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游戏嘛,丢手绢、编花篮、捉迷藏......小时的游戏一直集中在这几个符合年龄、适合群居人类的小运动之上,而我喜欢的游戏却需要一个人。
“这又来了?”
“这个月第几次了,这孩子是不是疯了。”
“医生不是说这孩子很正常吗,我们要相信科学。”
“所以这是在和自己说话,还一问一答的。”
“哎--”
“走吧。”
这段对话发生在我的房间门外,而我正一个人在房间里玩。
“你说为什么姐姐要把我们丢下,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去。”
“姐姐是不想让我们那么早就面对困难,她想让我们的童年可以充满快乐,而不是悲伤。”
“悲伤?为什么是悲伤。姐姐到底去干嘛的,她不是去旅行吗,怎么会有困难呢。”
“这。无论干什么事都会有难处吗,旅行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松的。”
“旅行很难吗!”
这就是我的游戏,两个人的对话,这是我的游戏。
我不喜欢交朋友,所以我没什么可以讲话的对象,也不喜欢对着别人输出情感。渐渐的我习惯了对自己说话,在我讲话的时候总是会刻意避开人群。只是这一切还是被我的家人知道了,开始我还能借着看电视剧的名义瞒住家人,可是时间久了,这个理由越来越无力。有一次妈妈在门口偷听,她在我对话的时候冲进来的,这和妈妈都傻了。从那以后妈妈便不再允许我一个人长时间呆在一个空间里,并且他们还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那个医生一脸微笑的看着我的时候我疑惑了,这个医生为什么要笑得这么奇怪。
“妈妈,医生叔叔是不是想吃糖了,为什么一直笑,还这么瘆人。”
我说完这句话,那个医生脸上的笑一下子垮掉。嘴角还有微微的抽动。
问询完又填了几张表格那一声便让我出去了。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他们不会以为我有病吧。”
“你平时的举动确实会让人误会,确实挺像的。”
“像?哪里像了!我很健康的好吧。”
“可是你这是在和空气对话啊。”
“自言自语是病吗,那是习惯。”
“可怕的习惯。”
没错,这就是习惯。因为长时间的孤独,我总是习惯把心事说给自己听,说着说着总觉得自己也应该给自己一些回应,所以一问一答的模式就启动了。然后周而复始渐渐的我自己提出的问题我会自己回答自己。
“医生啊,我女儿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她这怎么会和空气说话呢。这能不能好了啊。”
“这位家长您先冷静一下,您的孩子很正常。各项问询数据都是正常的,只有一点,您的女儿的行为举止与她年龄相仿的孩子有些差距,她的心理年龄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大出许多,所以她不喜欢和自己同年龄的孩子聊天,以后多带孩子出去走走,说不定你可以获得一些奇特的惊喜。”
“您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没有问题,甚至于还比别的孩子理解的更深。”
“是的,您的孩子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很透彻,甚至于她看到的人心比你看到的更深。”
“可是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最后我的母亲应该是知道了原因,所以母亲再也没有阻止过我的行为,甚至还会为我获得独处时间而把家里的人支开。
我的游戏直到现在还在继续,而这个游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这个游戏就像一个人生,里面有人的欢喜也有人的悲伤,离别也在这个游戏里不断地上演。
眼泪掉落的时候就是我释放自己内心的时候,我的游戏剧情和我的心情相连通。
我知道这个游戏它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