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冲微微一笑:“你可能在圈子里听过我的一些故事,告诉你,那都是真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只是一个歌手,也不只是一个演员,我还有个娱乐公司,我这个位子上的人,整天想的就是想把好的演员好的歌手挖到自己的公司,当然对艺人的情况都比较清楚了解,消息也比较灵通。”
说到这里,卢冲压低声音:“俐姐,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和张艺某分手吗,难道只是因为他不想跟你结婚,不是的,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巩莉峨眉猛地一皱,丰满的娇躯往卢冲这边凑了一下:“谁在挑拨离间?”
卢冲冷冷一笑:“还能有谁呢?你仔细想想,你离开以后,张艺某团队里面到底那对夫妻受益最大?”
巩莉恍然有些明白了:“张伟平夫妇?”
卢冲点点头:“对,就是他们,包括当初你和张艺某分开,都是张伟平夫妇从中捣鬼,在张艺某面前搬弄是非,导致他对你产生误解……”
他把张伟平夫妇在张艺某和巩莉之间搬弄的是非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巩莉银牙紧咬:“枉我把她当姐姐看,原来她这样害我!”
卢冲摇头苦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很多优点弥补了张艺某的缺点,你更会为人处世更灵活更有决断力,你是他们谋取更多利益的绊脚石,他们当然要处心积虑地把你从张艺某身边赶走啊!”
“哎,我原来一直以为是艺谋的错,没想到是那两个坏人挑拨离间!哎,我错怪他了!”巩莉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惜一切都晚了!”
卢冲同情地看着她,摇摇头,长叹一声:“俐姐,张导他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他为什么对你一点儿信任都没有,他四十多岁的人了,就那么容易被人蒙骗?说句你不爱听的,《外婆桥》那段时间,他已经不爱你了,为什么不爱你了呢,因为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巩莉了!他始终爱的都是十八岁的少女,就像他最近认识并准备结婚的一个陈姓女子,还不满十八岁,张导比女方的父母都要大七八岁!”
巩莉顿时感到,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她回首过去,不得不承认,张艺某虽然极有才华,但他跟宝岛那个同样极有才华的李熬一样,都喜欢十八岁的妙龄少女,年近三十的她对他而言,已经老了!就算没有张伟平夫妇从中挑拨离间,他们迟早还是会分手的!
87年,她二十二岁,跟着他,95年,她三十岁,离开他,最黄金的八年,他成就了她,她也成就了他,事业固然是成功的,可付出的感情最后被人弃之如蔽,心酸难耐,巩莉忍不住哭了,但这是头等舱,旁边坐的非富即贵,因为她的名气,都在悄悄地看着她,她只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却夺眶而出。
此时,她的助理在经济舱,卢冲连忙送上一张纸巾。
巩莉擦掉眼泪,稳定情绪,扭头惊异地凝视着卢冲,低声问道:“卢冲,我和他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呢?”
卢冲难道要告诉她,我那一世在很无聊的时候看过一本杂志,里面有讲你和他的事情,只能低声说道:“为什么我的华星娱乐发展得那么快,就因为我有一个特殊的消息渠道,我能掌握娱乐圈大部分明星的秘密,你不用多去揣测,过度揣测就涉及国家机密了,你只需要知道,我知道这些东西的动机就是看看我怎么能帮到你们!”
以巩莉的咖位,她是听娱乐圈某些大人物曾偷偷地提过卢冲的背景绝非报纸杂志上写的农家子弟那样简单,他是非常低调的超级衙内,她就豁然开朗,却也不敢再多问卢冲为什么知道她那么多事情,转而问道:“那我现在这样,进退两难,你怎么帮我?”
卢冲微微一笑:“签约华星娱乐,积极扩展国际市场,强化事业色彩,淡化家庭问题,让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你的事业上,某一天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事业忙碌导致婚姻解体,那样你能赢得影迷更多的拥护,他们会认为你是为了他们而牺牲了自己的婚姻,而不会把目光放在你眼光不行找了一个伪豪门!”
巩莉猛地摇摇头:“不,我还是爱他的!”
卢冲也摇摇头,双眼炯炯地凝视着巩莉:“你不爱他!你只是被他的温柔殷勤打动,被他营造出的虚假豪富欺骗,你对他根本没有心动的感觉!”
什么是真的爱情,就像那一世的钟楚虹之于朱家鼎、邱淑珍之于沈佳伟、刘滔之于那个京城四少,洗尽铅华,与绯闻绝迹,而巩莉跟黄和详那十年婚姻里,她屡次传出绯闻,甚至有跟老外街头热吻的场景,那说明了什么,她可能从来都没爱过她的丈夫,跟别的男人拍亲热戏或者戏假情真的时候,脑海里根本没有丈夫的存在。
而卢冲从她刚才提及黄和详的面部表情也能判断得出,她是在演她爱黄和详,而非真的爱黄和详,她是真的爱过张艺某,黄和详则就是传说中女人累了选择的老实人。
实际上,黄和详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一个真正的老实人不可能假公济私地用公司的资源泡一个女明星,其实,大部分公司的高管都不是善良之辈,善良之辈根本没法在残酷的办公室政治中生存下去,他后来之所以被排挤走,不是道德的问题,而是能力的问题。
巩莉哑口无言,卢冲说得对,她只是有感动而没有心动,而今看清楚黄和详的真面目,她连当初的感动都没有了,现在只剩下演戏了,现在被卢冲说破了,她忽然发现,电影里演戏,生活里也演戏,实在太累了,她还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电影里吧。
而且,她还惊讶地发现,面前这个比她小整整十二岁一轮的少年,居然让她有点心动,之前她被张艺某的才华和两人对电影共同的追求所折服,而后她被黄和详的温柔照顾所感动,现在她在卢冲面前,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心动,连她初恋男友都未曾给过的她的最原始最纯粹的心动,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不掺杂任何其他想法的冲动,纯粹靠外表和荷尔蒙支撑的心动。
她那里知道,卢冲在说话的间隙,对她用了一种无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