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漱溟感应到天蒙禅师是真的死去之后,才收回了捆仙锁,看了一眼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的朱梅,轻轻摇了摇头。
在整个修炼界来说,朱梅也算是个难得的天才,但早年间被压制的太狠了,无论是自己,还是极乐童子,都不会给朱梅一点机会,才造成了现在的朱梅心思太多。
看几名峨嵋弟子上前清理天蒙的洞府,齐漱溟也是一转身,就向山谷外行去,边走边道:“祖师的仙器也是你敢想的,更何况,就算是真给你一件仙器,你有实力认主吗?”
知道齐漱溟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朱梅也是脸上一红,却没有说话,转身跟上了齐漱溟的脚步。
心中也是暗笑自己是傻了,祖师的仙器,必然是道祖赐的,也是在道祖的帮助下认主的。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就算是真有一件仙器,恐怕也是无法认主,有这个心思,还不如按齐漱溟说的,清理天下所有的修炼者,将灵脉都收集到峨嵋山来,造就一个修炼胜地,自己与齐漱溟也能尽快成仙,对自己来说这才是最实在的。
坐在凝碧崖半山,一条腿呆在半空,一晃一晃的,显的极为悠闲。
这样的祖师,让齐漱溟和朱梅低着头不敢多看,同时心中也是知道,自己肯定没有看错,祖师绝对年纪不大。
如果是一个修炼数千上万年的老狐狸,又哪里会在意自己这些人间的修炼者,就算是自己,不过才修炼了数百年,都不会在意普通人,更不用说是仙界的高人了。
但自己的速度也要加快了,要不然,等到祖师年纪渐长之后,恐怕自己这样的,想要在见祖师一面也是极难。
张宝玉自然不会在意这两人如何看自己,现在自己神识受伤,正需要静养脑子,哪里有心思去猜别人想什么。
更何况这一次的神识受伤,也让张宝玉极为生气。
如果是长眉真人站在这里,自己与他大战一场,恐怕长眉就算是实力在高,只要没有飞升,将真元转化为仙元,都极难从一身仙器的自己手中活下来。
可现在法宝印记之中,只有神识能进去,拼的也是神识之力,让自己就算是有一身的仙器,也是一件都用不上,只能老老实实的用远低于长眉的神识和战斗经验战斗。
这种用自己的缺点拼人家长处的事,这么多年来,张宝玉还真没有干过,心情自然是极差。
抬手收了自己借出去的两件仙器,向着齐漱溟挥了挥手道:“朱梅先留一下,我有事要你帮忙。”
斜眼看了一脸兴奋的朱梅一眼,齐漱溟也是确定朱梅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祖师刚好有事要朱梅去办,这才放心下来,向着张宝玉一礼后,躬身退了下去。
看着齐漱溟已经不见人影,张宝玉才沉着脸对一脸兴奋的朱梅道:“我有事要你帮忙,要是办成了,将来我肯定记的你的好处!”
“请祖师吩咐,朱梅一定竭尽全力!”听到祖师果真是有事情让自己去做,朱梅也是一脸的压抑不住的兴奋道。
张宝玉也没有客气,以自己这个世界道祖弟子的身份,就算是在借朱梅几个胆,也不敢乱说。
也是直接开口道:“师父曾经说过,镇压气运的法宝是天下间最罕见的法宝,只能由天地生成,根本无法炼制出来,我发现了一件镇压气运的法宝,却无法打过原主人的神识印记,你给我干掉他!”
“请祖师吩咐!”朱梅脸上一脸的苦涩,早已经没有了笑容,祖师在峨嵋山发现的镇压气运的法宝,肯定是峨嵋派的,现在峨嵋派要与青城派合一,自己更是门派的掌门人,这掌门还没有当上,先将门派中最重要的宝物送出去,这让朱梅又怎么能不难受。
偷偷看了一眼一脸认真的祖师,朱梅只想在祖师耳边大声吼出来,道祖是仙界最古老的上仙,可以说是仙界无敌,天知道有多少法宝,镇压气运的东西绝对不少。
更不用说,兜率宫只有道祖和祖师两个人,道祖身为道门之祖,气运多的恐怕都能溢出来。
做为道祖唯一的弟子,又是被赐了金刚琢这样随身法宝的弟子,又哪里需要担心气运的问题,自己这样人界的门派,才是真需要担心没有镇压气运的法宝。
道祖的弟子从人间抢法宝,这简直就是皇帝要抢乞丐御寒的衣物一样奇怪。
可偏偏这样的话,朱梅却不敢对张宝玉说出来,就算是他都可以想到,祖师修炼时间太短,根本不了解他就算多一件镇压气运的法宝也不会有任何帮助。
因为师徒一体,祖师的气运有道祖在,就是天下最强,就算是拿一件镇压气运的法宝回兜率宫,这种人间的东西,恐怕道祖也会随手扔在一边。
而峨嵋派如果没有这件镇压气运的法宝,将来自己当了掌门也会出问题,但朱梅依然决定,将这件法宝送给祖师。
想到这,朱梅差点想要哭出来,明明自己才是最缺镇压气运法宝的,这种法宝连祖师都想要,肯定极为珍贵,但偏偏却要亲手想办法送给祖师,天下还有自己这样败家的掌门吗!
看朱梅答应,张宝玉才轻轻一笑,指着凝碧崖道:“就是这个,也不知道是长眉从哪里找到的,我估计都有可能是仙界掉下来,所以没人知道的,才会被长眉认主,如果长眉本人站在我面前,我都能亲手干掉他。”
“可是想要抹去法宝当中的认主印记,却只能用神识进入其中,磨掉对方的神识印记,长眉认主这件法宝的时候,绝对是快要飞升了,我现在的境界,单单是神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看你的了!”
如何抹掉一件认主法宝中的印记,朱梅自然知道,只要神识比对方强大,就可以轻松抹掉。
但长眉真人飞升前的实力,让朱梅也是不禁暗暗心惊,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实力极限,就算是自己现在,也没有感应到丝毫可以飞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