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最新可靠消息。”谢元峰一脸神秘的靠了过来。“陶可茗是双鱼座女生。”“你发烧了吧,她是什么星座女生,算什么消息?”陆易杰向来对女生那些星座啊血型啊生肖啊不感兴趣,他没想到谢元峰八卦的这个程度,连人家女生的星座都套的过来。“如果她是双鱼座,那么她就是在冬天生的,那么,她就不可能在炎炎夏日里过生日,懂么?”陆易杰这才想起来,上次他让谢元峰查陶可茗的生日,看来季斐然打工挣钱不是为了陶可茗的生日,那他是为了什么。“老大,你在想什么啊?”陆易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的思路一直被季斐然牵着走啊。“没有啦,我在想,季斐然到底要干什么?”“你管他做什么?他做什么也和我们没关系啊。”阮森拿着羽毛球拍走了进来。“元峰,走啦,我们去打球。”阮森拿球拍拍了拍元峰圆滚滚的屁股。“不要,外面好热,我要在宿舍里吃东西,吹电扇。”元峰指了指他刚买回来的零食。“你就知道吃,还知道什么。”阮森有些生气,陆易杰第一次看到阮森生气的样子啊,“你气什么啊?我去不就得了。”元峰最怕看到阮森生气了,他一生气,元峰就害怕了。“老大要不要来?”“不要了,我有些不舒服。”不想和他们一起的陆易杰就找了个借口。
两个人先后出了寝室的门,陆易杰的思路却一直停留在季斐然身上,这时候门又被推开了。“你们不是打球”话还没说完,陆易杰就看到进来的人不是元峰和阮森,而是,他现在脑海里一直出现的人。“怎么是你?”“怎么就不能是我?这也是我的宿舍好吧。”季斐然好像很累的样子。“你是当宿舍是你的浴室么?”陆易杰看到季斐然又是拿起他的洗漱用品。“我很累,你一会儿不要打扰我休息,最好是你能去图书馆。”说完他就走进浴室。
季斐然一边擦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想,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外面的那个人还不领情,自己为了他每天晚上在酒吧里打工,熬整整一夜,白天他们去上课了,自己回宿舍来补觉,还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外面那个呆头呆脑的人,自己其实早在几年前就见过陆易杰了,自己初中和陆易杰是同校的同校,但是不同班,小时候的自己长得很矮小,经常被人欺负,有一次自己被小偷栽赃陷害,当时自己窘迫的站在人群里,大家都在说自己是小偷的时候,陆易杰挺身而出,他说他看到了真正的小偷,而且看到小偷把偷来的钱包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时候警察来了,认出了那个小偷有案底,这才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那个时候,季斐然就对这个男孩子有了好感,后来他就多方打听,一直没有陆易杰的线索,直到高考的时候,两个人在同一考场,他才让自己在教育局的姨夫给自己打听,才知道他上了这所大学,他二话没说,也把志愿填了这所学校,并且和他学同一专业,让校长把他安排进了这间宿舍,这个陆易杰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了,也不记得几年前的那回事了。
但是他知道,陆易杰,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他就想出了这个法子,只要把他喜欢上的姑娘追到手,他是不是就会放弃,然后多看自己几眼。他觉得现在自己大错特错,直男掰弯,真的很不容易啊。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陆易杰已经不在宿舍里了,他爬到上铺自己的床上,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不久,他就进入了梦乡。
“下周我的20岁生日啊,我在校园餐厅请客,大家捧捧场。”这几天随处都可以听到陆易杰和大家说这样的话。本来想单独约他出去的季斐然这几天很郁闷。
“季大帅哥,下周要不要来捧场啊?”陆易杰笑嘻嘻的坐在季斐然对面。“我不去了,我还有事。”季斐然依旧是冰着一张脸,“你爱来不来,你不来,我更快活。”陆易杰被人直接拒绝,心里很是不舒服,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祸不单行,还没到陆易杰20岁生日,他就已经光荣负伤了。那天他就好好走在路上,路过已经还没建好的建筑旁边时,上面掉下来一块木头,直接砸在了他肩膀上,为什么是砸在肩膀上呢?因为木头掉下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但是已经躲不开了,他就用肩膀代替了脑袋,不然,现在他的脑袋肯定被开了。
陆易杰吊着肩膀,他的肩部骨头骨折了,伤经动骨一百天啊,他斜靠在自己的床上,元峰在给他喂饭。“易杰,你的生日宴还请客不了?”隔壁一个男生探进脑袋来问。“你看我这样,还能请客么?我也没钱了,我的钱,全垫了医药费了。”因为没找到工地的负责人,他只好自己掏钱看病,这几天都快没钱吃饭了,又不好伸手问家里人要钱。
“这是我前段时间打工挣的钱,你先拿去用。”季斐然把一摞钱放在陆易杰面前。“这,这。”“就当你欠我的,以后要还的。”季斐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然后就转身走了,没有留给陆易杰反悔的时间。
陆易杰把钱拿起来,数了数,足足有三千多啊,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关键时刻,这个人还挺仗义的么。
其实季斐然根本不需要他还钱,这钱本来就是他挣来要给他买生日礼物的,既然不需要买礼物了,这钱给他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