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榕市这一个月里,除了金小妹和李白时不时闹些不值一提的小插曲以外,另一件稍微影响较大的就属朱朱和方剂。
方剂在医院养伤是瞒着家里的,等被发现时,也出了院,只不过脸上的伤还是暴.露出被打的痕迹,方父方母不知道从哪儿得的消息,赶到了方剂的公寓一看,还没来得及问他脸上怎么回事,就被出现在客厅的朱朱给吓到了。
二老纷纷气得脸色发紫,方母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才被人打的?!这就是个狐狸精!勾搭谁不好,偏来勾搭我儿子!”
时隔四年,朱朱走南闯北那么久,棱角几乎都被磨平,她不温不火地把茶几上的药抠出来塞进方剂嘴里,又喂方剂喝了水,这才朝方剂笑笑,说了声再见。
方剂也没有挽留,也朝她笑。
两人默契地仿佛这四年里从未分开过。
朱朱就那么淡然地从二老跟前走过,身后传来方剂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和那个女人三年前就已经离了,怕对公司有影响,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公布。”
方母气得当场晕厥。
方父忙活着方母运气,方剂却朝朱朱眨眼。
“他说,隐瞒离婚消息的最大原因是想让我吃醋。”
说这话的朱朱正喝掉橘子的第五瓶酸奶。
她从今天敲门坐下到现在,嘴里像是少了根磨牙棒,必须要含着根管子,吸溜着点东西,才能好好说话。
橘子见过朱朱的照片,见了面就亲热地喊朱朱妈妈。
我很担心朱朱对孩子存在阴影。
可事实证明,朱朱的心理因素比我强太多,她满眼惊喜地抱着橘子,两人脸对脸地蹭了蹭。
“眼睛真漂亮。”朱朱夸赞道。
孩子都喜欢夸奖,橘子也不例外,她也觉得自己眼睛漂亮,离开说她是怪物的那座学校,她对自己的长相越来越满意。
橘子跑去喂鹩哥时,朱朱叮嘱我说,“不要随意让别人亲孩子,国外有个孩子就是因为被大人亲了嘴巴,感染了一种病,脸上都长满了水泡。”
我本来就是个笨手笨脚的母亲,乍一听到这个,立马后怕起来,又继续问了朱朱一些关于孩子的事情。
朱朱比我懂太多,事无巨细地跟我讲孩子的注意事项。
我听着听着突然抱住她。
她愣了愣,也轻轻抱住我。
她说,“桃子,没事的,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当天晚上,她睡在这里,住的客房,我和她挤在一间房。
橘子暂时没有送去学校,靳少忱给她每天都制定了严格的学习时间表,包括中途休息以及喂鹩哥的时间都掐着秒算。
而且最变.态的是,明明应该大人给孩子读故事书,偏偏靳少忱每天在书房让橘子读书给他听。
更让我目瞪口呆地是,橘子居然同意!
所以我和朱朱窝在被窝里畅所欲言地聊天时,橘子还在靳少忱的书房里苦读故事书。
她还在认字阶段,但靳少忱近一个月给她安排的生词超过了以往的接受量,活活剥夺了孩子更多的游玩时间。
我却有火发不出。
因为橘子似乎很享受。
所以,在我迷迷糊糊地和朱朱在客房睡熟之后,突然被一双大手抱起来时,我整个人都是惊惧不安加恼怒的。
碍于不想吵醒朱朱,我硬是没出声,抱着靳少忱的脖子在他脖颈处撒了欢地啃咬。
出了客房,我就龇牙,“靳少忱,这都几点了?!橘子以前八点就上床睡了!”
“睡太久,会变蠢。”他悠悠然一句话说得坦荡,抱着我连爬三层楼梯,气息都不变。
我不明白他怎么不去卧室,带我来三楼,但注意力全都被他那句话给勾走。
“你说最后那个字的时候为毛那种眼神看我?”
三楼的走道灯特别昏暗,加深了靳少忱脸上的轮廓,深邃的眼窝流转着墨蓝的光,他似是被我逗笑了,把我抵在墙上,贴着我的脸颊说,“蠢桃子。”
爆棚的荷尔蒙充斥在鼻尖。
眼前是男人魅惑众生的俊颜,眼下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相贴的部分是结实坚硬的腹肌。
隔着衬衫,依旧能感受到对方蓄势待发的勃勃力量。
勾.引。
十足勾.引。
盯着他近在咫尺的性感滚动的喉结,不经意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到他戏谑地目光,我顿时脸上爆红,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他,“蠢橙子!”
他勾手抽掉我的睡.衣.内.裤,火燎的目光睨着我,声音已经哑了,“要上天?”
我一听这个乐了,直接两.腿圈在他结实的腰.腱上,“你送我上去?”
靳少忱眸色一深,直接把.我捧.着.抵.了.进.来。
我觉得自己在他手里越来越银.荡,几句话的功夫,湿.得不成样。
....
这一个月来,对橘子或许是悲惨的。
但对我来说,靳少忱简直把我宠上天。
我早上赖床,都是他帮我穿好衣服,看着我吃完早饭,才去公司上班。
他在榕市新开了手游公司。
没有百年世家,没有白家,他一个人一双手,成立了jy游戏公司。
我也是听朱朱说才知道,靳少忱开游戏公司中间,曾被人安插间谍盗窃了第一批的手游概念,损失了将近一千万,公司差点直接倒闭。
那是三年前,那段时间的靳少忱辞掉所有员工,一个人管理着手游公司,每天都待在公司。
有些事,靳少忱从来不会告诉我。
就好比,我离开他的那个晚上,他发烧昏迷不醒,直到第二天才被方剂发现,送到急救室急救时,医生的原话都是如果再晚一个小时,神经系统就被烧坏了,脑子就坏了。
再就是,他在医院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白士熵。
我一直以为靳少忱彻底放过我的原因是——因为他高傲的自尊心无法忍受一个女人对他的背叛,以及对他孩子的狠心虐杀。
却不知道,他知道我和白士熵是假做。
真正让他死心的却是,我宁愿用这种方法,甚至流掉了自己的孩子,只为了——离开他。
靳少忱和白士熵说了什么,除了他俩,再也没人知道。
只不过,从此,白士熵没有再回国。
我脑子里想这些的时候,人坐在客厅餐桌上,看着厨房里的男人卷着袖口,露出一节麦色结实的手臂,那只有力的手臂昨晚还用力掐着我,此时,却在灵活的颠勺。
对,没错。
是在颠勺。
我记得有次李白进来,或许是想找靳少忱说什么,看到靳少忱正在炒菜之后,面无表情地那张脸上眼睛都凸出来了。
我当初也差不多这样的心情。
但见多了之后,反而更多地是感动。
契机是某天中午。
由于我在厨房里这边切菜,那边洗菜,他都进来拥着我害我分心炒不好菜,我就把过错推到他身上。他虽然皱着眉,却没什么反感地进了厨房。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炒菜的样子都帅到让人合.不.拢.腿。
靳少忱领悟力超高,照着百科做的第一道菜糊了之后,此后的第二道第三道都堪比人间罕见美味。
让橘子吃了都眯起了眼睛。
也是在全家都吃完了之后,才想起来朱朱还睡在客房。
靳少忱买了洗碗机,完全不需要我洗碗,我只负责拿出来,等所有盘子都拿出来之后,我才颠颠地蹭到靳少忱跟前说,“朱朱还没吃饭,你再炒个菜?”
我觉得我这个语气配上我的所有肢体语言显得特别狗腿。
真的。
靳少忱大刀阔斧地横坐在沙发上,大爷似地叠着腿。
我在他面前点头哈腰地躬着身。
天地为鉴,我明明是询问的语气,靳少忱却掐着我的下巴,恶声恶气地问我,“要上天?”
我脸上一红,“大白天的,你干嘛?”
事实证明,睡太多,真的会变蠢。
靳少忱无奈地笑,一手搭在我后脑勺,把我往下一压,唇就袭了上来。
因为橘子在,我们一般很少在客厅接吻。
这次鬼使神差地我开始回应,或许是因为他刚刚拿勺子的姿.势都太过耀眼,也或许是因为他炒菜时每隔几分钟就向后看我的那个眼神。
他抱着我转了个方向,压.在.下.面,坚硬的胸膛就和我密切贴.合。
我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着迷,回.应时嘴角都是高高扬起,靳少忱吻着吻着在我耳垂边轻.喘,嗓音低沉充满了质感,“桃子,嫁给我。”
我浑身一僵。
正纳闷是不是听错了,就看到靳少忱目光灼灼地睨着我,他的呼吸还很烫,尽数喷在我脸上,墨蓝的眼睛一瞬不瞬胶着我的脸。
我甚至能从他湛蓝的眼底看到目光呆滞的自己。
傻傻的表情,脸色微红,被狠狠吻.过的嘴唇鲜红欲滴。
靳少忱等不到我的回答,又低.了.头.含.住.我的唇一通.撕.咬。
正好朱朱睡醒了,从客房走出来,她迷蒙着眼,根本看不到沙发上还叠着两个人,一屁股坐下后立马清醒了,“那个,卧槽,等会,我日,我忘了在你家了...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