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郎野的心里才在那种想象中平衡了许多,也就跟车里的气氛融洽了许多。一路上真是欢歌笑语,加上郎野轻车熟路,所以一帆风顺就到了市里,来到了歌手大赛的报道地,果然像谢中国预想的那样,组委会给安排的驻地太差了,谢中国就赶紧跟自己的熟人联系,一行四人就来到了市委招待所,要了两个标准房间,罗曼罗兰一间,谢中国和郎野一间,紧挨着,只有一墙之隔……
吃过了午饭,就要去参加下午的抽签仪式,晚上就开始预赛,预赛进入前二十名,明天上午进入复赛,二比一淘汰10个留下十个,然后到了晚上,进入真正的决赛。
本来下午抽签的时候,很顺利,不是很靠前,也不是很靠后,大概是最好的位置吧……太靠前,容易被评为们盯的太紧,发挥也会紧张,太靠后,评为又容易出现疲劳感,也会忽略很多有才华的歌手。所以,不前不后才会有好的结果。以前县里参加过类似的歌手大赛,谢中国有一定的经验,看到罗曼罗兰抽的签,马上就鼓励她们说,这个出场顺序太好了,估计你们一定很顺利地进入复赛……
可是谁都没想到,下午到了罗曼罗兰出场的前一分钟,却被通知取消了参赛资格,天哪,谢中国的脑袋嗡的一声,竟然一片空白,罗曼罗兰姐俩也立刻眼泪在了眼圈儿里。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罗曼罗兰反复地问着这样的问题。
“他们说,这次歌手大赛不允许两个人同时比赛……”谢中国有气无力的说。
“那报名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呀……”郎野提出了异议。
“他们说,以为罗曼罗兰是一个人呢……”谢中国垂头丧气。
“靠,真鸡坑人……”郎野心里骂着,嘴上却说“到底谁管这事呀,我去找他们说说。”
“没用啊,我刚才跟他们的负责人,也就是评委会主任沟通过了,还说罗曼罗兰是县委副书记的儿,他都没开面儿,基本上是完蛋了……”谢中国基本上投降了。
“姓什么,叫什么,我去说说看……”郎野的心里想,也是天意吧,要是一切都顺利,自己哪里有表现的机会呢……现在好,遇到解不开的小疙瘩了,你谢中国不好使了吧,且看我郎野如何帮助走投无路的罗曼罗兰摆平这一切……
“别去找了,越找咱们越没面子,会市委招待所吧,住一宿,明天就往回返吧……”谢中国只打退堂鼓。
“给我半个小时,要是不行,咱们再回去也不迟……”郎野还在坚持。
“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力挽狂澜啊……”谢中国根本就没把郎野的能力放在眼里。
“那你就别管了,你知道有钱能让推磨这个俗语吧”郎野心里这么说着,嘴上却说“你知道四两拨千斤这个词儿吧……兴许我能跟那个评委会主任套上什么关系呢……”
“姓朱,叫朱巷钱。”谢中国无可奈何,只好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理,高速了郎野评委会主任姓字名谁。
“就半个小时,不行咱们就打到回府……”郎野说着,垫步拧腰,腾地转身就走。
“他能有什么办法呀……”罗曼罗兰跟谢中国询问着。
“谁知到啊,也许当司机的路子多?看看吧,也得给他个机会呀,反正就半个小时,不行咱们就回去吧……”谢中国也只好这么说。
郎野的预感总的对的,他总觉得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银两叫油就不会正常运转……果然吧,出师不利,连参赛的资格够没有了,还参个屁赛……看来必须在这个关头一掷千金才行,不然的话,不是罗曼罗兰没机会了,而是自己没机会了。
郎野这么想着,就直奔了歌手大赛组委会的办公室。说来也巧,敲开办公室,里边正好没有别人。郎野就径直走了进去。
“您是朱巷钱主任吧……”郎野说话很是客气。
“我是,找我有什么事?”人到中年,微胖的朱巷钱看着陌生的郎野,不知来者是谁。
“啊,我是县里来的,是想来问问您,那两个双胞胎姐为什么就失去了参赛资格?”郎野有金条垫底,也就开门见山。
“哦,我听执行导演说,来参赛的都是以一个人的身份参赛的,原本也以为她们是一个人,可是今天一验证,却是双胞胎姐,所以,就不太符合大赛的规定……”朱巷钱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睛,耐心地解释道。
“哦,那,原先的大赛章程里,有没有明确规定,不许双胞胎参赛呀。”郎野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那倒是没有,不过呢,这次大赛的参赛人员很多,比预想的要多好几倍,如果所有参赛的都是一个人,而这两个双胞胎姐是两个人,怕是别的选手有意见……再说了,所有的奖杯呀,证书呀,都是按照单个选手来准备的,她们两个一起参赛,肯定会给赛事带来麻烦的……”朱巷钱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系的过紧的高级领带结上来回捏拉了几下,貌似有些汗热。
“如果没有不让双胞胎以一个人的名义参赛的规定,就应该再考虑一下,毕竟选手苦练了很久,服装呀,力呀,都投入很多,而且还千里迢迢地赶来参赛,不能说没了参赛资格就没了呀……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这对是双胞胎的父亲您可能也知道,是县委副书记,年富力强,前途无量,或许将来还能高升到市里来做个一官半职,如果您这次给他的儿们开了绿灯,将来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呢……”郎野还真会说话。
“这个嘛,我也考虑过,但从大局出发,考虑更多选手的反应,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朱巷钱伸手理了一下从侧门覆盖过他秃顶的一缕长长的头发,说话一本正经。
“其实呢,您完全有理由说服大家让她们姐参赛,您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在计划生育的指标上,双胞胎算一个指标,之所以她们姐能以一个人的名义来报名参赛,就是觉得她们是一个人,就好像一个人的左膀右臂,是一个二合一的整体,而且,这次大赛也没有明文规定,说不能以双胞胎的身份报名参赛,更何况,在报名的时候,工作人员也没有指出这么报名不行,都到了开赛了才说不行,这样的话,对她们姐也是极大的不公平吧。”郎野说的头头是道。
“你说的计划生育把双胞胎当成一胎来算这我知道,在她们报名的时候,我们的工作人员没有认真审核,这该算我们的失误,我代表组委会向你并通过你向那两个双胞胎姐道歉,这次确实没有办法了,我们班子还开了个小会来定夺这个事,班子已经定了,本次大赛她们真就没有资格参加了,如果可能的话,明年再来吧,兴许我们就在报名资格中,加上可以双臂人以一个人的名义报名的条款呢……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马上就要开赛了,我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呢。”朱巷钱开始下逐客令了。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郎野直视朱巷钱的眼睛。
“真的没有了,我们要考虑大多数选手的反应……再说了,这也是班子开会定下来的……”朱巷钱还是把推三阻四的。
“班子一共几个人?”郎野话锋一转,竟然问了这样的问题。
“你问这个干嘛……”朱巷钱有些狐疑。
“哦,没什么,我来是时候,县委副书记让我问问大赛的评委一共多少人,回头他做东请客,至少过年的时候,杀口笨猪让大家过年的时候,都吃上放心肉吧。”
郎野说杀猪,让朱巷钱肥沃的腮帮子肌肉一跳,貌似有些恼怒,但对方说的是县委副书记要请客,而且有具体的措施,朱巷钱也只好客气地回话说:“哎呀,真是抱歉呀,回去跟副书记好好解释一下,不是我们不开这个口子,也不是不给副书记这个面子,事情确实难办呀……”朱巷钱的嘴上,真是一点儿口子也不开。
“哦对了,临来的时候,副书记托我给您带来一封信,您要不要看看呀。”郎野开始忽悠了。
“什么信呀,无非就是要我关照一下他的儿们,我就不看了,看了会更为难,何必呢,反正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你帮我个忙,回去说,副书记带来的心我收到了,但信就不必看了。”朱巷钱这工夫还没有领会郎野的意图,还在竭力阻挡郎野将事态扭转。
“信您可以不看,但这个您还是看看吧。”郎野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先是将房门门闩给锁上,然后回身就从腰里掏出一个纸包,沉甸甸地就放在了朱巷钱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看着郎野递过来的纸包很小,朱巷钱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副书记说了,是点土特产,不成敬意,您就收下吧。”郎野很是客气。
朱巷钱就狐疑地用手来拿那个纸包,第一下居然没拿起来,心里就忽悠一下:难道是金条?说来也巧,这个朱巷钱的祖辈正是开金店的,祖上不但给他这代人传下许多金银财宝,而且还传授了很多关于金银财宝的鉴定秘籍。什么样的金银财宝一上手,十有八九就知道有没有。朱巷钱的手第二下来拿郎野递过去的纸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按照来拿黄金的力道使劲了,所以,判断正确,一下子就给拿了起来……朱巷钱的心里立马就有数了……别是金属不会是这个沉法,不会不是黄金,而且,这个沉度,估计至少也有500克,朱巷钱就有一股子类似打麻将来了一把天和一样,热血冲顶,那种亢奋导致他眼前突然冒出很多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