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坤瞟了我一眼:“还不清楚?那就不要问这么清楚。”
他牵紧我的手又说:“总之,你就好好做你的童小猪,别瞎操这么多心!”
我捉摸着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父亲一定要他娶的是有背景的女人,是对元氏家族有用的女人,这花坞就是为这种女人准备的。
他父亲是他的太上皇,这太上皇手上还捏着紧箍咒,元仲坤自然是身不由己。
想到此,我对他的积怨又淡去了许多。
可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非得做这个总裁,受制于他父亲?
苏若云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这个人绝对野心太大,太贪!
他就是太贪!
太贪欲就利益熏心,眼里利字当头,没有了心肝,宁肯割舍感情!
这么一想,心里有些不平。
“发什么愣?是不是还要我背?”
我摇摇头,还是假惺惺的温柔一笑:“人家看风景嘛!”
“往里走,穿过荷花池就是一片向日葵,要不要看?”
“当然要看!”
我依偎着他,说不清是有意迷惑他,让他放松看管自己,还是因为自己的确对他还有所依恋。
他边搂着我着走边说:“童小猪,你这样小鸟依人多可爱,要是总摆一副怨妇的样子多讨人嫌?”
我又笑出八颗牙齿,以表示我像小白兔一样既温柔又可爱。
他又猛的用唇亲了我牙齿说:“齿如玉贝,晶莹剔透,这样就美了!”
我忸怩露出羞色,也许女人这个样子男人最喜欢吧,称之为女人味,我天然也会装下的。
他又问:“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我茫然的睁大眼睛,很想知道他欣赏我什么。
“动如脱兔,静如处子。”
我以为,这是对一个女子最高气质和美态的最高评价,我在他心中有这么美好?听完还有些沾沾自得。
可他又说:“童小猪,所谓你动如脱兔,就是你时时都处于惊惶状态,像一只被追踪的兔子那样,给人的感觉就是随时要钻入洞穴中逃掉。”
怎么成了被追的兔子了?看来也不像是在赞我。
“所谓处子,就是你有时很阴,沉静中隐藏着某种非常执拗的东西,有时思想僵得像没开放的处子一样。”
很阴?执拗?好像这两个也不是好词。
到底是在表扬我还是在损我呢?
这也值得他欣赏,不会是讽刺我吧?
他见我眼睛瞪着他,轻笑道:“我说得不对?”
“这样综合起来,你就比平常女孩子多了一分机敏和聪慧,多一分与众不同的忧郁和沉着,所以就没有了一般女人庸俗的脂粉气,加上你天然的丽质更让你显得脱俗有魅力。”
我自己从来没有好好思考过自己,到底是什么性格,什么气质,吸引男人的地方在哪里,他却解剖得这么
详尽。
“世界上只有一个童小猪,你不能像别人,别人也不可像你,如果别人仿冒了你,或你去仿冒别人,那都是东施效颦。明白我说的话?”
他在好像是暗示我什么?
是说我不要学魏茵茵,还是说他和前女友以及和我的关系?
这个人说话就是藏着一半,让你自己去想透。
前面就是一片开得旺盛的葵花,相比于荷花的娴静柔美,葵花显得热烈奔放,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薛宝荔的热情似火的个性。
我想起了薛宝荔便问元仲坤:“你把我手机没收了,我朋友打电话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说的朋友是雷智修还是关靖明,是薛宝荔还是文萧珊?”
我的朋友似乎他全知道,好像我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
甚至我怀疑,我和他们打的每次电话,都被这个死家伙监听!
心里虽很恼很恼,但恼是没用的。
现在得隐忍,得装得很听话,很顺从,这样才可以迷惑他,才有机会逃掉。
“我说的是薛宝荔,她一定会打我电话,她说这几天跟我住的。”
“放心,她不会打来了。”
“为什么?”
“熊奎昨晚跟她缠绵一夜,今天一早送她回县里,你原来去的那个营业点了。”
我兴奋起来:“他们真成了?”
“成不成的你就这么在意?熊奎就算睡了薛宝荔一晚就一定成?薛宝荔睡的男人还少?”
这什么话!
看到他嘲讽的勾着嘴角,有时真觉得他没有心没有感情。
薛宝荔毕竟是我的好姐妹,让他这样的糟贱我心里不舒服。
“那是过去,现在人家不是已经从良了,你翻旧帐做什么?难道就不能重新开始生活?再说她曾经是为了生活被迫的,那洗浴馆原来你还是大股东呢!”
“那你当时怎么不去洗浴馆?”
“我……”
“女人没有了底线活该被人贱!”
他一个开过赌场开过洗浴馆的人也记怀这些,竟然对女人的衡量也底线,还是让我始料不到的,看来男人都一样,对放浪的女人都不会有尊重。
我不再谈薛宝荔,不想为此又弄得不愉快,因此选择沉默。
转了一圈,又到了二层豪宅,庭院就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淋花,看见元仲坤就打招呼:“二少爷回来了!”
我一看,这不是陈姐么?原来她回到这里来了。
陈姐见我愣了愣,又笑着招呼:“童小姐好!”
元仲坤交代道:“午饭我们就在这吃!”
他携我进了宅子,我环顾了一下,这里与绿园的摆设也差不多。
小茹从二楼下来,一见我俩进来,既兴奋又惊讶,一连声叫到:“二少爷好,彤姐姐好!”
“倒茶,要祁红!然后把卧室整理下,我
俩中午在这休息。”
小茹应着去备茶,我和元仲坤上了二楼的小客厅,对坐在小圆桌两边。
我问元仲坤:“你原来不是喜欢喝铁观音的吗?”
然后问:“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呢?”
我说:“记得,印象深得很!”
“是不是本人帅无敌,所以印象特深?”
“是拽得不要不要的让人印象深。”
“哈!这算是夸我咯?”
小茹把茶端来,见我俩开玩笑,她沉静的抿嘴一笑。
然后又默默的退下去,去整理卧室。
他又一勾唇角:“换个口味,红茶对女人好。”
我端起茶杯只喝了一口,他拿起杯子伸过来碰了一下:“以茶代酒,干杯!”便一气喝干了杯子里的茶,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又见我没动说:“快喝,红茶消食开胃,等会儿中饭一定要多吃点。”
挤了挤眼说:“吃饱喝足再接着那个!”
我像作贼似的看了看边上,就怕小茹陈姐听见。
他又说:“那会子见到你,一副傻里傻气,可怜兮兮的样子,做事情颤颤惊惊,手足无措,好像什么都不会。”
我抹了下鼻子,翻了翻眼皮:“真有这么糟?”
“你以为呢?本公子就有了一种救难民于水火的情怀。”
“难民?”
“嗯,你就是我收留的难民。”
我腆着脸:“说得这么难听,我想应该是英雄救美的情怀差不多。”
“准确一点,我是英雄,你是小白猪。”
小茹出来对我们说:“坤少,彤姐姐,卧室的整理好了。”
元仲坤便把我拉起来,我不知他想做什么,他当着小茹的面把我抱进了卧室,放到了床上,并和我一起并排躺下来。
我打量这卧室,暗想会不会是他与魏茵茵的婚房?
感觉这房间的喜气还没散去,粉红的窗帘、粉色的床单和粉色的薄丝被。
但小茹说,他跟魏茵茵从没同床共枕过一天,所以这床应该只有魏茵茵一个人睡过的。
但就算是这样,她睡过的床,用过的东西,我睡就是不舒服。
于是我问:“这房是不是你和魏茵茵结婚用的?魏茵茵是不是睡过这里?”
他说:“又提这做什么?”
“我好奇想知道。”
“放心吧,她睡过的床和物品全部处理了。这里一切都是干净的。”
“那怎么都是粉红色的?平时你喜欢用粉色?”
“童小猪,你怎么不记事?早上我说过的话你就忘记?”
我想了想:“你好像说过,喜欢我穿粉色……”
难道床上屋内的一切用品是特意为我换的粉色?我又掉进了他设的粉色陷阱。
他说:“还算有点记性!”
说罢就开始褪下我的衣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