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最近一段时间风平浪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暗地里却硝烟四起。
似乎六扇门的灭门事件,让人们更加看清自己真实的野心。人的欲望像是吹了气的气球,一直膨胀到爆了为止。这是一个道理横行的年代,拳头即是硬道理,金钱即是软道理。
学校的生活过得很平淡,也很平静,但我却因为一件意外被骗入了篮球队。其实也说不上被骗,主要是有人触动了我的禁脔,我是在一时激动之下,被何教练拉入贼伙的。其实以何教练的口才很适合做传销经理的职位。
当时,CUBA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那天,学校主场对阵上海科大,张小仙跟马兰都说要去看球赛,让我先去体育馆内占位置,无奈之下我便成了她们的佣人加陪客。
在等了一段时间快要开始比赛时,她们两人还没有来,我便起身去找她们。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情便是导致我加入篮球队的主要因素了。
一个穿着九号球服的人,正拦着马兰跟张小仙两人。“我是科大校队的雷一风,两位美女叫什么名字,我们可不可以交个朋友。”马兰跟张小仙两人平时也常遇到搭讪的人,像往常般不理会他,何况他还是敌人,便想绕过他走。没想到雷一风还是个耍赖皮的人,居然伸手拦住她们,“我的篮球玩得很好,既然你们到体育馆来看比赛,那你们肯定也是篮球迷了,我是诚心的想要跟你们交朋友的,你们看过我打球后,一定会成为我的粉丝的。”自大,狂傲,无赖,这就是他给马兰跟张小仙的第一印象。
雷一风突然发现伸着的手被人钳住了,吃痛得“啊”的大叫一声。“放手,你要干嘛?”
我对这种小角色还提不起兴趣,松开雷一风的手后,对她们道,“我们走吧。”
雷一风看着我洁净的衣服,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不经常运动的人,倒是不知道他以什么手段居然先下手骗了眼前的这两个极品。沉着脸道:“既然在体育馆内碰上了,我们便以篮球分胜负吧,谁要是输了谁给赢了的人磕三个响头。”
马兰听了很生气,“你怎么不跟他比足球。”她知道我曾经在一个职业俱乐部里踢过一段时间的足球,但从来没见我玩过篮球,便为我打抱不平。
“怕了吗,胆小鬼,不会玩篮球就别来看啊,真是丢人。”雷一风极尽嘲讽之能,我对他淡然的笑笑,这人说话太没水准。
“谁说他不会玩篮球啊,他可是我们学校校队的人。”何教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撞见了刚才那一幕,便心生一计,唯恐我有生路,把我往火坑里堆,只留下死路一条。
我朝何教练投个白眼,他笑着跟我打哈哈,我也懒得说什么反驳的话,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哇,天少。你居然瞒着我们,什么时候加入了校篮球队的?”马兰很是吃惊。
何教练见我瞪着他,便尴尬发地笑着道,“没多久,没多久。”
“那很好,我在场上等着你。”雷一风高兴地走开了,他心里早已浮想联篇,他跟我一对一,在他凌厉的攻势下,我被杀得丢城弃地,最后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臣服在他的面前。可惜,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何教练,我们做为他的好朋友,可不可以到最前排跟你们一起看比赛啊?”马兰热切地问道,何教练看着两个如此可爱的女孩子,一时有些找不到北了,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不迭。
我对何教练的安排不置可否。最后FD大学以十二分的差距输给了上海科大。场上最活跃的是雷一风和张振两人,张振是大一的新人,他的表现可圈可点。
比赛结束后,雷一风做了一个让整个FD大学的学生愤怒的手势,他把大拇指朝下,正对着FD大学篮球队的位置,一脸的不屑。只有几个当事人才明白他那个手势是做给
我看的。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太没素质了。”张小仙很生气,偷偷看着我,我一脸的无所谓。本来雷一风以为我会上场的,没想到我只是一直坐在下面,看他们打球看得想打瞌睡。
“没什么。我们在下个学期开学后的第一周,还会在客场跟科大有一次交锋,如果你寒假里努力练习的话,也许会有机会能上场的。”何教练拍拍我的肩膀道,雷一风的动作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侮辱,他想我应该心里很生气才对。
“哦。”我淡淡地回应一声,便转身离开。
临近期末前,我又去过张小仙家里一次。这一次跟上次有一些不一样,至少没有上一次那么落魄,如愿的在她家吃到了晚餐。
六扇门的灭门事件发生后,除了刚开始那几天张续心里乐得像吃了蜜一般的甜美,可是等到一个星期后,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上海黑道的局面隐隐有些失控,硝烟整夜的弥漫在黑暗之中,尽管警方已经加大力度巡逻,宣传,威慑,效果却并不大,这些黑暗中人倒也了得,深谙无间道跟毛主席的游击战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往往使警察扑个空,白白浪费了许多人力物力。
“都是你干的好事。”张续有些郁闷,最近他的压力很大,无形之中使得肝火过旺,又把他高血压的旧病引发了出来,此时他此揉着额头。
吃过晚饭后,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三个男人。我,张续,张明丰。
“怎么了?我不是看到你频频出现在报纸上接受记者的采访吗,说你劳苦功高,深谋远虑,办事实心实意。你应该挺风光才对,不应该这样垂头丧气的。”我品着杯里的茶,此一时彼一时,我对张续父子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此时他们在我眼中是两个阴险的政客,而非张小仙的父亲跟爷爷,我的态度自然有些不同。
“如果不是你在艳阳天搞得满城风雨,哪里会有六扇门的惨案,还让我向全市乃至全国人民撒了个弥天大谎。”张续在心里自嘲的笑笑,自己竟然生出丝丝把全天下人愚弄于心掌之间倒是别有一番另类的快感的感觉。
“你当时也可以拒绝的。”我看着杯里淡青的茶水,颜色漂亮极了,还没喝下去,心中却已经让人感觉很痛快。
“你,”张续一时之间为之气结,粗红着脖子,如果不是禀承着读书人是斯文人的禀性,早就把盛着茶壶的茶几掀翻了,让你悠闲自得的喝个屁的茶。
张明丰此时也是心绪万千,我跟上次给他的感觉完全变得不一样,上次虽然也带着年轻人的精明和轻狂,但毕竟对他们还是敬畏参半的。而此时在他身边的我还是同样的狂傲,但却没有了以前的显山露水。没有了上次的步步为营,而这次却是心中有智,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来在策划过艳阳天,六扇门事件后,他又成长了。张明丰想到张小仙以前跟他说过的一句在年轻人中很时髦的话来,流氓并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张明丰想着,在心中自嘲的笑笑。他看看张续,因为这一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的,思维都变得有些迟钝,头上的白发也悄然而添。
“应该是到了你实现自己的承诺的时候了。”张明丰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张续眼前顿觉一亮,刚才自己有什么好气的,父亲常教导他居上位者,威严要由然而生以震四方,凡事利刃横于颈前而面色不改,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是能扰乱自己心性的。
“我当时对伯父是有过承诺,但我并没有说什么时间去完成。”张续似乎又有要翻桌子的冲动,我朝他笑笑,以示鼓励。
张续本来想对我大骂,“你这不是无赖的行径么。”声音刚发在喉咙的时候,“你没有说时间,那我来做主给你定一个时间。”张明丰的强硬口气不容他人反驳,张续便把刚到
喉咙的话生生地吞了下去,马上乱成一团。
“什么时候?”好霸道的老头,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没有了张家的后续支持,那么我在上海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以我目前的实力来说,没有一点意义。
“三天。”张明丰说得很坚决。
“你以为我是杜月笙还是许文强,在上海滩全是我说了算,他们全部都得听我的。一个月应该差不多可以办好了。”我反驳着张明丰很坚决的三天。
“小子,这不是在菜市口买菜,现在可是容不得你讨价还价。三天便是你最后的期限。”张明丰说得跟前面一次三天一样坚决。
“那半个月好了。现在就算在菜市场买菜,还没有不还个价便能做成生意的。”
“你,”张明丰只是做个比喻,没想到我却耍滑地硬是把菜市场帮到他家来了。“一个星期,不要再说了。”
“好吧。我不说了。”我站起来伸伸腰骨。
“一个星期,我还不如做个小人来得干脆。那个时候期末应该考完了吧,刚好可以叫小仙去香港玩,到时候介绍几个她喜欢的歌星给她认识。”我摸摸下巴喃喃自语道。
“小仙不能去香港,寒假她还要在家里面练钢琴。”以我刚才声音的分贝,张明丰的耳朵没有理由会听不见的。张小仙是张明丰练了金钟罩后的唯一罩门,可惜这个秘密被我掌握了。
“哦,那真是很可惜了。好吧,我会叫她在家好好练钢琴的。要是我还能在上海待上半个月的时间就好了,否则我怕我回了香港,有人会有人偷偷地跟着去的。”
张明丰只要一听到关于张小仙的事情,便会只有平时一半的理智。“半个月,外加小仙留在上海。”现在轮到张明丰要掀茶桌了,张续忙拉着他的手。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张明丰也是关心则乱,张小仙即使再想跟我在一起听我的话,她还是有自己的主见,也会坚持自己心中决定好的观念,如果在亲情跟爱情之间让她选择,她一定会流着眼泪选择亲情,这便是我认识的张小仙。
“半个月,勉强够了。”我颇为无奈的接受这个期限,张明丰父子犹如斗败的铁公鸡,耷拉着头愤怒着。
“警局里面太多无间道了,你动员你下面的人,明天给我多弄一些情报过来。”张续狠狠地道,每次上面一有大的扫荡行动,都只是抓住几个被人抛弃的小喽啰充数,就是千里眼跟顺风耳都没他们那么跑得快。
“那可都是人民币呢,你以为是冥币啊。上次我不知道花了不少人力财力才买到的那些情报。”我摊摊手,这不是官商勾结,变相收贿么,而且还是官逼商强迫的。
“没有情报,你让我从哪给你凑十五天?”张续彻底的愤怒了,大力地拍着茶桌,他的手拍得生疼,却忍着不敢去抖,还要继续作势下去。可怜了那茶几,小小的身体几次三番就差点被他们父子给掀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魔掌之下。
“好吧。你就不怕被小仙听到吗,以为我们打架来的呢。”看来张续也快到了极限,当官的哪能没有仇家,而且下面的人盯着上面的位置,一个个比兔子的眼睛还要眼红。
“不要打。。。。。。”张小仙大喊着推开门,我站着对她笑。张明丰跟张续倒没想到张小仙一直在外面偷听,只不过房间的隔音效果还不错,我刚才故意说得比较大声,张小仙听得断断续续,唯独没有露掉“打架”这么敏感的词,便紧张的想进来劝阻。
“你这个混蛋。”张小仙失声骂道,跺跺脚羞红着脸跑了出去,刚才真是糗大了。
真是一个很混的男人。
难怪能管住下面那么多的小混混呢。
张小仙想这算是什么歪理呢。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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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