能忍受的了,还想着让自己离开,不能不说,他的忍耐力非常人能比。
也就是说。在花文逸心里,还是觉得那样做对她不好,才宁愿克制自己,也不碰她。
不管当时他说的多难听,现在想想。都是想刺激她让她赶紧离开,好吧,那她就原谅他,把他说的那些难听话都忘记掉。
等她病好了,就跟他和平相处,让他有精力去防备世子爷。
不知道为什么,林晓心里就是不希望花文逸出事,也可能她在这个异世第一个见到的美男子,就是花文逸。
南侧院中。
夏文中吩咐夏全一番话之后,夏全就退下去了。
虽然让夏全去外面查。可是夏文中觉得从玉蝉身上,还是能够得到线索,玉蝉到底会把林晓的分身藏到哪里去?
夏文中只所以自己来查这件事,却没有告诉花文逸,是因为他已经觉察出来。花文逸不欢迎他在住下去。
可是林晓的事情不解决,他怎么能放心离开?
夏文中很想去看看林晓,却苦于没有借口,他手里端着茶杯,怔怔发呆。
突然,他眼前一亮,怎么早没想到一样东西,这是临来安和的时候,母亲嘱咐自己一定要带上的东西。
夏文中放下手中茶杯,找到行李,开始翻找起来,看到白色小瓷瓶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亮起来。
这是宫中的御用金创药,是母亲有一次进宫不小心摔倒,擦伤膝盖,太后刚巧经过,就赐了母亲这瓶金创药,可母亲一直没舍得用。
他来安和,母亲专门嘱咐他带上,说出门在外。除了银票多备点药没坏处。
“金创药啊金创药,希望你能治好她的伤口,不要留下疤痕。”夏文中低语着,拿起金创药就兴冲冲走出屋门。
“少奶奶,酒坛抱来了。”兰花抱着酒坛,走进内室,手里还拿着一个瓷碗。
她以为林晓要喝酒。
“好,倒一碗。”林晓说完,把手里的银钗递向兰花:“再点灯,把这个银钗烧热。”
兰花放下酒坛。接过林晓手里的银钗,不明所以:“少奶奶,你要烧银钗做什么?”
“先不要问,赶紧去准备。”林晓催促道。
兰花不敢多问,点了油灯。把银钗放在上面烧。
林晓端起酒碗,先是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纵然知道自己的伤口若是不赶紧处理,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她平日连杀鸡都不敢,要她自己捅自己,可是要有很大的决心。
不喝酒壮胆,她是做不到的。
“少奶奶,银钗烧热了。”兰花走回到床边。把银钗递给林晓。
林晓放下酒碗,接过银钗,严肃望着兰花:“兰花,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要惊叫,不要害怕,懂吗?”
兰花似懂非懂,看林晓面色严肃,只好点点头:“少奶奶,奴婢懂了。”
林晓褪下衣服,露出左肩的伤口。
“少奶奶,你怎么把伤口解开了?”兰花话音刚落,就见林晓举起手中银钗,毅然插在伤口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