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意识到要送礼,这些人是不是太迟钝了?
君谦暗下里嘲讽,只觉得难怪几大强势种族那么容易说通,原来是灵界修士的愚笨有目共睹。在灵界丢丢人就算了,竟然声明远播丢到玄界去了,他先前那样敲打敲打这群人,确实一点儿也不为过,根本用不着内疚。
不过,现在发现要送礼是不是有点晚了。
毕竟已经进去四拨人了,不算苗末这群后期之后,至少前面还有三拨人。到了他们头上,门槛自然不断加高,如今他们不想出点血,恐怕就真进不去了。
依旧守在城主府门口的一群大能,似乎其中也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及楚某人绝对不会给他们面子这件事;还有一些依旧愚不可及,还在观望犹豫。
君谦也不怕他们耽搁时间,在城主府里面站也是站,在外面站还是站,别以为进了城主府就有座了,充其量就是不站在外面丢人罢了。
比起前三拨进入城主府的人,明显第四拨待遇差了很多,他们进去之后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但凡是个人的不讲究修为都对他们冷眼相看,一次又一次被厌恶疏远的眼神观瞻,饶是他们已经做好了被冷落的准备,依旧难免觉得难堪。
“咱们都进来了,城主府的人还这个态度?”有人开始和身边人咬耳朵。
“小声点,就算传音都会被察觉到想说什么,我们刚得罪过城主府,这时候还是安分点好。”旁人劝道。
于是,一种人非常忐忑地站在城主府门内,无人招呼也就不敢轻易走动,生怕一不小心触动了什么禁制或者阵法,死状凄惨。
说起城主府的大阵和各种强大禁制,这是也是在强势种族入侵六界之后他们才窥见一斑的。当时有大量的古族涌入楚歌城,古族的目的就是掠夺资源,阻挡他们掠夺资源的人族他们是不会留情的,当时整个楚歌城包括四周城池的居民都被收拢到城主府内,古族的领队发现了这件事,层层上报,以至于大量古族放弃掠夺资源,奉命围攻楚歌城。
可还没等古族兴起什么风浪,就全部被楚歌城的大阵绞杀,甚至连尸体都没留下,全部成为大阵的养分,可见这大阵的恐怖。虽然比不上玄宗护山大阵用料讲究,但护住一个城主府绰绰有余。
而城主府的占地面积,基本是整个楚歌城的一大半,连带周边地区一起算,也占了过半,这阵法覆盖面积之广,也相当可观。
莲帝的手笔,每一桩都非常令人惊叹。
在如此出名的大阵面前,一众自诩大能的家伙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楚歌城城主府就以这种不容侵犯的姿态,向强者们表明自己的态度。
城主府内众大能头顶阴云笼罩,一门之隔的外面也不见得好到哪去,起码这群人还能随便说说话。
君谦掂量着手里和拜帖一起收过来的纳晶,没有滴血认主,只是用玄力偷偷开启看了一下。
“这群人平日里肯定也没少捞宗门的油水。”君谦忍不住撇了撇嘴。
玄宗长老院的长老,只要不是席位重要的,恐怕自家拿得出手的储备都没有这群人送上来的拜礼丰厚。
难怪人人都想创宗门,原来油水真挺多。
他当然不敢私吞,将情况汇报给了楚某人。
楚某人眉毛一抬。莲帝笑了:“看起来,他们还挺舍得下血本的。”
“得让君谦那小子再催催,他很有做恶人的潜质。”楚某人眼神暧昧地看向莲帝,暗示的意味太过明显。
“没个正经的。你让他唱白脸,你这红脸还是想想怎么唱吧。”莲帝轻轻拍开他不规矩的咸猪手。
于是,楚某人性情瞬间低落了一半,当即让君谦多多催促,让他们最好交上满意的份额来,不然礼物照收人不见。
“列位!你们在犹豫下去,恐怕就要等到城主招呼人,宣布开席了。”君谦扯开嗓子继续吆喝,“如果不待见我们城主府,那各位可以请回了,我们两看相厌何必自找不痛快呢?”他顿了顿,继续说,“不过,要进咱们城主府,就按城主府的规矩来,诚意代表一切。”
好一句诚意代表一切,这不就是明目张胆地伸手么?
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没有楚某人授意,君谦是不敢这么嚣张的,但知道又有什么用。对面狐假虎威,好歹那山上有虎,他们这里加一起都不够老虎叼走的,谁敢轻易招惹楚歌城城主府?
于是,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定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而那些已经打定主意的,开始审视自己礼物够不够“诚意”。
强压之下,大能们的求生欲也被激发起来。
那些自觉地诚意已经到位的,纷纷排开人群想门口靠近,看样子是准备进去了。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派头……’随便点一个修为可以的执事,就能收礼到手软。
君谦知道楚某人不稀罕,最后可能都喂了小岩兽或者赏给这些年轻有潜力的修士,但他就是想要那种被人追捧感觉!
不过,最好不是楚某人这种强行要求别人追捧的。
大门第五次开启,君谦同时让其他人将还站在门口的大能们领到里面一点的地方站着,门口这块儿地,还要留给刚醒悟过来的家伙们。
这时候,有人拾起门环轻叩两下。
君谦对着守门的修士点了点头,心想早这样不就好了,大家相互给面子,相互不麻烦。
不过是进个门送个礼,干嘛搞得这么麻烦,赖到死都得进来还赔得更多,何必呢?
这样想着,他跳下墙头,正落在众人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手一摊,明摆着就是在要东西:“还请递上拜帖,由我统一转交城主。”
果然,这次交过来的,内容都非常丰厚,没一个拜帖中都夹着纳晶,里面已经基本装满了,好东西真心不少。可君谦依旧只点了几个人进去,至于其他人还是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