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话,我一天都没用过蝶舞!我不习惯用护肤品,从来都是素颜出门。
哇,真的啊!女人们个个瞪着眼睛看看我再看看照片,我这大活人演示,不相信都难!人人都想变成我这样,于是乎,立马全都热血沸腾掏腰包!
买的人相互还攀比,你买一我买二,这个买涂脸的,那个干脆连涂手抹身全买了,福利好公司工会就下订单当作节日礼物,男职工也可以回去送老婆!
呼啦啦,一下就订走几万十几万,有的人还生怕抢不到,连样品都买走!
一群人买了产品怕不会用,又围着我和关靖明问这问那,还让我示范怎么用。
更有甚者用手去触摸我的脸,两眼放光:“哇,真挺光滑!我要是用有这效果多好!”
“会有的,只要坚持用!功夫不负有心人嘛!”
“那用多久啊?”
“各人情况不同,少则十几天,多则半年一年,但总会比您现在好得多!尤其像旁边这位小姐,用不了多久就跟我们这位蝶舞小姐一样一样的!”
顺带搂草打兔子,对观望者总可以吸引过来,关靖明那张嘴哄死人绝对不偿命!
我一个个帮她们洗脸爽肤护肤,一个讲座下来,口水说干,身体要瘫。
回到营业点,我十二分不高兴的说:“关经理,我几何时疙瘩这个样子了?干嘛用我来做广告?”
关靖明笑嘻嘻的说:“小童别介意,为了公司牺牲一下形象也没什么事嘛,何况你现在这样子出去,有哪个顾客不羡慕?还以你为榜样!”
“可你这不是骗人吗?要是产品并不像我们说得这样好,人家顾客没有意见吗?
“嘿嘿,小童啊,你别太较真!普天下所有的产品都靠这样宣传出来的,你也要对公司的产品有信心,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嘛。吹得好才卖得好,王婆卖瓜那肯定得自卖自夸!“哎,为了追逐利润,活生生把一个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铸就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真是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在商就言商,无奸不商!
我越看关靖明越像奸商,而自己也是奸商的帮凶,为了多赚钱已经无节操了!
心里虽这样想,但我后来我去讲课越学越像他,为了多赚钱,我跟着胡吹乱侃,说自己以前是多么的难看,用了蝶舞后旧貌换了新颜,现身说法,越讲越真,脸都不要了!
世上最难的两件事,一是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二是把自己思想装进别人脑袋,我成功的把别人的钱装进我的口袋,而关靖明轻松的把自己的思想装进了我们这个团队所有人的脑袋。
同是奸商,给人的感觉,关靖明比元仲坤有人情味,也许地位的缘故,他很接地气,跟团队所有人都打成一遍,干起活来不要命,把带动像陀螺那样不停的转,但就因为他以身作则,特会哄人,姑娘们跟着他干无怨无悔。
十五个姑娘都容貌姣好,身材窈窕,个个大学学历,人人都是单身,关靖明常常带着我们这群人,应该也很骄傲,他就是花心,我们都是花瓣,总引来男士们嫉妒和艳慕的目光。
我们这个团队从建立到奔赴各地推销,正好逢春节、三八期间,这正是促销的好时机,关靖明说动各单位的工会,将蝶舞产品给职工发节日礼品,只要给工会主席和批钱的领导悄悄回扣,再上上美容讲座职工们也倾心蝶舞,单位发福利何乐不为?
大家都没有回家也没有情绪,因为赚钱赚得心里爽,年三十那晚,关靖们带在大伙儿在一家大排档吃火锅算是一餐团圆饭,每逢佳节倍思亲,姑娘们虽然想家,但有关靖明像大哥一般温暖俏皮的话语,聚在一起我们就如在家过了年。
我寄了钱给继母,打了电话给弟妹节日的问候,这段时间,我收到过一个奇怪的电话,那号码好像是国外,我当时没接,怕是诈骗电话,过后一查是从瑞士区号,我这才想起也许是雷智修的。
他救了我两次命,可是我已经差点把他给忘了。我这个人挺没良心的,应该记着的人记不住,该忘的人忘不了!
偶然在一家财经报纸上,我看到了元氏和甄氏两家联姻的消息,也就是甄志强和元媛结婚了,我的感觉就像是卸掉了一个包袱,从此我和甄志强不会再有交集,我心里默默的祝福他!
可当由此想到元仲坤,心里总有一种酸涩的痛,甚至想着想着,悄然掉泪。
我狠狠抹掉眼泪骂自己,这个冷酷的男人早就把你忘到爪哇国去了,你还想着他?现在你已经成功的逃脱他就是幸运!
自从我累倒躺了三天以后,关靖明不敢在让大家这么玩命干了,休整三天带大家去峨嵋山游玩。
我们一行人包了旅行车早早就往峨嵋山出发,坐了近七八小时的车,才来到目的地,在车上我已经无数次呕吐得昏天黑地,下了车还蹲在路边一个劲的干呕。
我是最怕坐长途汽车的,只要一上车,尤其是封闭的车就想吐。
叶子吟年纪是我们这团队里人年纪最长的,她关切的问我:“童彤,怎么上车前就不吃点晕车药呢?”
白格格却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反应这么大,可别是肚里有料了。”
她这一说把我吓住了,算了算我跟元仲坤那最后一次离现在有两个月多了,不应该呀?只是我例假真好长时间没来了,我都记不住到底多长时间了。也许是太累了才不来的吧?
我吐得两腿发软,早上吃的东西全吐光,走路都有些摇晃,关靖明到酒店要来姜糖水,温和的说:“喝下去就舒服了。”
这时候,他就像一个邻家大哥那样关照我,让我感觉到十分的亲切温暖,我谢了他,把热腾腾的姜糖水喝下去,全身顿时感觉舒服许多,也有力气走路了。
白格格冷眼瞧着,也许心里不太舒服,冒出几句尖酸的话:“关经理,怎么就光给童彤喝呢,我肚子也不舒服怎么不给喝啊?”
关靖明绝对的脸皮厚,又是笑嘻嘻的说:“白妹妹,哪不舒服?要不要关哥哥帮你揉揉?”
说着就走到白格格面前,用嘴呵了双手几口热气,就要作伸手状,大家都嘻笑着看热闹,弄得白格格忙躲开,不好意思的说:“去去去,谁要摸你找谁!”
没人知道他有没有老婆或女朋友,他从来讳莫如深,有人大胆的问他,他便说:“怎么?这么关心是不是想嫁我呀?”
他的脸皮当然比我们这些姑娘厚,到最后谁也不敢再问他,我们这些团队被招来的姑娘,都读过正牌大学,都有一定素养,即便爱他也是挺含蓄,除了白格格性格叛逆些,谁都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他,而他也从来没表现特别喜欢谁。
也许大家都在自觉遵守一个游戏规则,谁要是超出这条界线就失去了平衡。不用去说,他明白,大家也明白,人人心知肚明。
就像一个演员有无数粉丝,但他要保持对所有的粉丝都持同样的态度,否则他将伤了粉丝们的心,或者,被他宠的这个人就得从这个团队中出局。
现在大家才组合一个多月,还有许多的事要做,也许也受关靖明的影响,因而一致默契,仿佛赚钱比谈感情还要重要得多。
因为山上结了冰,我们穿着厚厚的大棉袄,鞋子外又套上了草鞋,走路十分的不方便,虽是三月天了,但山上还是冰雪皑皑,满山的树都挂着冰,晶莹剔透简直比盛开的梨花还要美。
我们所住南方城市基本见不到冰雪,大家为此奇景而激动得欢欣不已,贪婪的呼吸着山上新鲜空气,关靖明唱起了张学友的《每天爱你多一些》,可他的粤语太糟糕,听起来是这么搞笑别扭,他是北方人,而我们大都分人会讲粤方言,大伙儿不禁都乐了,但都跟着他唱了起来。
“不无求甚么无寻甚么……突破天地,但求夜深奔波以后,能望见你,你可否知道么?
我最爱你与我这生一起,那惧明天风高路斜,爱你多些再多些,然后再多一些……
当身边的一切如风,是你让我找到根蒂,不愿离开只愿留低,情是永不枯萎……”
我跟着一起唱,可唱着唱着心里又一阵酸,我又想元仲坤了,如果这歌是他对我唱的多好!
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如果我俩能像歌词中一样多幸福!一时脑海里浮现与他的桩桩件件,眼睛又不争气的湿润了,原来忘记一个深爱的人是这么的难!
脑筋开了小差,爬山时我便拉在了后面,带队的关靖明发现之后特意停下来,转回头下来拉我的手说:“童妹妹,累了呀?我拉着你走,别掉队啊!”
他特意学电视剧中台湾演员的说话,妹妹都带着尾音,听起来亲切又好笑,当然我们团队的姐妹,他都是这样叫的,因为他都大我们三到五岁,当然有资格叫。
可他这么做,让白格格又嫉妒了,她高高在上的斜瞠我一眼说:“赶紧走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浪费时间,一下该去地方没得去。”
虽没指名我,我知道她说的就是我,我挣开关靖明的手说:“我能走!”
我为了显示自己能行,不顾山路陡滑,赶着往上爬,从白格格的身边擦身过,比她爬高了两步。
可刹那间,我感觉脚被人一拖,身子便失去重心,往下倒去,众人顿时惊呼起来……脚下可是万米山谷,这一刻我想,我彻底完了,从此世上没有童彤这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