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这鸡汤怎么做的?”
“鸡要选准备下蛋的鸡,那些鸡杂全去掉只要鸡肉和鸡骨;料只放鲜姜不要太老的且放适量的以免汤被姜抢了味,不用放油只放适量盐;水要放纯净水不能放自来水,你不看我让人扛来的几箱水么?最后煮不能煮时间长,大火煮鸡水一开最多两分钟就可以了,再闷三分钟上桌,要不鸡肉就老了。”
“这多讲究啊?”
“这还讲究?我看你就吃猪食吃习惯了!什么东西都呼噜呼噜的乱吃。”
我做了个鬼脸给他,的确以前穷时有得吃都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精挑细选。
“我的孩子在你肚子里,你得好好吃,别亏待了他们,知道不?多吃鸡,我儿子的小鸡鸡准能长好。”
我又有一种恶作剧的冲动了,就想逗乐。
“你做鸡挺好吃,做鸭怎么样?”
他翻翻眼说:“做鸭?你很喜欢吃鸭子?”
“就问你了,你做鸭子怎么样?”
他好像还没感觉到我在耍他,夹着鸡块正要吃,偏着头想了想说:“也可以,不过做鸭子是有些麻烦。那毛还专门要人拔得很干净,且鸭子肉硬不像鸡这么好煮……”
我憋住笑说:“有什么麻烦,做鸡都可以,做鸭一定也是你的拿手好戏!”
他定神看住我,好像发觉了什么。
我才不管他,继续笑话他:“怎么样,做鸭子你一定棒棒的!”
他已经知道我在损他,放下筷子,看着我说:“童小猪,你想阴着骂我?”
“我只是觉得你够帅,又这么多女人围着你转,反正你喜欢干那事,你做鸭比总裁舒服。”
说完便开心的呵呵大笑,他又被我耍了我真太开心了。
他用手捏着我鼻子说:“好啊,童小猪,等你生完孩子,我就当你的鸭子,把你压个够,看你还鸭不鸭子!”
我乐够了,便问了他一连串的问题:“班好婕跑了再不回来了吗?她爸这个市委书记还支持你们公司吗?你们公司那事故处理得怎么样?元夫人会不会判刑?他那个包养的小白脸被住抓了没有?元董事长的病怎么样了?你和你三弟哪个有可能当董事长?”
元仲坤深幽幽的目光盯着我,伸出一只手做六个数字状说:“你一下问了六个问题,是想改行当记者了还是特别关心我?”
我垂下眼帘嘟囔了一句:“好奇不行吗?”
“好,今天大年初一,让你过个开心年,我就有问必答!过期无效!”
“第一个问题,班好婕已跟我办了离婚,至于她回还是不回来,我也管不着了,我只用关心她今后能不能还钱给我,她男友的项目能不能给我带来利益。”
他说罢顿了顿说:“怎么样?这个问题算过了?”
我大手一挥:“过!”然后又伸出两根手指,表示要他回答第二个问题。
他接着说:“她爸爸目前还在当市委书记,由于他的女儿出轨让我蒙受
名誉和精神上的损失,他承诺对我及富丽达所补偿,因些大项目还是尽量让公司做,还有这次出的事故,也是他从中斡旋,基本保住了富丽达原有市政工程项目,算是还了欠我的人情债。”
他看看我意思是听清楚了没有,我又大手一挥:“过!”我又伸出三根手指。
“富丽达这个事故,在年前基本处理清楚,该给赔伤者治疗的治疗,死者家属抚恤的抚恤,赔款的赔款,工地该清查清查,安全隐患全都检查清楚了,现在正常春节期间工人全放假回家,也正好清闲一段时间,等节后就可以继续开工。”
我接着一挥手:“过!!”又伸出第四根手指。
他阴阴一笑:“童小猪,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在坦白从宽呢?”
“对,你抗拒咱就就从严,宝宝们正听着你做检讨,要不老实的话,我和宝宝都鄙视你,你看着办吧!”
他又跟我讲条件:“你多喝吃几块鸡肉,我全交代我全检讨。行不行?”
我看到他在我碗里又夹了几块鸡肉,但为了听他讲下去,只好全吃下去,不过今天的胃口实在是好,不光不反胃还觉得吃得真有味。
见我都吃了,他又逼着喝了一碗汤,这才开始说话。
“大太太至少要判个十年十五年,这都算轻的。说不定老死在里面都出不来。”
他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她也有今天,她早应该死了!这样算是优厚她了。”
大太太在他小时虐待他,还差点让他丧命,他恨她也应该。
就元仲坤这个性,就算大太太能减刑他也会想办法让她判得更重吧。
我不知为什么又有点怜悯她了,她岁数也不小了,在里面混个十年出来已经七十的人,也都没盼头了,儿子也死了,她所攒下的金银财宝也被没收了,元健龙也不会再要她,一个孤老婆子还能怎么样?
所以我说:“算了,让她得个教训也罢了,你这个做继子的就让她少受几年罪吧。”
元仲坤看了看我说:“你又爱心泛滥了!你可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她。她加害了我的母亲,我从小又被她折磨差点被她杀死,还有她还想把你杀了害我孩子,她就是一条剧毒的蛇,你还想做这个被咬的农夫?”
“啊?你知道她要杀我害孩子吗?”
“你以为我聋的瞎的?那天你从你老宅子里跑了,我的人就四处查找,连雷公馆都去问过,后来警方提供了你被劫车的视频,我就查出是大太太的人抓你的,大太太那边有人及时通知我,若不是雷智修把你接出来,我的人就会想法把你救出来。懂不懂?”
“你的人?是……是哪个?”
“何妈!她从年轻时就一直在大太太身边呆着,已经被我收买了。”
啊?我想起那个拿着棍子在手上掂来掂去的老佣人,原来是元仲坤已经收买的人,要是大太太执意要她打我,她会怎么样动作呢?
所以我问:“要是大太太一定要何妈打我,她怎
么办?”
“她就会想办法救你,我的人已经在快赶到大太太府了,来得及救你。”
元仲坤又说:“我从何妈的嘴里知道了我娘当年的情况,就是大太太排挤我娘,甚至出谋害死我娘的,所以我没亲手杀她算好的。”
既然这样,那大太太就是死有余辜了?
他接着唇角一勾说:“她包养的那个小白脸,所谓的安全总监是我的安插的人,这人办好了事早就让我转移跑了,怎么会让人找得到?”
啊?这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元仲坤似笑非笑的说:“这是个连环计,只有这一招才能使大太太身败名裂,再也不能东山再起。而这个项目是元季冲所分管的,是直接责任者,这次一出事故就他名誉扫地。我父亲本来就是要扶他踩我,而他也太不识趣,他手下不断的在拆我的台,就想着早日取代我的位置,我能不下手吗?”
他也太狠了点吧?用自己的公司作赌注,同时把碍他的人除去,他亲生父亲也被打击得进了医院。
我问:“那你对你父亲就没有感情吗?他毕竟是你亲爹,你这么做,你爹都要被气死了。”
元仲坤冷笑道:“是吗?他也要对他曾经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娘实际上也是他逼死的!现在他在医院只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能活多久就个月把的问题,哪能还掌控一切,我看那个元季冲还怎么个蹦哒!”
原来是何妈把过去的事全告知了元仲坤。
元健龙原来看上了秘书班笑卉,对她死缠烂打还趁机那个了她,班笑卉觉得既已失了身,元健龙对她不错,也就只能死心塌地跟他过日子了。
大太太知道后,整日与元健龙闹腾,元健龙也跟大太太黑了脸,干脆把班笑卉接进元府里日日承欢她,便有了元仲坤。
当时何妈就是大太太的身边的女佣人,大太太还授意何妈等人给班笑卉送过滑胎的汤汤水水什么的,可班笑卉身边那个滕姐特机灵,凡是那边大太太那边送来的东西一律倒掉。
当班笑卉生完了元仲坤以后,大太太见班笑卉仍得元健龙的宠爱,并设计陷害她,说她外面有野男人。
元健龙信以为真,而他对一个女人的热忱也难超过三年,就冷落了班笑卉去宠了新来的秘书,也就是元媛的母亲曲箐。
班笑卉在元府天天受大太太气,又被元健龙的冷落,心情很压抑,出现了一些抑郁症状,大太太便借机说她有病不适合教育孩子,便把不满三岁的元仲坤从她手里夺走。
元仲坤便很少见到母亲了,班笑卉最后想到了自杀,那天是她身边滕姐发现人不见,跑去找时只看到班笑卉在湖边留下的一只鞋,但最后却打捞不着尸体。
而大太太却硬说班笑卉是跟野男人跑了,有意造成跳湖的假像,人死了还要让班笑卉留下个坏名声,元健龙寻找无果便对外宣称班笑卉已死亡,她的坟里只葬着她生前穿过的衣服,立了块碑没照片只写孤零零写着她名字,连个立碑的人都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