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实也不是朋友,只能算是认识……”
脑子晕,我着急忙慌的解释着,“就是最近不有个案子么,这个犯罪嫌疑人正好住庞旁家楼上……”
没办法,我只能把小六扯出来了,说小六追过人家的事儿,所以这次才来看看,算是为了帮小六来看的,说的过程中我还插空给师哥使了两个眼神,心各种乱跳,不怕别的,就怕我爸知道这里面有陆沛的事儿,妈呀,这生活真是太水深火热了。
“你是说最近那起闹得动静挺大都上新闻的案子?传销邪教什么的。”
听我说完,爸爸表情依旧有些严肃的看着我问。
我点头,“对,就是那起案子,其中一个骨干分子正好就住我家楼上了,谁都没想到她那么会伪装,爸,你看那个第一现场了么,记者还去庞旁家的小区采访了!”
说着我还补充了一句,“小六挺伤心的,这不赶巧我认识这许警官还有韩霖么,就拜托他们带我来看看……”
爸爸的眉头这才松了几分,低声念叨,“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看的,旁人保持距离都来不及。”
我心慌的要命,嘴里却连连的应着,“是要保持距离来着,我这就是为了小六来看一眼,她已经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爸爸没在多说什么,又问了一下我的鼻子,见我说着没事儿才看向师哥道了声麻烦了。
我不知道师哥是怎么解读我那两个眼色的,按我的分析师哥应该是想着我说出朝阳姐或者在跟我爸解释我也在现场什么的比较麻烦,所以他并未对我的说法表现出什么疑惑费解,只点头对着我爸回了一句,“举手之劳。”
心里轻轻的吐气,掰扯这案子我无所谓,可要是让我爸知道我是协助破案,参与一大通这里面却没有一点我的事儿,那我爸这么丰富的社会经验肯定会品出不对劲儿的,稍加打听就能打听出是陆沛帮我压着的。
一旦师哥在说错话了呢,一旦让我爸知道陆沛是我男朋友了呢。
这些事儿我真是想想都头疼。
还好我爸对这案子并不太关注,也对师哥和韩霖不太感冒,说了几句后就看向我,“没吃饭呢吧,我带你去吃饭,正好有些事要跟你说。”
“一起吧。”
站在一旁没怎么吱声的韩霖在这时倒是接茬儿看向我爸,“叔叔,正好我们也准备去吃饭,就一起去吧。”
我咳嗦了两声摆手,“今天不能吃了,我感冒了,难受,想回家休息,下次吧,行吗。”
还吃什么饭,要是说漏嘴了怎么整!
韩霖张了张嘴,看着我的眼,只能点了下头,“那好吧,下次。”
我爸跟他们本来就不熟,看我状态这样也没就此多说,“那行,你在门口等我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
“好。”
我溜溜的应着,立马发觉自己今天没开车是明智之举。
趁着我爸去取车的档口我赶紧把师哥给我的奖金快速的塞进包里,抬眼看着他还不忘交代,“师哥,我爸不知道我协助你们破案的事儿,别告诉他啊,不然他好担心了。”
师哥点头,“我明白。”
说完他还有几分不解,“不过,你是有什么事儿都不跟家里说的么,我看你跟你父亲不是很亲近啊。”
“嗨,主要是我这家庭结构比较复杂。”
我白着一张脸应着,“我父母离婚比较早,小时候,我也不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接触很少……”
师哥哦了一声轻轻叹息,“我懂了,之前还好奇你为什么要住你朋友家呢。”
垂下眼,就此事不愿多说,徒增心酸罢了。
爸爸的车开到门口鸣笛示意,我打了声招呼就要走,韩霖表情有些发闷的看着我叮嘱,“回去早点休息,你脸色很差。”
嗯着回应了一嘴,脑袋真是强撑着清醒上了我爸的车,隔着车窗跟着师哥还有韩霖摆了摆手就离开医院,心里还暗想着倒霉,本来就被苏小雨这个事儿弄得闹心,怎么还能撞我爸手里了呢!
好半天都没人说话,快到庞旁家小区门口时爸爸看到了一家药店,停车下去给我买了几盒感冒药,递到我手里时小声的说着,“按说明书吃,这个药效果很好,鼻血要是明天还流的话记得去医院找我,我找人给你做个详细检查。”
我倒了声谢,鼻音还是很重。
爸爸再次启动车子后就开始说些抱歉的话,他说他太忙了,对我的关心太少,很内疚……
我听着累,直接回了一嘴,“没事儿爸,我理解。”
您跟我妈,那真是妥妥的都是事业型的,我打小就被迫理解了,现在长大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爸爸只能叹了口气,车子在庞旁家小区前停好,“这样,你总住你朋友家也不是事,搬回我那儿去吧,如果你怕你妈多说,我就给你买处房子,你先去挑,看好了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先不用,我住这儿挺好的,主要是跟我朋友还能互相照顾,聊聊天什么的。”
“可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啊。”
爸爸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看着我,“再好的朋友,也不好这么长期的麻烦人家。”
心里腹诽,哪里是长期麻烦,领完证我差不多就要搬走了,连带着,就把小六也带走了。
说了一阵,爸爸的口吻一顿,“跟陆二没联系了吧。”
看,我就知道。
咳嗦了两声,算是回应。
爸爸沉着气息侧脸看我,“我知道他去省城掌权打理他们家些那业务有些日子了,你呢,不是说要帮陆二做什么风水局吗,现在没联系了吧。”
这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呢。
“嗯。”
非逼着我承认才行!
“我怎么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心里无语,那我该怎么样,我现在这状态装着嬉皮笑脸的嫌累!
爸爸吐出口气,“在能力上,我不否认陆二是人尖儿,工作严谨,逢场作戏的手段也是一流,沈明雅打拼下的江山交到他手里是一百个放心,可是在人品上,太过狂妄,脸上对你笑,背后还阴的厉害,这一点,就是他们家的遗传。”
我真想翻个白眼,我爸真是插空就来啊!
大概是见我没什么兴致听吧,爸爸念叨了一阵作罢,“算了,你只要记住跟陆二保持距离就好,不然我怕你吃亏。”
“我记住了,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
还没完?
爸爸示意我他还有正事没说,见我疑惑的看着他才继续张口,“我给你物色了几个相亲对象,外形还有家里条件都不错,有我以前的学生,还有我朋友给介绍的公务员,你感冒了先休息两天,我这边敲定下见面时间,你挨个看看,早点定下来,我也算是放心了。”
我嘴半张着看他,这效率要不要这么高?
“爸,我这身体不太舒服,现在相亲,不太方便吧。”
“所以我说让你先在家休息两天啊,别到处跑了,等我电话,定下来就去看看,跟你的年纪也相当,大个一两岁也正好,要是有感觉就试试,人都是要相处的么……”
为了打断爸爸的话,我只能臭不要脸的张口,“爸,我感觉我这外形不太需要相亲吧,追我的,还是有的。”
“那俩警察中有一个就对你有意思吧!”
懵了,我爸这是什么眼神。
爸爸摆了下手,:“警察不行,工作太危险,我想好了,就是医生,或者是律师,老师也行,工作和收入都要稳定一些的,不然我怕照顾不好你。”
想的真是周到啊,弄得我无话可说的。
头重脚轻的走回庞旁家的楼口,晕晕的,想不明白,我爸对我的感情归宿这么操心做什么,不就是怕我跟陆沛有牵扯么,我都让他暂时放心了他还跟我磕,还什么老师,医生……
我的天啊,这反噬的霉运也太膈应人了!
……
回家就一头扎到了床上,知道这不是实病带的也就没吃药,迷迷糊糊的躺着,半夜的时候接到师哥的短信,他问我到底和苏小雨说什么了,他同事那边给他打电话说苏小雨的心理防线崩溃,哭到现在都没完,就一个要求,赶紧给她个痛快的——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没回,她崩不崩溃跟我没关系,想起我烧的那本书,虽然我没看那画面儿,但也能想象的到,这就崩溃了?
呵,行啊,虽然我最后一步收手了,但也算是让苏小雨转换了一下立场,切身的感受了一下什么是奇耻大辱。
虽然是假的,但因为安九的蜈蚣,我保证她那个过程是无比真实痛苦的,如果要我说什么,那就四个字,咎由自取。
闷了两天没有出门,一来是病的比较种,眼前发黑耳朵冒火,有事儿没事儿还流通鼻血,嗓子哑的话说的都费劲,我不敢出去折腾,怕谁家花盆在掉下来给我砸了,走背字儿不是闹着玩的。
没怎么吃药,我自己早中晚三遍对着老家的方向上香,诚恳认错,对苏小雨个人,我是没什么悔过之心的,认得也只是害人的错。
小六他们问我怎么了,我也就说是感冒,不爱动,小活能推就推,身体不行,看的也不准,除了接到陆沛的电话逼着自己精神头足点不让他担心,其余时间都自己在房间里待着,不想动也不爱动。
本以为我可以用这个感冒的借口多撑几天,谁知道我爸那头等不及了,说是时间约好了,不用我多说什么,就出来见一面就行。
我说不去,我爸那边的语气就有些不好,“葆四,爸爸都是为了你,约得地方就是在你朋友家附近了,你就看看人怎么样,不需要你做什么的,行了,下午我去你朋友家的小区接你,你稍微收拾一下就行。”
得,我走一趟图个耳根子清净行吗!
晕的乎顶着一张浮肿憔悴的脸去了约定的地点,爸爸跟那个相亲对象已经等着了,我虽然没经历过,电视上也看过不老少了,我爸就跟那电视上演的一样,介绍了一下就找个借口走了,“我还有点事儿,你们好好的聊。”
他什么名我都没记住,脸长得很斯文,礼貌的朝着我爸点头,等我爸出去了就微笑着看我,“你要喝些什么。”
“随便吧,”
我坐在那个相亲对象对面,一种名为尴尬的东西伴随着我拥堵的鼻子开始在我周身蔓延。
他帮我点了杯热饮,“你这是感冒了吧,喝点热的比较好。”
“谢谢。”
他还是笑,推了下鼻子上的无框眼镜,“你的情况夏老师都跟我说了,听说你高中时成绩还算优秀,那为什么不念了啊。”
情况不是都说了吗,还问我!
他见我垂眼不答话,又兀自笑了笑,“你喜欢什么,我们聊聊你喜欢的吧。”
“星月。”
“天文啊。”
他很有兴趣的样子,“我也很喜欢天文的……”
啊,我想死啊。
这种烦躁的情绪特别让我抓狂,我知道不是冲这个对面坐着的人的,就是闹心这个事情,他一直在讲一直在讲,最后居然跟我聊到了开普勒!
我掀着眼皮看他说的津津有味的脸,控制不住的想,我真想一拳给你打到开普勒去!
许是看我精神太过萎靡,或者是没给他想要的回应,聊到最后他有些悻悻的,“是我说的你不感兴趣吗。”
我闷闷的应着,“我就是难受,身体不舒服……”
他哦了一声,“那你对我印象怎么样?”
都这么直接吗。
“我觉得……不太合适……”
……
“不太合适……”
“不太合适……”
连续几天里我重复着说着这几个字,直到我爸的脸越来越黑,“不太合适?!”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压抑着怒气,:“第一个说不合适就算了,后面三四个还不合适?葆四,你最起码试一试,跟人家沟通一下,聊聊天,看个电影啊,你知不知道背后人家都说你太傲慢了!”
是我傲慢吗,那是我难受啊!
“不说这些了,我又给你物色了一个,晚上六点,出来见一面,这一次我陪着你聊!”
“爸,你就不能让我缓缓啊,我真是很难受啊,鼻子都不通气儿的!”
“那你现在来医院,我给你详细的检查一下,感冒可以治疗,这个跟谈恋爱不发生关系!”
我扶额,“恋爱是我自己的事儿吧,爸!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啊!”
“晚上六点,这次定的是我们医院附近的那个咖啡厅,你去过的,别迟到了。”
简单干脆啊!!
我抓狂的不行,一个礼拜,被反噬折磨的身体很差就算了,还得去相亲,这要是让陆沛知道了……
想到他就开始紧张,拿出手机就拨出他的号码,响了几声他没接,等了一会儿杨助理就给我回了过来,“喂,薛助理,陆总正在见客,现在接电话不太礼貌,你有急事吗。”
“没有急事……”
杨助理应了一声,“那就好,听说你感冒了,好点了吗。”
“你怎么知道啊。”
杨助理缓了缓语气,“前几天听陆总念叨了一嘴,他最近一直在加大工作量,忙的秦总都看不下去了,就问他急什么,他说你感冒了,要把事情都尽快安排处理完好安心回去陪你,不然他回去也就是看你一会儿,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趴在床上听着杨助理说了半天,直到放下手机,这事儿倒是好解释,我想陆沛也能理解,反正要扯证么,扯完那还能有什么误会!
看着电话,想了想又拨出我妈的号码,“喂,妈……”
“什么事儿,我这正忙着呢。”
“那个,户口本在你手里了吧。”
我记着我户口是来这上高中的第二年落我妈这的,二舅还不太同意,那时候我妈说方便我以后考大学,就落过来了,谁能想到我最后还不念了。
这东西对我当时来讲是无所谓的,年头变了,不像我妈那时候还得借着她什么表叔的台阶一步一步让自己成了城市户口,现在我倒认为村里的户口比较吃香,有地啊。
乱糟糟的想了一堆就听到我妈的声音有些微挑,“你要户口本做什么。”
“我那个……要办护照啊。”
这理由很充分的吧,“我看事情要到处走的啊,没护照不方便啊。”
妈妈哦了一声,“我这两天忙,忙完了给你送去。”
我撑着胳膊起身,“不用,我自己去取就行,那个,就这几天的……”
“好,你感冒了吗?声音有些哑啊。”
“嗯,没事儿的,快好了……”
“那就好,等见面再说。”
“好。”
撂下电话,我兴奋地差点叫出声来,就说户口本不是事儿吗,先去领证,之后在……
翻着眼睛想了想,哎呀,那再还给我妈就变成已婚了吧,按照我妈的性格肯定得……
不敢去多想这些,我觉得这是我想做的事儿,到时候我跟陆沛的关系已经形成了,他们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况且,沈明雅是沈明雅,陆沛是陆沛,想多了我就会觉得这是他们长辈闹出的麻烦,我爱谁是我的事儿,为什么要为长辈的过节买单?
“葆四?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看着进来的庞旁我扯着嘴角傻笑,“没想什么,这两天要去我妈那娶户口本了。”
“户口本?”
庞旁睁大眼,“要领证啦啊!是不是要领证了!!”
我忍不住的笑,鼻子还用力的吸着通气儿,“嗯。”
“葆四啊!”
庞旁抱着我咯吱,“你跟陆二的效率要不要这么高啊!”
我被她挠的发笑,反应过来也觉得我们俩是效率高,他也没怎么追过我就在一起了,许是认识的太早吧,十三年,很多事都是层层的累积。
不管是在车顶教我北极星的他,还是在家门口给我讲故事的他,抑或者,是四年前被我顶的炸不起来说喜欢我的他,哪一个瞬间,我都印象深刻。
正瞎合计着就听庞旁说,“这就叫那个两情相悦吧,对不对?”
闹了一通,庞旁又捧着我的脸仔细的看了看,:“那婚礼呢,婚礼什么时候办,得特盛大吧。”
“他说,十二月份,领完证就去见我父母,家人,然后是他母亲……”
这几尊神啊,我念叨念叨都晕。
庞旁皱眉,“他妈能不能特难搞,像他这种家庭的长辈都得特挑剔吧……”正说着,庞旁又没心没肺的笑,“不过没事儿,我家葆四是百变小魔女,肯定都能通通搞定!”
我想说我这大鼻涕莱塞的像什么小魔女,只能暗自祈祷一切顺利,他妈不会太难为我,大不了,我到时候就学电视里的杀手锏,装怀孕!
怀孕?!
这事儿还没搞定啊,最近病的五迷三道的也没压腿啊,身怎么破啊!
“葆四,你这又想什么呢,在我面前别老脱线啊!”
我看着庞旁笑,“没有,就是有件事儿,特别闹心……”
“什么事儿。”
我挠挠头,“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让女人那个破了。”
“哪个?”
“就是……那个……”
庞旁仔细的看着我的眼,猛地反应过来,跟看怪物似得看我,:“你没毛病吧,葆四,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没人让自己好端端的那什么的,你哪里短路了你。”
我也不想啊!
“是我要做先生,有这个忌讳,第一次,不可以撞血的,你懂吗,就是不能跟他在那个时候出血……”
我怎么感觉那么难出口呢。
“不能撞血是吗。”
庞旁挑眉,“这什么说法啊。”
“就是我的说法啊,我这情况特殊么,要是撞到血那就不好了,所以我才经常压腿的,想那个……”
“妈呀!”
庞旁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忍直视的样子,“我就说你这二十多岁忽然练什么童子功,合着为了这个啊!你说你这平常古灵精怪的,怎么在这儿上还……”
“我也没招啊,那你说怎么办,我这还是上网查的呢,说是能抻坏。”
“那都是寸劲儿,得多寸啊!”
庞旁又明白了,有些无语的看我,自己还做了几个深呼吸,“我得缓缓,你等我缓缓啊,是这样,你说你要当先生是不能在第一次的时候让他撞到……妈呀,葆四你能不能不这样看人,你那眼神让我觉得我跟你聊得话题很限制,明明很正常的么!”
“我哪个眼神啦,很正常的啊。”
庞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猛地打了个响指,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听到就老脸一红,“嗯?”
“简单吧!”
庞旁一口长气吐出,:“你早告诉我吗,不就是别碰到血就行了嘛,隔离就搞定了啊。”
“隔离?怎么……”
眼睛慢慢的睁大,“你是说……那个?”
庞旁搞得自己经验多丰富的样子,“明白了,这么简单的事儿你压什么腿啊。”
我止不住的扯着嘴岔子,一把抱住庞旁,“你解决我大事儿了啊,连自行车钱你都替我省了啊!”
“什么自行车?”
庞旁拍了拍我的背摇头,“葆四啊,我就够傻了,这方面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比我傻啊,还好我书看的多,还最爱看这种情节,你……”
声音被我的笑声打断,她此刻倒是各种没羞没臊,“我这叫代入,我就幻想那些小说男主是我男朋友……不过葆四说真的,你这个压腿幸亏没成功,我感觉像陆二那种应该挺在乎这个的,要是真误会你了怎么办。”
我轻轻的吐气,“所以啊,你这个主意一出,就彻底不怕了。”
很简单的么,我这脑子怎么就想不到呢。
尤其是安九说的东东儿,还是三声的,我一直没闹清是啥。
见我松开手,庞旁有几分认真的看我,“说真的葆四,虽然在小说中我最爱看的就是强上的戏码,但是在现实里,陆二那种身声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的男人却没有强迫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很在乎你的感受,他得喜欢你到什么样才能控制住啊,多不容易。”
“我……”
“要不然就是他有问题。”
庞旁啧了一声,:“哎呀,葆四,那你得提前试试啊,要不然……”
“没问题的!我都……”
看着庞旁跟挖到八卦般异常晶亮的眼,我后半句话直接卡到了喉咙里,中计了!
随着庞旁憋不住的发笑声起,我刚要跟她来劲就听到手机声响起,拿起来一看是陆沛,“喂。”
“刚忙完,想我了吗。”
没等回话我就看着庞旁无声的对我做了个口型,‘陆二?’
不理她,侧了侧身应道,“嗯……你什么时候回来……”
庞旁捂嘴笑的肩膀发颤,很八卦好信儿的样子看着我。
“最多三五天,你感冒怎么样了。”
“快好了,嗯,你先忙,回头我再打给你啊。”
简单的聊了几句放下电话,庞旁笑憋笑憋的自己满脸通红,“说说啊葆四,又没来过,你怎么确定陆二没问题的……”
“庞旁!!”
……
白天在家跟庞旁闹腾了一通身体算是舒服了些,可一进信雅医院那附近的咖啡厅,我当时就萎靡了。
感觉这几天相亲的都是一张脸,我爸可能是得意这口,全都是特斯文那种,也许人家也是看我爸的面子吧,对我都特客气,按理说我这一小高中生,哪里还好意思说什么学历之类的,可是人家都很温和的问我,听说你辍学了,为什么啊,成绩不是很好吗。
没好意思说哪里好,现在能做医生或者是律师的那成绩才叫好吧。
都快相出经验来了,我爸介绍,我点头,互相握下手,坐下后我看着眼前已经帮我点好的热饮有些纳闷儿,“爸,你这帮我点的什么,橙汁吗。”
颜色哪有这么浅。
“哦,是小何,他听说你感冒了,喝咖啡不好,特意去给你买的感冒冲剂,让服务员给冲的。”
我哦了一声,看着对面的男人笑笑,刚要拿起,耳边就响起了一记童音,“四宝!不要喝!”
很惊恐的一瞬声音,就跟我在我耳边哈了口气般刹那就过去了。
这什么情况啊。
小讨厌的声音?
看着那杯冲剂,难不成小讨厌怕我喝了这玩意儿过敏?
没时间多想,礼貌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小何点头,:“谢谢啊,我快好了,不用喝药的。”
爸爸侧脸看我,:“人家的一份心意啊,这孩子难得有心,趁热喝了吧。”
“我真不……阿嚏!!”
一口喷嚏直接对着那杯冲剂打出,我抱歉的看着小何还有爸爸,“对不起啊,我这没控制住。”
小讨厌提醒的哪怕我不明白用意也不能喝啊!
爸爸有些皱眉,赶忙看向小何,“小何啊,我家葆四个性就是直接,不太遮掩,你别介意。”
小何摇头,:“没事的夏叔叔,她这感冒了么,打喷嚏又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
爸爸轻笑着点头,把被我喷完的杯子往一旁推了推,“那你要喝什么。”
“热奶茶就行。”
“好。”
等服务员上了奶茶,我小口喝着就听那个小何跟我爸聊了起来,没错,就是他们俩,没我什么事儿,问到我了就说一嘴,半个多小时吧,我就跟个旁听似得在那坐着。
直到不咸不淡的聊完,我们一行三人从咖啡厅里出来,爸爸看了我一眼直接安排,“小何,你带着葆四去看看电影吧。”
“不去了爸,我有点难受……”
不是扒瞎,是头真有点晕,要做病了,一相亲就晕。
小何很识趣的看着我爸礼貌的笑,“夏叔叔,既然她不舒服那就下次再约吧,我先回去了。”
爸爸脸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点头,“好。”
等他走远,爸爸才有些不乐意的看向我,“又不合适?”
“是……”
“算了,你先上我车,我给那个介绍人去个电话,这叫什么啊。”
我闷闷的哦了一声拉开爸爸的车门,坐进去后鼻头又痒了几分,不太好使,只感觉有股很香味道,探头一看,香水好像是换了,只是我现在鼻子不灵敏,分不出是什么香气。
爸爸打了好一会儿电话才上来,一开车门双眉紧蹙,:“给我换的香水怎么这么香?!”
我闻得都困了,看着爸爸笑笑,“你刚换的啊,是香,就是我鼻子不好使,没闻出是什么味道……”
他像是不是很喜欢这味道,开着车门散了半天才坐进来,嘴里沉沉的叹气,“介绍人都说了,在这么下去就没合适的了,葆四,你就配合一下啊。”
“爸,我头疼啊……”
困意来的汹涌,嘴里念叨着,就这么睡着了。
又开始做梦,脚下是厚厚的积雪,风像是刀子一样的在我脸上的刮,我迎着风来到了一处半山处,雪压得枝头都低了几分,冷,到处都透着一种料峭的寒意。
眯着眼四处的看着,只觉得这地儿眼熟,寻着本能一般的看到一处洞口,一个小白狐狸正露着尖尖的小脸看着我,这是,我么……
风扬起地上的雪晶不停的拂脸,涩涩的疼,伸手微微的挡着,却见那狐狸圆圆黑亮的眼睛望着我慢慢的氤氲——
哭,它为什么看我哭啊,不对,是我自己看着自己哭,为什么啊,它不是我吗?
风声呜咽着飘荡在耳边,到处都是一片萧条,我记得自己的上个梦,它就是一直在这洞里等,等着要去看那个像陆沛的男人一眼,我看着它莹润的眼,液体下,表达出的是执拗,期望,坚定,还有心酸……
心口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看着它哭,我也想哭,想张嘴跟它说话,脑仁却一阵闷疼,嘴里嘶嘶声起,一睁眼,却有几分恍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