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照片看来,我和顾卿之确实是偷情,真是证据确凿,还是铁铮铮的证据,不容质疑的,看来沈文宜是来找我算账了。
我弯腰把照片捡起来,沈文宜往前走了一步,将一张照片踩在脚下,她是穿着高跟鞋的,用力的踩揉,不一会儿,我的脸就变得面目全非了,足以看出她到底是有多恨我啊!
我把剩下的照片都捡起来,免得再遭受迫害,成为脚下怨魂,再抬头看着沈文宜质问道“你让人跟踪我?”
她高高地仰起头,并不否认“我就是让人跟踪你,那又怎么样,你要是不做亏心事怕什么?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果然是狐狸精生下来的女儿,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居然去偷情了,要是放在古代,你这种女人是要浸猪笼,要处死的。”
以前我家没没落前,她就是不搭理我,那怕我刻意去讨好,她都不甩好脸色的,却并不会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现在说话越发放肆了,我好似成为了她的出气筒,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在我身上,也露出了她最狰狞的真实面孔。
记忆中,母亲是个温柔又贤惠的女人,我心中的月亮,那能让人来玷污。我冷笑着回道“你也是一个母亲了,你也有了儿女。可你却在一个四岁就丧母的我面前,咒骂我妈是狐狸精,说我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不觉得自己太无理了吗?”
沈文宜全然没了她在课堂上的优雅,拧着眉不屑地嗤笑“这有什么?你都做得出这种偷情的事,还怕被人说吗?即使你妈还在,我也会当着她的面骂她生出了一个这么不要脸的女儿。若你是我的女儿,我早就掐死了,侮辱了门风,臭不要脸的。不过上梁不正,下梁歪,也就是你妈才生出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记得您的宝贝女儿,自从初中就不断被劝退了,初中就交男朋友。高三就问我要钱去开房了,现在跑去香港那边读书,听说天天做新娘,这个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果然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儿,果然是懂礼仪,知规矩,我怎么比得上了.....”
沈文宜气得整张脸都通红了,气得扬起手就要打我,不过她也算是有点儿修养,及时收回了手。
她又施施然地坐回了沙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也比不上你的妹妹,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她的事了,我们沈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今天我的目的让你和沈骜离婚,之前他爸并没有表态,我也不好做主张。可出了你妹这种事,他也同意了。不能让你再来祸害骜儿了,我家还是要脸面的,要不起你这种儿媳妇,全家没个正经货色。”
说着,她从爱马仕里拿出一张离婚申请书,高人一等地继续说道“当年你用了什么手段才嫁入沈家,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离婚也是迟早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看在你伺候了我家骜儿四年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我在香山公寓有一套房子,那就给你吧,还有我在三里屯有一家服装店也交给你了,还给你三百万的现金周转,你下半身都能过得衣食无忧了。”
我拿过离婚协议,粗略看了眼,摸了摸下巴,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发,装出一副讨价还价的丑陋嘴脸说道“在你的眼中宝贝儿子就值这个价钱吗?听说外公已经让沈骜接手公司的事,傻瓜都懂得他以后就是继承人了,这些钱对于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了?再熬上1年,我们就结婚五年了,按照婚姻法,他之后的收入都是属于婚后财产,我能分上一半的。”
沈文宜激动地从沙发嗖的站起来,瞪大了眼怒视着骂道“我警告你,不要太贪心,小心一口吃太多把自己个噎死了。沈氏的财产,你想都别想,你不配。我劝你开个合理的价格,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我不由噗嗤一声笑开了,把离婚协议放回了茶几上,很真诚地建议“你找错对象了,你应该去找你的宝贝儿子,若是他同意离婚了。别说让我净身出户,让我把身上十万块钱的存款贴进去,我二话都不多说一句。”
沈文宜的眼里有着藏不住的鄙夷之色“你少来唬弄我,要不是你用手段来吊着他,他怎么会这个样子。你根本就不配成为我们沈家的媳妇,你也配不上骜儿,你只会连累他,成为他的包袱”
“嗯嗯!”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玩弄着手里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回道“对啊,可他就是犯贱,偏偏纠缠住了我,不肯放我走。你说他贱不贱了?要不,你等宝贝儿子回来,你再去问他好不好?”
沈文宜恼怒地指着鼻子口出不逊的咒骂“你这个小贱货,你霸占了我儿子,整天给他吹枕头风,让我们的母子关系变得那么糟糕。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了是吗?你想离要离,你不想离也得离……”
“她说得没错,不肯离婚的人是我!”一个冷冽犹如千年寒冰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在大厅飘荡开来,空气的温度骤然降低了下来。
我惊愕的转过头看到沈骜右手肘架在门框上,立体的五官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也不懂他已经站在那里多久,又听到多少有关于我们的谈话了?我心口有些慌然,却摆出一副漠不关己的姿态。
沈文宜见着沈骜回来了,马上换了张好母亲的面孔,慈眉善目地上前说道“骜儿,你回来了啊,你肚子饿不饿?妈妈给你做饭好吗?你不是最喜欢吃蟹吗?今天正好有学生是大明湖,他给我带了几个大闸蟹,我已经清蒸好带给你了。”
沈骜那张雕塑般的脸上漆?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薄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我对螃蟹过敏,我小时候可是因为吃了你做的螃蟹粥,送进了急诊室,差点就丢了性命。”
沈文宜的脸瞬间就白了,焦急地解释道“可是你每次回去不都让奶奶给你做香辣螃蟹……”
沈骜相当不给面子的质问道“够了,你可以离开了吗?”
沈文宜真是急了,握住了沈骜的手,眼眶泛红又是一副可怜样“骜儿,妈妈太粗心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会注意的。我来是告诉你,唐宝儿偷人了,这种女人千万要不得,不信你看看!”
说着,沈文宜上前把我放在茶几的照片胡乱地抓了一把,气势汹汹地拿给沈骜“你看她一个结婚了的女人去酒吧,还跳着这种辣舞,败坏门风。她这个样子看着有多贱,还有你再看看这张,她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还有这张她和那个男人亲在一起,还有我们没有拍到的,谁知道两个人都干了什么事。”
她激动地回过头指着我继续说道“骜儿,这种女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安分,就算是生了孩子,都不一定是我们沈家的种。你要她干什么?我早就劝你和她离婚了,你偏不信。我见王珂珂就不错,虽然说家境是穷了点,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也懂事。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了,礼仪教养都不错。不然你老师的外孙女也不错,我早就看出来,那小丫头喜欢你了……”
沈骜的脸色越来越冷,都快要冒着寒气了,他冲着沈文宜不耐烦的呵斥“闭嘴,我让你闭嘴,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骜儿!”沈文宜痛心地呼出声,然后转过头来无比怨恨地瞪着我,看来她又把这笔账记在我的头上,我冲着她笑了笑,或许在她的眼里就成为了一种胜利者的嘲讽笑意。
她恼羞成怒地指着我对沈骜说“你和你父亲都是一个德行,都被她们母女给蛊惑了,是非不辨了,日后还不懂要怎么害你呢。你的事,我不让我管,我也管不了,好,你让我走,我走行了吧!”
眼泪从沈文宜的眼眶滑落,要多悲楚就要有多悲楚,看得我都不由心中一颤。要不是她骂我妈,说不定也为了她那个悲痛的母爱感动了,就上前替她说好话。
但沈骜就是沈骜,他的心就是石头做的,还是金刚石,硬邦邦的,冷血又无情,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温度,他看都不看一眼,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沈文宜走了。
我不愿面对沈骜,觉得挺没劲的,拍拍手,耸耸肩就要走人。沈骜高大的身躯堵住了我,用傲睨一世的口吻叱问“你不应该向我解释些什么吗?”
我双手环绕在胸前,这个样子能让我更有安全感。我仰起头迎上沈骜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回道“随便你。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我绕过他就要往卧室走去,他从后面追了上来,扣住我的手腕,蛮横地把我扯回来,整个人都撞入他的怀里,鼻尖敏锐地嗅到了香奈儿5号香水的味道,那是王珂珂用的香水,刚才他的怀里抱过那个女人,我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眯着眼斜睨着我问道“昨天我刚警告过你离顾卿之远一点,今天就要和他见面,你有那么迫不及待吗?你离开他会死吗?”
香味在鼻尖萦绕,我不由地蹙了蹙眉,甩开了他的手,冷声说道“别碰我,脏!”
这句话无疑于成为了点燃炸药的导火线,他精致的面孔布一层薄汗,处于极度愤怒的滚滚汗珠,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
我惊恐地拉住门把赶紧关门,但是那个巨大的身躯靠着一股无法抵挡的怒意推开了门。
“砰!”的一声他反客为主将大门用力的甩上,我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其实我明知道自己会惹怒他的,等到他发火了,我又会害怕的,周而复始,若是我能捧着他,哄着他,他对我还算不错的。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冲着他发火,激怒他,就是不愿顺从于他,不愿成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我他妈再怎么说也是个人啊!
他那只修长而强壮的手臂上扣住我的腰,那么强大的怒意仿佛我犯了淘天大罪,眼里焚烧的火焰能将人烧成骸骨“脏,你嫌弃我脏,你在那个人怀里就不脏了是吗?你和他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脏了?你把我放在那里了?”
他一步又一步的将我逼着往后推去,脚碰到了床边沿,踉跄地跌倒在床上,我立刻要弹跳起身,他却我重推在床上,抵住了我的双腿。
现在他身上还有着那个女人的香水味,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来嘲讽我?我并不想牵连到顾卿之,冷漠地反讥道“只要不是你,我都是可以的。”
“谁都可以,就我不可以是吗?唐宝儿,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沈骜更怒了,他牢牢地抓住了床边沿,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呵呵地笑起来,到底是谁的心更冷,更硬,更绝情,我笑着反驳道“我的心是石头做的,还是玻璃做的都与你全然无关,反正我不会爱上你就行了。你已经侮辱够了我的身体,心不会再给你糟蹋了。”
“我糟蹋了你的身体,你知道什么是糟蹋吗?你见过你妹妹是什么样子,那个才是糟蹋。”
他不说唐沐沐还好,他说了更加恼火,若不是他在外面惹了一屁股的桃花债,唐沐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他才是害得我妹妹变成这个鬼样子的凶手。
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了?你发泄怒火够了吗?你要是发泄够了,就可以让开了吗?”
“发泄”他的眼眸寒光夹杂着狂澜怒气“好!等我发泄好了,我就让开!”他象一只狮子扑向了我。
“你这疯子!”我一手护住自己的上衣,拼命的用脚踹他,拼命的拳头朝着他挥舞过去,但女人的力量这时候和男人相抵,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我将全身力量集中在膝盖上想给他致命一击,他单脚就能轻松治压住我的双腿让我动弹不得。
我疯狂地挥打着他。他只是压住我的左手,竟象一只耗子与猫的战争。猫喜欢耗子有一点战争力,不能毫无挣扎反抗的能力,死板板的,毫无兴致可言……
他呼吸出的气体变得很炙热而急促,带着焚烧掉一切的高温。危险再次袭来,我感到绝望,又是绝望。我明知道根本就斗不过他的,空气里只剩下男人大口的喘气声和我空洞的无力的象布偶娃娃吊线一样无力的挣扎。
我不想挣扎了,不愿在挣扎下去了,因为这一切都挺没劲。我用尽最后一丝游虚一样的力气,我提起虚弱的单手摸到床头柜,拉开柜子拿出了tt,用力地扔在沈骜的身上。
“别把你的垃圾残留在我这里!”
如果一切伤害已经要注定,那么就将伤害降低到了最低,我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他粗暴的抓起我的肩膀使劲地摇晃,他在我的耳边咆哮“唐宝儿,你就那么厌恶我?” Wωω▪ тTk an▪ co
我闭上眼睛不再去听他的暴吼,不再去理会他。我曾经爱过他的,而是以妹妹对哥哥的敬仰与崇拜,后来我也渐渐地喜欢上他的,只是他亲自把萌发的芽给掐灭了。看来我们真的不合适。
我还是更喜欢那种爱情,犹如缓缓流动的小溪流淌过心间。我爱的人有双温柔又坚定,就像是冬天的太阳温暖却又不刺眼。
而沈骜太过于锋芒了,也太过于耀眼,他的性格太过于霸道,占有欲又太强了,有种变态的偏执,我和他简直就是火星撞着了金星,我们都太骄傲的,也偏执,因为有太多相似,谁也不想向谁妥协。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如同一只说道惊吓的乌龟,缩回壳里去了。我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恼怒地从我身上离开了,嘭地一下关上了门,空荡的房子再次陷入了寂寥。
他再次摔门而出了,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每次他都是伤了人,就提上裤子走人。我?木的躺在床上,如同一条早就失去了生命的咸鱼,笔直直的躺着陈尸。
过了一会儿后,门又猛地推开了,我惊吓地睁开了眼,见着沈骜去而复返了,我恐慌地往后缩了,怕他又兽性大发。他朝着我大步走过来,我抗拒地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喊着“你别碰我,你别来碰我。”
他却蛮横地把我拖入怀里,右手托住我的后脑勺,低头去吻我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然后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把我牢牢的抱在怀里,声音听起来异常的疲惫,他说“宝儿,你不要再激怒我了,你就不能听话点吗?”
他总是要我听话,要我乖,可我是个人,也是有情绪的,我真的做不到无所谓,毫不在乎的。
我不想再说出这些话,因为他不会懂得,他永远都是站在高位上来要求我,服从他。即使他对我也是有感情的,或许有一丁点的喜欢,那也改变不了惯有的上位者的思绪。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他静静地抱了我许久,他低头问道“你要洗澡吗?”
我仍是没有回应,不想多说一句话,也不想做任何徒然的事,即使我拒绝,他也不会听的。
他走进了浴室,须臾后,就走了出来,弯腰把我抱了起来,将我放入浴缸里,细心又温柔擦拭身体,动作虔诚又认真,并不含任何的欲望,就像是在照顾一个巨型的婴儿。那怕他的动作放得很轻,但并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主,动作自然是很笨拙,指甲刮了我好几下,我忍着疼,没有发出声来。
我就当自己是个毫无感情的娃娃,由着他来折腾。冲洗后,他用浴巾把我抱起来,再把我抱回了床上,拿起吹风机帮我吹干头发,发出呼呼的响声,吹到我的脸颊暖暖的。
他修长的手指在头发间滑动,乌?的发丝在空中飞扬起来,我的头发太浓密了,一层又一层,又太长了,我最讨厌洗头发,也讨厌吹头发。吹了大半天都不干。
他鲜有如此有耐心,不厌其烦的帮我梳理头发,效果却不太如意,有好几次都扯着我的发,头皮火辣辣地疼。我强憋着眼眶里的泪水,倔强的不肯多说一句话。也不知道他捣鼓了多久,终于把吹风机关掉了。
他满意的欣赏了下自己的成果,然后捧着我的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用哄孩子的口吻说道“我家宝儿真好看,好了,睡觉吧!”
在这一刻,我鼻子酸了,眼眶也热得很,好似只要一眨眼,眼泪水就能掉下来,所以我就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说我不感动是假的,在这一生中。也只有三个人会对我那么亲昵,母亲,奶奶,还有一个人就是沈骜。即使是顾卿之,他也从来没对我如此亲昵过,他是个不善于主动,表达感情相当笨拙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沈骜仿佛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拉高被子把我包起来,抬手抚着我的脸,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那么固执,又那么犟,你表面上认一下输,你会死吗?我又不要你心服口服。”
我才不要听他说教,分明就是他伤害了我,总是狠狠地抽上了别人一巴掌,然后又拿一颗糖给别人,我再也不会上当了。
我转了个身不愿面对他,他也在身边躺下,也不勉强我正对着他,而是从后面搂住我。我紧紧地攥紧了手,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也逼着自己不要再动情,不要再被他一丁点的好给收买了。
夜深了,这里是高级别墅,远离了喧闹的街区,在深夜格外的静谧,静得我只听见沈骜的心跳声以及他的呼吸声,这个害得我失眠的罪魁祸首又睡着了。
我泄愤地转过了身子,他睡得很安详,那个样子特讨人喜欢,收敛住了所有的暴戾之色,纯真得像个孩子,他还微嘟着嘴。嫣红的唇粉嫩嫩的,看着多无辜。
这时,我也算是明白了,那么多女人明知道他有妻子,性子冷酷无情,有花名在外,却前呼后拥地扑向他,就像是飞蛾扑火般不要命。他确实是有着蛊惑人的资本,让人只看一眼就沦陷下去,再也无法抽身而出了。
但我恨透了这张脸,坏心思地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最好憋死他好了。凭什么他伤害了我,还能睡得那么香了,而我就一个人失眠,这种亏本的买卖,我才不要做了。
他难受地皱了皱眉。把我的手拿掉,紧紧的握住,十指相扣,控住不让我再乱来,他眼睛都懒得睁开,身子又朝着我挨近了些许,凑进来吻了下我的脸颊,低声训斥道“宝儿,别闹了!’
不一会儿后,他又呼呼大睡了,刚才的动作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根本就没醒过来,而我的心又乱了,砰砰地乱跳着,根本找不着节奏了。
我慌乱地别过身,又背对着沈骜,脑子也是乱成一片。我咬紧了下嘴唇,不停地暗骂自己犯贱,又心软了,又动心了,我都恨不得给自己抽上两巴掌。
我又煎熬快1个小时,脑子浑浑噩噩,也有了睡意,忽然突兀的铃声响起,那是沈骜的手机,我懒得动,也不想动,就由着它响着,反正发生天大的事,都与我无关,那是他的事。
铃声停下来了,很快又再次响起了,把沈骜都给吵醒了。他有些烦躁地爬起身,说话的语调都不太好问道“有事吗?”
也不知是不是周围的氛围太静了,还是手机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我听到那头有女人的哽咽声,王珂珂娇喘着声哭着说道“沈骜哥,你快来救救我,你快来救救我。”
沈骜掀开了被子从床上起来,朝着门外走去了,他压低分贝问道“怎么了,你遇着什么事?”
距离远了,我再也听不见王珂珂说什么,只听到沈骜说话急了,语气夹带着怒火说道“你不要害怕,我马上就过去!”
我的心向上提了提,并没有睁开眼,视觉消失了,耳朵变得异常的敏感,我听见他打开衣柜的声音,穿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响声,往外走的脚步声,他又折身走了回来,低头在在头顶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又把我的手放入了被子,掖好被子,起身离开了。
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滴落在了枕边,我睁开了眼,看到车窗反射着橙?色的灯光,那是车灯照在了窗子,然后是车子启动的响声,他果然是走了啊!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米白色的窗帘,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在幻想什么,又渴望什么呢?我掀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想逼着自己入睡。
不过有人显然是不想让我安然入睡,手机响起了来信息的提醒声,王珂珂给我传来了一张照片,沈骜笔挺挺地站在阳台,手里夹着一根香烟,拍摄的技术真好,光是一个背影都拍得出孤傲又清冷的味道,蛮有艺术感的。
王珂珂在下面嚣张地写道,老女人,你以为自己千方百计住进了别墅,就赢了吗?他还不是为了我,把你孤零零地抛在那栋别墅里,你就算是把自己的技术练得再好,胸还不是下垂了,还不是长皱纹了。老女人,凭你也和我斗。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胸部,幸好只是b罩杯,并没有因为地球重心引力,出现下垂的想象。我去看了看镜子,自己并没有长皱纹,可能是天生白的缘故,看起来也是20出头。
我觉得大部分人的眼睛都是瞎的,精明的沈骜,还有沈文宜都看不出王珂珂的伪装,这是我太精明了,还是他们是故意看不见而已?
我盯着屏幕好久,想着各种恶毒的话反讥回去,也打了好多字,却又一遍又一遍删除,后来什么都没有发出去。总觉得无论回什么,那都没有什么意义。用伟人的话来安慰自己,狗咬了你一口,总不可能蹲下来也咬上狗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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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了吗?今天你不是很嚣张,还想要打我,我告诉你,现在才是刚开始,日后我有的事法子来整你,你以为拉来一个陈佳佳,我就怕了你,她不就是个鸡头,你真的认为她能整我,她现在正被圣杰哥折磨得半生不死。果然是物以类聚,你和鸡头做朋友,自己也是骚货。你就等着我怎么玩你,哈哈。我说过了,你拥有的东西,我都会抢过来的。”
我看着那条恶毒的信息,犹豫了片刻,我决定把信息截图发给了沈骜,然后王珂珂的电话号码都拉进了?名单,再也不想要被她骚扰。
本来我盼着她能凭借着本事,把沈骜给抢走,这样我就眼不见,心为净了,但她的手段来阴狠了,甚至专门针对着我,谁知她下一步会怎么做,我必须把她的面具给撕扯下来,露出真实面孔。也许她真的很讨沈骜的欢喜,那也算是她的一种能耐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为了避免干扰,我干脆把手机关机了,可能是真的折腾够了,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20岁,我和顾卿之去游乐场,闹腾着要坐过山车,但他不太愿意,我撒娇着哀求他,终于把他给哄上车,车子开动了,他吓得整张脸都白了,一下来就吐了,我才得知他恐高的,后悔不已,责骂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却定定地望着我笑了,笑得如夏花般灿烂。突然冒出了一个带着吸血鬼面具的人把我拖走,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无意间扯开面具,看到沈骜那张可恶的脸,我抡起拳头重重地砸了上去,把他的脸砸成了稀巴烂,看他还怎么去拐骗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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