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门和整个世界的关系,涉及到了一段远古时期的秘闻。
那段秘闻即便是身为魔将的奥嘉也不甚了解。
只有活了漫长岁月的十二魔主才知晓真相。
但即便强如魔主,归根结底,也只不过是从门的那一头走出的特殊魔裔罢了。
奥嘉曾亲眼见过十二魔主祭祀万源之门的场景。
每一位高高在上的魔主都向门匍匐跪拜。
魔气也是由门释放出来的。
而门需要吞噬纯净之力才能释放出魔气。
这就使得两者存在着某种循环关系。
奥嘉在心中呐喊着“魔裔永生”,念头却在起伏着。
这个时候,黑炎魔主的冷哼声如同洪钟般响起。
“哼,奥嘉,你又在胡思乱想。”
“门的伟大是你无法揣摩的。”
这声冷哼让盘坐在恶魔雕像上的奥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请原谅我,宽厚的主…”
在她求饶后,黑炎魔主的声音再次响起。
“要对门始终心怀敬畏。”
“此战只要取得战果,说不定你也能得到门的青睐。”
“第十三到第十六魔主的可还空缺着。”
他的话带着一丝诱惑。
别看魔将是直属于魔主的手下。
但那些魔将本质上只是魔主的代理人和黑手套罢了。
因为魔主虽然强大,但却受制于银月守护的影响无法直接降临纳罗亚大陆。
只能通过特殊的投影仪式和祭坛往纳罗亚降临部分力量。
故而才需要魔将替它们开辟仪式和部署战场。
魔将的实力跟魔主差距极大。
因为每一位魔主都掌握着部分规则,早已超脱了传统的力量体系桎梏。
拥有着近乎规则神的力量。
而魔将的实力就比较参差不齐了。
根据当前状态和魔裔种类,最菜的魔将相当于金级强者。
厉害些的则相当于铂金级和耀光级强者。
就比如黑魔龙贝莱,若不是被猎魔人给封禁了几百个纳罗亚年,再加上损耗了不少元气,它在全盛时期的实力可要比此前复苏时的状态要强得多!
相较而言,亵渎之魅·奥嘉·马多克斯·格西塔·科伦斯沁在魔将中属于中流水平,不过因为它擅长魅惑,所以在群战方面有额外的优势。
就算是一般的金级强者,在缺少心灵防护手段的时候,遇到奥嘉的魅惑都难逃中招的命运。
而在部分仪式加持的辅助下,她甚至可以同时魅惑十万生灵,使其临阵倒戈。
以此来破坏纳罗亚原住民的军阵。
同伴倒戈不仅会阵脚大乱,还会引起踩踏和恐慌。
故而奥嘉在团战中的表现还是很亮眼的。
除此之外,亵渎之魅·奥嘉·马多克斯·格西塔·科伦斯沁所率领的额魅魔氏族和石像鬼氏族已经修生养息了数百个纳罗亚年。
在这段时间里,积累了数千万的魔裔。
正好可以在此时投入到决战当中。
即便无需仪式和纯净养分的供养,奥嘉手下的兵员依然算得上是充足。
这样的安排是黑炎魔主特意进行的。
本来那处区域将由解封后的黑魔龙贝莱负责。
而它的第一个目标马格坦城的生灵将成为恢复魔龙实力的资粮。
却没想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偏远小城居然出现了个规则掌控者。
而且那家伙的身上还有蔷薇的烙印。
这就让黑炎魔主很重视了。
只不过决战当前,它也不可能会为了陈轩专门调一个魔将在那里盯着。
既然阿塔克斯原本就是这次魔临的第一站之一。
那么索性就在魔临本身上价码。
反正马格坦城也在阿塔克斯的辖内范围。
这样就可以两不相误了。
亵渎之魅·奥嘉与黑炎魔主又交流了一番。
后者叮嘱了许多细节问题。
而在联络中断后,奥嘉蓦然睁开了眼睛。
环绕在周身的黑色雾气如潮水般的涌入下方那尊恶魔雕像的身体中。
亵渎之魅·奥嘉·马多克斯·格西塔·科伦斯沁自身则冒出了粉色的雾气。
这些粉雾散发着奇异的香甜气味。
它偏了偏脑袋,美艳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疑惑的神情。
“第十三至第十六魔主的位置吗?”
“呵,那也轮不到我。”
“倒是那规则掌控者的权柄,若是能将其杀死吞噬。”
“吾就能直接获得相关的权柄。”
“那才是立竿见影的好处。”
“所以,马格坦城…”
它的眼眸颤动,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邪恶的光。
无形的杀意使得那些粉色雾气都不自觉的涌动了起来。
幻化为了骷髅和尸骸。
这些雾气表明了亵渎之魅·奥嘉·马多克斯·格西塔·科伦斯沁的心中的想法。
眼神变幻了许久,它才稍稍恢复了平静。
“不,现在还不行。”
“魔主会怀疑的。”
“至少要等虚空通道开辟完成,首批魔裔大军降临后再说。”
“到时候拥有虚空权柄的吾将可以自由的决定魔裔的行动,以此分出一部分前往马格坦城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它的脸上露出了艳丽的笑容。
缓缓的起身后,细长的尖尾从玲珑有致的身前拂过。
它陡然撑开黑翼,摇身一变的振翅而起。
弥漫的雾气中,留下了一阵瘆人的笑声。
很快,那些由魔物组成的巨大黑团也先后离开了这里。
恶魔雕像隐于雾中,而这雾又只是这处山脉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
蓝星,甸缅境内。
陈轩单手扶着皮卡车的方向盘。
此时的车身极度颠簸,轮胎碾过凹凸不平的地面,同时也带起了漫天的灰尘。
同时带上了义钦侬和吴勒帕二人开出的通行证,让他此行变得畅通无阻。
只不过颠簸依旧,毕竟甸缅的道路条件摆在这里。
不是所有国家都像夏国那样拥有着普及到乡镇的路网。
甸缅这边很多都是泥路和土路,就连普普通通的水泥硬路都看不到几条。
尤其是在离开城市后。
陈轩记得,他家乡里村子里十多年前都修了水泥道。
这里的情况大致和夏国三十年前差不多。
甚至还略有不如。
毕竟菌正斧和那些民地武成天打来打去,根本没有心思和财力去关注基建和民生的问题。
这些土路烂归烂,但只要没下雨的话,一般的车辆还是能够通行的。
而且在甸缅这些道路上很难见到车行如织的场面。
有些路段甚至半天都见不到一辆车。
摩托车和自行车倒是有不少。
偶尔也能看到些老式的小货车、面包车、皮卡和越野车。
沿途经过那些村庄,还能看到不少村民戴着斗笠,扛着扁担和藤筐售卖一些常见的瓜果蔬菜。
甸缅这地方别的不咋地。
种地那是杠杠的好。不仅土地肥沃,而且气候温暖。
每年甚至能种三季岛。
还有许多生长周期较短,含糖极高的热带水果。
除此之外,甸缅也不缺大部分矿物。
要是能解决民地武的纷争,再跟个好大哥踏踏实实混个二三十年。
那么整个甸缅都将焕发出新的活力。
陈轩想到这里也是暗道一声可惜。
他倒是有慑服全甸缅的想法,架不住和谐神兽之威。
此乃天意,难以违背。
他的初衷从最初就是错的。
但是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先顾好眼下了。
称王称霸并非是他的全部愿望。
以蓝星为支持,尽可能的在纳罗亚获得超凡的力量才是正道。
陈轩这么想着,心思倒也放松了不少。
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沿途他还没有停过。
而他开的这辆皮卡加装过40升的副油箱。
加上原来55升的油箱,在这种颠簸路上,差不多可以开出1500公里。
要是在宽敞的高速路上,这个数据应该能提高到2200公里左右。
但是没办法,路况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油耗。
而且在这里还飞不快。
若不是考虑到飞行可能会招惹到各种雷达,他才懒得开车。
其次,他也想看看从内比都到克论邦这一路上的情况和景致。
两个地盘要是能合二为一,要么占地还真不小。
要知道克论邦本身就是甸缅内数一数二的大邦了。
摇了摇头,他专注于开车。
…
两个多小时后,陈轩顺利的抵达了巴安城。
在接近巴安城六十公里范围内就有了相对宽敞的公路。
整体修建水平媲美夏国的县道了。
路上的车也多了不少。
巴安城算是克论邦的首府。
还具有一定的繁荣度,同时也算是克论邦内经济的中心。
所以在这里是看到一定的城市的样子。
最起码不像沿途的那些乡镇那么的荒芜。
大路上不仅有往来的车辆还有不少检查站。
每个检查站都有许多荷枪实弹的KNU士兵,还停放着坦克,部署了机枪阵地。
往来的平民对此习以为常。
严格来说甸缅这鸟地方已经打来打去了近百年。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多数平民都已经习惯了。
当然,死在战争中平民也不计其数。
幸存者偏差使得活着的人们渐渐麻木。
至少会被荷枪实弹的检查站所吓倒。
陈轩驾驶的皮卡车悬挂着内比都的牌照。
这让他一路来逢站必被拦下检查。
好在他有吴勒帕开出的通行证,所以到是没有出现什么狗血意外。
KNU即将落入他手,KNU的战士就是他的战士。
在这样的前提下,陈轩可不想动手伤人。
因为现在伤的士兵,今后都将成为他的人手。
这个道理并不难理解,他现在动手就和提前杀害自己人差不多。
所以这一路上能避免冲突和纷争那自然是最好的。
无惊无险的驶入临城最近的一处检查站,透过车窗他已经可以看到远处巴安城的轮廓了。
巴安城的占地面积不小,堪比夏国的一座县级市。
在甸缅,城市能达到这种规模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许多邦的城市看起来就跟夏国十几年前的小县城差不多。
就连街道的风格都大同小异。
但在巴安城已经有了一丝现代化的气息。
目之所及也能看到一些高楼,只是还不到摩天大厦的程度。
但也算不错了。
道路两旁有绿化,不过明显缺乏维护,那些灌木都秃噜了。
估摸着是被人摘去泡马黛茶了。
在这地方,能长秃的灌木也不容易。
街道还算整齐,往来的人们也比较多。
城内有好几条商街。
而主街是宽敞的双向三车道,还有人行天桥和辅道。
路边可以看到不少年轻人,打扮不算土气。
城市的发展能缩小生活品质的差距。
因为发展本身就带有区域普惠性。
这关乎生产力。
就像是几百年前,哪怕是皇帝的吃穿用度最多也就是精细了些。
单若是进行综合比较,可能还抵不上现代的小康之家。
而那个时候的平民过得才叫惨。
所以发展是具有普惠性的。
新时代永远胜过旧时代,这是不可违背的铁律。
当然,也有意外,那就是毁灭性的战争。
那将会是文明和发展的倒退。
陈轩算不得什么人间清醒,但最基本的道理还是看得明白的。
沿着主街道行车,朝着位于城中心的那幢KNU大厦驶去。
那里是巴安城的市政枢纽,更是整个KNU和克论邦的权利中心。
根据约定,吴勒帕会在楼内等他。
陈轩到了大楼外边,直接闪现进去就行。
这一路倒是让他对巴安城有了个初步的印象。
说实话,巴安城发展的还算不错。
至少对比起其它民地武的难兄难弟而言无疑算是很好了。
KNU不愧曾经是整个甸缅民地武中排名前三的存在。
果然还是有几分底蕴的。
正当他驾车边观察边前进的时候。
在即将接近大楼的街口却发现前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有好几队军士封锁了街道。
周围的行人很自觉的远离了那里。
陈轩停下车来,随便在路边抓了个年轻人。
丢了一包烟给他,熟练的用缅语问道。
“前方什么情况?”
那个年轻人接过烟后看了他一眼,而后压低音量的小声说道。
“扎昆丝令不满吴勒帕大丝令最近的政策,所有前来质问。”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封锁街口的是扎昆的人。
而吴勒帕的心腹正在另一边与其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