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

不说还好,一听酒饱饭足几个字,那隐隐发胀的小腹便是更加的抽搐难耐。可恨这小儿平日里不见主动开窍,这会儿子竟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贴,手臂被那两团柔软挤压着,一低头就看见开阔的前襟之下雪乳深沟,伴随摇晃的动作轻轻颤动,便是入定的老僧都要被晃出些尿意来,何况他这本就定性不佳又自带尿意的青壮年?

若不是现在马车行驶在大街上,苏辄定要立马脱了裤子就地法办了这个惹事的祸害。只痛苦的绷住脸,冷下声道:“莫要再闹了,衣服已经买了,待去了别院再行用饭便是。”

别院?阮清立马抓住了关键,仰起小脸不明所以的眨着眼问:“不是回宫吗?是要去何处的别院?”

苏辄垂眼便对上一张微微张着的小嘴,只觉得腹中的尿意更甚的往身下急急涌去,当下迅速的别开脸,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你不是一直嫌呆在宫里闷么,便带你出去戏耍两日松缓松缓。你若不想去,那就直接回宫。”

阮清被推了个趔趄,竟也顾不上怒骂王爷的粗鲁,又颠颠的爬过来,无甚节操的重新扑进王爷怀里,死死抱住王爷的劲腰,欢呼道:“怎会不愿!苏叔叔真是太好了!阿阮高兴极了!”

王爷却是一点都不高兴,俊脸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无奈只得软下声往外撕扯着八爪鱼一般的小儿,“小祖宗,且松松手可好?本王……本王现在内急的很!你再勒下去,这洪水可就备不住要决堤了……”

阮清这才“哦”了一声,很是依依不舍的爬了起来。大眼无辜的望着俊脸微有些扭曲的王爷,嘟哝道:“苏叔叔不早说,所幸苏叔叔最后买了人家不少衣服,否则那掌柜可要心疼死苏叔叔一口气喝下肚的两壶好茶呢!”

苏辄现在是闻茶色变,速度堪比西北变脸名角,原本他还纳闷这小儿一改常态,怎的这般热络亲昵,原是早就瞅准了他的短板,故意一脚踩了上来。察觉到这一点,那汹涌的尿意倒是被冲头的恼意压下去些许,可就在这时,那不嫌事大的小儿一骨碌爬起,掀开车帘便对着赶车的天四喊道:“怎的这么磨蹭!王爷快要憋不住尿了,你那鞭子可是能再挥用力些!”

这一嗓子却是分毫没有压低,直吼得方圆一里都能听的清晰。苏辄眼疾手快一把将故意掀开车帘的小儿拽了回来,然车帘落下,坐在车里都能感觉到无数利箭般的目光似要穿透车厢刺进自个儿脸皮。

王爷素来低调,出门所乘的马车不似其他世家权贵,在车辕上雕刻自家标记。可那一声王爷却及时的提醒了好奇的路人。在京中能被尊称王爷的还有几个?除了新任的摄政王,便是那唯一的异姓王苏家二公子了。

再看那虽然奢华昂贵却并不见宫廷品阶侍卫环绕的黑色檀木马车,有眼尖的几乎立刻就想起了曾经见定北王府的家眷外出乘坐过,那车中的王爷定是现今人气冲天的定北王无疑了!

更有眼神犀利者,及时的捕捉到了方才掀帘一吼的少女绝色,那憋不住的尿意便是无限的延展到了某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妙处,直叫一干热血的路人浑身都沸腾起来,暗自垂涎一呼,王爷果真好享受!

却不知那热辣的鞭子打在马儿身上,可是能激起王爷别样的快感?

事实证明王爷不只会享受,还是个爱记仇的。待得解决了内急大事,便是记起了鞭策不甚乖巧的小马驹大事,务必要叫那撒了蹄子的小马驹领悟马鞭沾上细嫩马臀的热辣之感。

此间别院建造在西郊碧水河畔,四周半座山头俱是苏家的产业。山间绿树环绕,山中亦有温泉流淌,是避暑暖冬的好去处。往年寒冬之时,苏家人也会偶尔来此泡上一泡,只是自忠义王意外身去之后,定王府几年风波不断,未得安定之时,便懈怠此项消遣。

阮清也是头一次知道苏家在此处还有这样一座别院,瞧着比煜小侯爷的栗山别院还要优雅舒适的多。少了煜小侯爷门上的江南奢逸之风,院中多是四季常青的高大树木,石亭拱桥。更令人眼前一亮的是后院一片葱翠的竹林里掩映着一座水榭。大概是温泉的源头便出自那里,所以即使是落雪的寒冬,那竹叶依然翠绿可人,烟气飘渺里,隐约可见那水榭四周悬挂的竹帘上勾画着一整副山水画,很是应景。

阮清只是远远望着,都觉得身上生出一股子暖融融的热意。若不是一道来此的还有一头值得警惕的饿狼,阮清早耐不住一头扎进那温泉水里舒服的翻滚了。

“殿下可要现在去泡上一泡?”

身后蓦地响起一道清越的询问声,原是去解决内急的王爷轻松归来。阮清自然是摇头婉拒,摸着肚子可怜兮兮道:“早上我便没吃什么东西,折腾了一日,天都要黑了,我怕会饿晕在那池子里,淹死了岂不是不妙……苏叔叔不是说会有吃的吗?不知我们要吃什么?”

苏辄虽然急于要鞭笞不听训的小马驹,可闻言也觉得在此之前先喂饱弱不禁风的小马驹方更方便tiao 教。于是拉起一脸惶恐算计的小儿,大步出了竹林,来到不知何时架起在前院的烤炉架子前。

阮清从未亲自动手做过吃食,以前听苏辄讲上山打猎烧烤的趣事,心中便十分羡慕,总想象着什么时候自己也烤上一回香喷喷的肉。虽未见过,可看那燃着火的架子和旁边摆的齐整的几盆肉,阮清就大概猜到了苏辄这是要亲自烧烤。

因着主人是突然兴起方至,别院里只临时仓促的清扫出了几条常走的道路,刚刚晴过雪的院子里望去仍是白茫茫洁净的一片。赏着雪色雅景,吃着现炙的流油烤串,真真不失为惬意享受。

果然,苏辄脱下身上的大氅将她兜头裹住,然后将她安置在一旁铺了三层木板又两层厚厚的大毛皮的席子上,便兀自挽起衣袖,开始动手将盆里的肉穿在削尖的红柳木条上。

那红柳木条原是西北的特产,大概是定北王去了一趟西北偶然发掘了此等好物,就顺道带回了一些,闲时调剂寡淡的肠胃。

只是阮清记得苏辄本身是不大喜欢吃肉的,偶尔吃一些也是因着她的口味,不咸不淡的嚼上几口。眼见着几个铜盆里都是肉,只旁边小盆里放着切好的茄子和野菇,阮清托着下巴问:“苏叔叔何时改了口味,竟是这般爱吃肉了?这几个盆里都是些什么肉啊?”

苏辄一边将串好的肉驾到炉上烤,一边继续串肉,分别指着几个盆里介绍道:“这是鹿肉,这是野猪肉,这是山鸡肉,都是天七他们刚刚去后山猎的,正新鲜。我寻思着你平日里少吃这类野生的肉食,以前又总是嚷着要尝一尝烤肉的滋味,便烤来给你一试。”

阮清听到后山就可以狩猎顿时眼睛一亮,她在出来时就听说了苏辄擅自暂停三日朝会的事,一时倒也乐于在外面多晃哒两天,反正就是回去也没有坐上蛟椅的机会,倒不如及时行乐,趁这个机会在这里好好玩一玩。便是眼巴巴的望着认真串肉的王爷,柔声道:“阿阮从来没有狩猎过,很是向往骑马射箭的痛快,苏叔叔可不可以也带阿阮去后山猎兔子?”

苏辄低低的笑了一声,“你倒是出息,只想着欺负弱小,怎的没有豪情壮志去猎一头老虎来?”

“后山还有老虎?”阮清刷的坐直了身子。

苏辄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揶揄道:“后山没有老虎,不过眼前却有一头牙尖嘴利的母老虎。”

阮清一听就知道又被人身攻击了,悻悻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自讨没趣,转头巴巴的望向那烤的嗤嗤作响的鹿肉。只见苏辄将烤的红亮的肉串翻了几翻,从旁边的罐子里抓了几把不知名的调料均匀洒上一层,顿时便有扑鼻的浓香溢了出来。

阮清饿了一天,只觉得干瘪的肠子都要被那香味给勾了出来。苏辄却不急着将烤熟的肉串递给她,先是倒了一杯煮的滚热的甜汤让她喝下暖腹,又用小刀把柳条上的肉块切成小块放入盘中,这才把盘子推到她面前,让她食用。

阮清早等不及,也不管手还包的似个萝卜,抓起筷子便夹了一块卖相最好的放入口中,那娇嫩刁钻的小舌顿时被异样的鲜美激活,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咽下一块之后便是真挚的赞美,“苏叔叔真是能干,竟然连肉都能烤的这般美味,若是一朝不做王爷,改行去做厨子倒也不怕饿了肚子。”

这马屁拍的啪啪作响,王爷显然十分受用,亲自夹了一块新烤好的山鸡肉递到阮清嘴边,笑眯眯道:“鹿肉不好消化,且吃吃看这鸡肉。”待鸡肉入了小嘴,接着道:“只要是殿下喜欢的,本王自然是要尽力满足,不过是做些简单的吃食,本王真正能干的可不止这一样。殿下可要挨个试一试?”

阮清满脸崇拜的眨着明媚的大眼,“除了打仗,谋算,烤肉……苏叔叔还会些什么啊?”

苏辄同样眨了眨眼,意味不明的回了一句,“殿下若想知道,待用完饭,本王俱一一告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