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穿一声黑色长袍邪修成功被定海珠演化的大海给困住后。
陆离立刻激活了脚下的符阵。
而在大海中的黑袍邪修一看陆离的动作立刻慌张了起来。
本来被这个大海困住时他就有点慌张,以为自己真的中了正道的埋伏。
可是当发现这个大海对他的威胁并不是那么大。
只是单纯的将他给困住了罢了。
再加上没有发现其他正道人士,仍旧只有那个炼气期的小菜鸟,他就平静了少许。
而且根据他的估计,这困住的时间还不长,最多半分钟他就可以从这该死的、黏糊糊的大海中脱困了。
但是还没等他开心多久,就看到了陆离的动作。
这下他可是真的慌神了,紫府中的刺痛正是在警告他,那个小子激活的东西不同寻常。
起码可以威胁到他这个凝煞期的修士。
在这样的威胁下,黑袍人也不再隐藏手手段了。
没办法,大多数邪修的手段都对自己有着或多或少的反噬,就像陆离一开始遇到的那个骷颅头一样。
所以一般邪修没到关键时刻是不会运用那些会反噬的手段的。
但是现在的黑袍人已经顾不了这些。
陆离看到那个黑袍人好像是从紫府中召出来了什么法器,定海珠演化的大海开始剧烈的沸腾起来。
原本风平浪静的大海一下子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更加重要的是大海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小。
很快就从一开始一个篮球场大小,变的只有一张圆桌的大小。
陆离甚至已经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仍旧被困在水中的黑袍人那张狰狞的脸庞。
还有那正悬浮在黑袍人头顶,正在源源不断冒着黑气的一个黑木鼎。
就是这些黑气导致了海水剧烈沸腾和减少的原因。
不过这显然也是有不小的代价。
这个黑木鼎的下方还有这一道血红色的丝线,连接着黑袍人的头顶。
那红线宛如活物般扭动着将黑袍人的精血输送到木鼎中。
而每一次红线抖动,陆离都可以看到黑袍人脸上的狰狞就会增加几分。
看来使用这个黑木鼎给他带来的副作用不算是小。
不过看到已经正式激活了的符阵,和才刚刚将半边身子脱离大海的黑袍人。
陆离只能默默说一句抱歉了。
不好意思,我比你快一步。
陆离选择的阵法很是朴素,为了不浪费有限的能量,陆离甚至就连必要的改造都没有做。
符阵做激发的法术就是一道巨大的光柱。
只不过这道光柱不仅有着水缸般粗细,而且还在射出后开始飞快的旋转。
不停旋转着的淡红色光柱一下子就划过了街道,来到了刚刚脱困而出的黑袍人面前。
黑袍人好不容易脱困而出,再加上头顶的黑木鼎吸收了他大量的精血,所以稍微显得有点萎靡。
一看到这道攻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但是那光柱上所蕴含的惊人能量和强大的危险却激活了黑袍人的潜意识。
虽然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常年的经验却让他下意识的做出了最好的反应。
头顶上的红线突然变粗,一下子变成了先前的三倍。
而黑木鼎在吸收了这么多精血后,仿佛也一下子吃撑了。
就连原本漆黑的鼎身上都染上了淡淡的丝丝血色。
不过吸收了大量精血的黑木鼎也立刻来到了黑袍人身前,用已经变大了不小的身体成功的拦在了光柱和黑袍人之间。
看到挡在身前的黑木鼎,黑袍人轻松了口气,也是反应过来给自己补了个护身法术。
刚施放完法术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身前两股巨大的能量在自己身前爆发出来。
这两股能量的爆发实在是超乎他的意料,没想到一个炼气期的修士也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还好自己有黑木鼎护身,否知自己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可还没等他感叹完,他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身前的黑木鼎虽说从外表看仍旧看不出什么变化。
但是身为法器的主人,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刻印在上面的烙印正在被无情的腐蚀,更重要的是黑木鼎本身的禁制也有了崩溃的迹象。
黑袍人立即露出了惊骇的神色,慌忙激活了自己其他的法器,不要钱一般纷纷的朝着前方撒去。
因为他知道,这是法器定要破碎的征兆。
果然不出他所料,黑木鼎没有坚持过三秒,就被光柱给撞陈成了碎片。
这些碎片立即就散落进了穿梭而来的光柱上,立刻就被消融殆尽。
黑木鼎破碎的一瞬间,因为心神相连,黑袍人忍不住吐了口鲜血。
但是他却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强忍住紫府中因为法器强行被损毁而大受损伤的神识,他把腿就跑。
连黑木鼎都没有挡住那光柱,他可不会将希望放在那些刚刚被自己撒出去的法器上。
只有躲开这道关柱,他才有一线生机。
光柱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那些法器所化的屏障,连阻拦光柱一秒都做不到。
旋转的光柱仿佛没有任何阻碍般朝着黑袍人而来。
黑袍人刚跨出两步就被光柱后来居上。
身上的护身法术就好像镜子般破碎开来。
然后陆离就看打了浑身沐浴在光柱中的黑袍人。
淡红色的光柱干脆利落的穿过了黑袍人的身体。
强大而炽烈的能量一下子就将黑袍人给杀死。
黑袍人甚至就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被炽热的能量给气化了。
光柱过后,陆离看到空余一物的街道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是当看到已经开始奔溃的符阵时,陆离就高兴不起来了。
这符阵好用是好用,但就是太耗钱了。
即便不算陆离为此消耗的时间与精力,光是炼制各种符箓所消耗的材料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要是这些材料用来炼制放在万兵冢上的武器,起码还可以在练出数百把。
果然符箓这种东西就是在烧钱。
不过当看到重新安静下来的朱雀大街,和街道两旁数不清的店铺时,陆离有将这种心疼抛之脑后了。
既然最大的麻烦已经被自己解决了,那这条大街岂不是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