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争峨嵋派掌门没有争过齐漱溟,但这些年,峨嵋派的发展晓月禅师也是看在眼里的。
换成他自己,峨嵋派绝对没有今天这么强大,别的不说,让人骗混元祖师的弟子偷了混元祖师的法宝,然后东海三仙一起围攻混元祖师的事,他就绝对做不出来。
正是齐漱溟的这种无耻,让峨嵋派这些年来,占尽了便宜,甚至成了一个没有人敢惹的门派,换成自己,恐怕还在与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争斗呢。
但这一切,绝不是在这种天数大乱的时候,将峨嵋派重新带回来的理由。
想到这,晓月禅师眼神之中也是射出寒光,声音更是极为愤怒的道:“李静虚的年纪和境界,要不了多少年一定飞升,只要他一飞升,天下道门还不是我们峨嵋派说了算,本来已经将弟子带走了,你为什么要回来!”
看晓月禅师越说越是激动,其它人也是不满的看着自己,显然对自己改变原定的计划,将峨嵋派带回来极为不满,妙一真人齐漱溟轻轻一笑,慢慢的站起来道:“我碰到了改变天数的哪个人了!”
“他在哪,我去杀了他!”苦行头陀一脸激情。
“师弟是不是已经杀掉了对方,天数快要恢复了,才将门派带回来的!”十分了解妙一真人齐漱溟的晓月禅师也是一脸的激动。
一帮峨嵋派的长老一个个更是直直的看着妙一真人齐漱溟,等着他口中说出的答案。
如果天数重新恢复,峨嵋派就依然是天数之中一唯一渡过末法的门派,也是这世间最强的门派,背靠峨嵋派,所带来的资源和气运,飞升灵界易如反掌,事关自己的前途,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一听这些人居然一个个喊打喊杀的,妙一真人齐漱溟也是一脸的难看,道祖的弟子,峨嵋派货真价实的祖师,更是自己以后飞升仙界最大的依靠,怎么能让这些人满口胡说。
“都住嘴,听我说完!”听说这些居然说起来没完了,一个个兴奋万分的样子,就跟峨嵋派已经重新回到天数之下第一门派的位置似的,妙一真人齐漱溟也是怒声大喊道。
这么些年峨嵋派掌门当下来,妙一真人齐漱溟身上也是威势极重,更不用说,这些本来就是峨嵋派的长老。
看这些人一个个静了下来之后,妙一真人齐漱溟才慢慢将在天外神山碰到张宝玉,甚至张宝玉的身份一一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看了一眼依然坐在哪里满脸的茫然的一众佛门师兄弟,妙一真人齐漱溟也是双手对空一礼道:“祖师是我峨嵋如今辈份最高者,身为道祖弟子,来到下界,能被我峨嵋弟子碰上,就是天大的运气。”
说完之后,看着一脸尴尬的师兄弟,妙一真人齐漱溟也只能在心中暗暗说一声抱歉了。
他自然知道,峨嵋派确定了道祖传承门派的身份,在天下间已经是独一无二,就算是李静虚,要是知道了,也不敢在上门找麻烦。
但对这些峨嵋派的佛门弟子来说,却是最大的不幸,道祖真传门派之中,又怎么可能出现佛门中人,这些人仅仅是身份上,就绝了继续在峨嵋派修炼的希望。
“无量天尊,贫道见过掌门!”几乎在妙一真人齐漱溟说完之后,晓月禅师头上的头发就开始疯狂的生长,身上的袈裟也变成了道袍。
对于晓月禅师来说,他本就是道门弟子,只不过是争掌门失败,才加入佛门的,但从小修炼道门功法这一点,却是谁也不能否认的。
道祖的弟子因为不想让佛祖的弟子成佛,直接抢了佛祖弟子的应劫人,还差点杀了佛祖的弟子,如今为了这个应劫之人的安全,跑到这个世界,被峨嵋派碰到了。
在晓月禅师看来,峨嵋派的运气都已经突破天际了。
只要巴结上道祖的弟子,将来成仙之后,更高的境界也不是不能想一下,这样的好事,如果不知道抓住,简直就是白修炼了这么多年。
“哪我怎么办?”苦行头陀一脸的苦涩,他可是从小修炼的佛门功法,虽然是峨嵋派最坚定的弟子,也是掌门最忠实的支持者,但这个从小修炼佛门功法的根子却没办法改变。
这样的好事碰上了,自己却没机会凑上去,苦行头陀这会都想要大哭出来。
其它几人也是同样一脸苦涩的看着妙一真人齐漱溟,希望他这个掌门可以想出一个好的办法出来。
“不可能的!”妙一真人齐漱溟也是摇了摇头,叹息道:“祖师可以说是被佛门给逼下来的,而且仙界道佛之间争夺信仰和天地灵气,可以说是生死大敌,祖师甚至下令,以后峨嵋派弟子看到和尚通通杀掉,怎么可能让你们这样一身佛门气息的弟子,出现在峨嵋派之中。”
“齐师弟,我怎么办啊!”苦行头陀听完妙一真人齐漱溟的话已经是一脸的绝望。
从小在峨嵋派中,为了峨嵋派的发展,他跟着齐漱溟可是想尽了办法,也出尽了力,现在突然之间,峨嵋派跟自己没关系了,这让苦行头陀怎么可能想的通。
“师兄转世吧,师弟我重新将你带到峨嵋派的能力还是有的!”看着苦行头陀,齐漱溟也是一脸的同情。
但这种从小修炼的功法,想要改变,又怎么可能,无论怎么变,原本的气息依然不会消失,除非转世,要不然,借他一胆子,也不敢将苦行头陀这样的重新带回峨嵋派。
“各位转世吧,峨嵋派这样的道祖真传,绝对不能出现佛门弟子担任过长老的笑话!”对苦行头陀说完后,看着其它师兄弟,妙一真人齐漱溟也是一脸正色的道:“我可以向大家保证,一定重新将各位带上峨嵋山!”
“我就是从小修炼道门功法的啊!”晓月禅师一脸的后悔,要是他没有改修过佛门功法,应该是稳稳的可以凑到祖师身前,但现在,身上的气息不佛不道的,极为古怪,他自己都没有一点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