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力已经死了,挟持人质案、杀人潜逃案相继告破。
也不知道那些媒体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没多久现场就围满了各种媒体电视台进行拍摄通报。
至于那晚抓走啊香的孙正,也在游乐场里的地下室里被发现了,不过,这是这小子自己走出来的。
或许是见识到了孙力的下场,他祈求法律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没事吧。”
钟天正见到了平安无事的啊香,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这会,小妮子正在被医护人员清理身上的血迹。
激动之下,钟天正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把她给搂进了怀里:“都怪我疏忽了,不然你也不会被孙正给抓走。”
现场的媒体,再次把相机对准两人,一顿拍摄。
“唔。”
啊香本想挣脱的,毕竟这么多人这么多媒体看着呢,但是看着钟天正一脸自责的表情,心里莫名的一阵感动,身体也是一软,四肢无力的任由他抱住:“也怪我,不该逞能,当时要是听你的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钟天正安慰的抚摸着啊香的头顶:“好了,没事了。”他感性的一面敞露无疑。
“你知道吧,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可能随手做的一件什么事情,真的会给予你一定的回馈的。”钟天正的视线落在了此时正被人群包围的杜琦,嘴角上浮:“你肯定没想到,那天晚上我们随手把那个喝醉酒要跳河的杜琦带回所里,他的真实身份会是个狙击手吧。”
啊香俏眉一挑,多了几分惊讶:“莫非,刚才的人是?”
“对的,就是这小子。”
钟天正指尖梳理着啊香的秀发,说:“今天正好是狙击手的空缺期,现场无人可用,而这小子正好是个狙击手,你敢信?”
啊香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看来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啊。”她笑的很开心,笑容很灿烂。
没有人能理解啊香刚才被挟持的那种处境,一个人不怕死,那是精神上的,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内心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波动吧。
“这也印证了一点,好人有好报,好人注定平安。”
“嗯,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啊香点了点头,脑袋忍不住往钟天正的怀里钻了钻。
这一刻。
朝阳正盛,覆盖在两人身上,金光灿灿的。
……
三天后。
审讯室里。
啊香负责记录,钟天正负责审讯。
孙力的死亡,也代表着李沁杀人案的告破,但是案件中,还是有着诸多的疑点。
譬如说:他杀害李沁后进行逃匿后,又要冒着极大的风险,精心策划攒局,再次对啊香出手,他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他在跟钟天正进行通话的时候,会提及到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陈蓉案?
他好像试图在把钟天正的视线往这个案子上扯。
所以,他们把视线放在了协同作案的孙正身上。
李沁被杀案,他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参与,孙正的协同作案,就是在绑架啊香这件事上。
“你为什么要帮助孙力把啊香抓走,你是否知道,啊香是一名警察?”钟天正问。
“知道。”
孙正比想象中要老实很多,知不知道啊香是警察的这个问题,回答是否在情节的严重性上有很大的出入,对一名警察下手,是极其严重的藐视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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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你不知道他是个杀人逃犯么?”
“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帮他?”
“我们是一个村的。”
“还有呢?”
钟天正身子往前一探,眯眼打量着他,试图想要寻找他的破绽,但是恶魔之眼没有给出任何的提示。
“嗯..我们..有...”
孙正半遮半掩的回答,让两人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钟天正点了点头,决定从李沁被杀案开始讯问:“他为什么要杀害李沁?”
“他们的不正当关系你们也是知道的,那个女人死得其所,她的生活作风混乱也就算了,她的个人素质更是差的一塌糊涂。”
说起这件事,孙正明显非常的气愤:“他跟力哥的关系也有好几个月了吧,力哥跟她在一起的目的很明显,为了钱,李沁就是图那方面嘛,平时对力哥的态度也很差,非常的看不起他。”
“前一阵子,力哥家里出了点情况,需要一大笔资金,大概八万块钱左右吧。”孙正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人,钱来的快花的也很快,基本上没有什么存款。”
“李沁每个月给力哥的钱是一万五千块,所以力哥的意思就是找她借钱,提前预支的意思,可能是李沁那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她不愿意就算了,更是对力哥大加侮辱。”
“一个男人,到了需要用钱的时候自己又掏不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一时间感性爆发,他跟李沁提出了断绝关系的要求。”
通过孙正的描述,钟天正大概能在脑海里构建出案发当天现场的情况。
……
优客白领公寓。
“既然你不愿意借钱给我,那也就算了,我想明白了,我觉得我们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就当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孙力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李沁一眼,然后弯腰鞠了一躬:“感谢沁姐这段时间的照顾与关照,真心感谢,再见。”
“给老娘站住!”
李沁翘着二郎腿拿过桌上的细支女士香烟:“把香烟给我点上。”
“……”
孙力一阵沉默,看着高高在上的李沁,咬牙又折身回来,拿过烫金火机给她把香烟点上。
“这就对了嘛,听话就对了。”
李沁拍了拍他的脸蛋,反手把香烟塞进了他的嘴里:“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以为是什么?你想断就断?老娘我还没有玩够呢,你一句不玩了拍拍屁股就走了?”
“不是,沁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孙力把香烟放在了一边,低头下气的解释道:“这不是正好家里出了这么档子事情么,我自己又没有这个钱,然后一回想,好像我这些年真的是白白浪费了,我很废物,我觉得我不能在这么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