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乐,难道这是要便宜我?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惜雪眉梢眼角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如此做作的媚态很显然是在和张家姑娘抬暗杠。
果不其然,惜雪关好房‘门’的同时,立刻把脸拉长,白了我一眼以后,‘阴’阳怪气的说,“你可真行!难怪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原来这里有相好。”
“你这丫头姿态切换的也太快了,我还真以为你要便宜纪某人呢。不过,咱俩不制造点动静,这戏也不‘逼’真啊!”
惜雪从‘床’上‘抽’出一条被单,把它拧成柱状然后铺在双人‘床’正中央,同时发出一声冷笑,“今晚你敢碰到被单,我就打断你的骨头,到时候你可以拼命的叫。”
“你这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毛’主席说过,‘浪’费就是极大犯罪!”
惜雪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少他娘的废话,滚进去睡觉!”
我老老实实的爬上‘床’然后躺好,惜雪关了灯躺在我身边。
周围立刻安静下来,我这颗心也变得躁动起来,伴着微弱的月光,我侧头看着惜雪。惜雪双目禁闭,呼吸均匀‘胸’部也有规律的起伏着。
我锁定她的特征部位正盯着入神,就听惜雪冷冷的说,“你这是在找揍。”
“你又没规定眼神不能越界,再说了,我真的睡不着,没有氛围。”
惜雪懒得睁眼,骂道,“没有氛围自己去营造。”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脱衣服了,我必须‘裸’身才能睡着。”
话音刚落,惜雪一个大锤直接抡在我的‘胸’口。我捂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骂,“你他娘的犯规了,说好不准过线的!”
“规矩是我定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长叹一口气,从惜雪用力程度来分析,她对我可能真的没有想法。我收了收心,扭过身子准备入睡。
沉寂片刻,惜雪却用手点了点我的后背,“你一点不感到疑‘惑’么?”
我回身问,“疑‘惑’什么?”
“住进村子的可是三个人。”
我把中午在监狱的事情做了简单‘交’待,然后说,“对于第三个人,我心里也有推测。”
“赵轩的父亲。”
我点点头,看来惜雪也和我想到一块了。随后惜雪变得犹豫起来,“他们三人无缘无故来这村子干什么?还有,你父亲生前到底是吃哪碗饭?”
我思索片刻,说,“他饭碗很多,但从父亲周边迹象来看,似乎跟外八行不沾边。”
“这就奇怪了,从第一代小三爷开始,征集的都是能人异士,你父亲怎么会参与其中?”
“我也有过猜测,但是外八行一旦名生在外,又怎么会如此干净利落的脱身?所以我猜测问题是在那个貌似老六的人身上,你今天没有见到我叔叔的表情,他年轻时也是刀口上‘混’饭吃的,可今天一见到老六的照片,那幅神情跟吓破胆似的。还有那个张三‘混’,起初我认为他是被打傻的,而且是出自我爹的手笔,可结合白天的事,我就犹豫了。”
惜雪疑‘惑’得反问,“你也认为他是被吓疯?可是,要把一个‘混’‘混’活活吓疯,这得是什么场面?”
我长叹一口气,“明天去会会那傻子吧,但愿他傻得不是很厉害。”
之后我俩不再谈话,一整天的奔‘波’让我我感到疲惫,随后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惜雪催促起‘床’,我伸着懒腰走出卧室,看到张姑娘已经做好了早饭。
我食指大动,连忙坐下去,指着桌上的食物问,“妹子,这些都是你做的么?”
张姑娘红着脸点点头。
我刚要夸张姑娘贤惠又持家,就见惜雪扭着身子坐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娇声说,“就这些啊,我也会做!”
我白了她一眼,心里暗骂,这他‘奶’‘奶’的还上瘾了?
谁知她非常麻利的拨了一个‘鸡’蛋,递到我嘴边,说,“来,吃个蛋,好好补一补。”
张姑娘被我俩臊得满面通红。我只能尴尬的向她点头致以歉意。
饭后,张老爷子放下筷子说,“小伙子,我带你们去看看。”
我放下筷子同惜雪一起出了张家。走着走着我们便出了村子,我心里奇怪,问,“大爷,我们这是去哪?”
“去找那个傻子呗?他自从疯了以后,就不能下地干活,一开始是靠村里本家亲戚救济,时间长了也没人管他。好在村长仁义,给他一个看坟地的营生,不用出力干活也能名正言顺拨给他口粮。”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出村以后,我们三人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我环顾着四周,心里暗骂这他娘的太熟悉了,一个月前自己还被困在这里,如今这算是故地重游了。
正准备和惜雪调侃一番,就见迎面走来一位扛着锄头的小伙子,见到张老爷子就问,“二叔,怎么还往这儿走?我听说你家的苞米苗昨晚被人给毁了。”
张老爷子一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是今天一早听人说的,还以为你知道呢!”
张老爷子面‘色’焦急的回头看看我。
我也知道他的意思,说,“大爷,如果不顺路,您就先回去,我们自己去就行。”
“那我就不带你们去了。你们顺着这路走,在坟地前头有一个带院子的小房子,他就住在那里。”说罢,张老爷子就和青年一起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