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她刚刚把加班层给打开,看到里面摆放的盒子,脸上的笑意还没蔓延开来,便听到皇帝的寝宫大门口处,传来了拍手的声音。
“精彩,果然还是张贵妃了解孤的皇祖父。
要不是张贵妃这般辛苦的找出来,孤还真不一定知道,皇祖父会把玉玺,放在此处。”
赵景瑞漫步走进来,见到他,张贵妃惊吓的双眼突出,一下坐倒在地上。
想要抬手捂住脸,却哪里还来得及。
赵景瑞也不去瞧她,只是略微弯了弯腰,伸手将那夹板层里的盒子给拿了出来。
把盒子的盖子打开,果然,玉玺摆放在里面。
“看在张贵妃替孤找到玉玺的份上,孤一定会成全张贵妃对皇祖父的一片情谊的。
放心,皇祖父入皇陵时,张贵妃可以陪同他一起。”
啪的一下,合上盒子,赵景瑞的话,让张贵妃的心,一下掉入了冰窖里面。
“不……不要,我不要陪葬!”
“哦,忘记了,还有三叔,孤也不会让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上路的。
到时一家三口,多热闹,也不怕路上寂寞了。”
看着张贵妃疯狂的摇头,尖叫着说不要,赵景瑞却是冷冷地再添上一刀。
“赵景瑞,你不得好死。”
听到这话的张贵妃,顿时尖声喊叫起来,想爬起来朝赵景瑞扑过去。
却见赵景瑞抬脚一脚毫不怜惜的踢了过去,直接把张贵妃给踢飞好远,落地后还噗的吐了好大一口血。
“哼,不得好死,难不成,你还想再放火烧死我一回不成?
午夜梦回时,你可梦到过孤的父王母妃?
孤告诉你,孤这些年,日日夜夜都有梦见。
他们问孤,为何你跟你那好儿子,还不下去陪他们?”
赵景瑞说到后面,眼睛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手指深深掐入手心里。
随即,他又松开了手,笑了起来。
“今日之后,孤睡下后,便可以睡个好觉了!
孤会告诉他们,你们马上就要下去陪他们了!”
赵景瑞说完,浑身舒畅的大笑起来。
笑完,便对着寝宫门外高声喊道。
“来人,张氏私闯寝宫,害死了皇祖父。
念在她伺候皇祖父多年的份上,赐死陪葬。”
随着赵景瑞的话音落下,寝宫门外的金吾卫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把张贵妃给绑了起来,顺便还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有机会再嚷嚷。
张贵妃嘴被堵后,便知道大势已去,浑身瘫软的任由金吾卫把她给拖了下去。
原本就伺候陛下的太监,抖着身子上前,把刚才张贵妃翻找玉玺时,把给推到龙床里面趴着的晋和帝翻了过来。
没有扶正,也不用扶正,也不用探到鼻子下面探有没有气在。
只见晋和帝一脸的紫红,脸上似怒非怒的表情僵在上面,双眼瞪的滚圆,心口处,却没有了半点的起伏。
“陛……陛下……陛下驾崩了!”
随着伺候的太监,尖锐的吼了一嗓子,原本守在寝宫门外的金吾卫和太监宫女们,都纷纷跪了下来。
赵景瑞摸了摸手中的玉玺,然后仔细看了晋和帝一眼,也撩开衣袍的下摆,缓缓地跪下。
只是,却没有磕头。
虽然晋和帝是他的祖父,可也是他的仇人。
若不是因为皇祖父疑神疑鬼,就凭张贵妃那点伎俩,怎么可能会让父王母妃命丧火中?
甚至,赵景瑞能猜的出来。
他父王母后之所以会死,怕就是晋和帝想要的结果。
毕竟,在这京城里,谁能瞒得过皇帝的眼睛?
因为晋和帝驾崩,京城内外全都挂上了白绫。
歌舞更是停三个月,那些青楼酒馆,全都识趣的闭门不接待客人。
宁老大无比庆幸,之前听了娘的话,把珍珠膏粉做到了那些贵妇的府中。
只需派下人前来,然后铺子里的人带着货上门,随便贵妇挑选,太特么方便了!
也在这个时候,宁芃芃收到了宁棉儿让人送来的信。
宁芃芃打开一看,不过薄薄一张纸,看完后,她便知道了棉儿的意思,她不愿嫁。
即便曾经的大哥,如今变成了太孙殿下,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宁棉儿也不想嫁。
在她的心里,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二房的儿子,她想成为祖母那样的人。
只招赘进二房,然后到处经商挣钱。
宁棉儿仔细想过,嫁给太孙殿下的好处。
自然,也想过嫁给太孙殿下后,可能遇到的坏处。
她用了之前宁芃芃教过她们的法子,把好处和不好的都列举出来,然后一条一条的消除。
得出来的结论,便是不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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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介乡下丫头,如何能做为太孙妃?
更何况,等到太孙殿下继位的话,那太孙殿下的妻子,便是要当皇后的。
像她这种性子,若是进了皇宫做皇后,先不说那礼仪的约束。
光是应付太孙殿下的那些嫔妃,估计宁棉儿都会受不了。
她的男人,绝对不能是这种花心大萝卜。
想想自己下半辈子都要跟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的心,宁棉儿就想打哆嗦。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才十几岁呀!
她不想把自己的十几岁,活成几十岁的模样。
宁芃芃看到宁绵儿跟她一般,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是她教出来的孩子,有个性。
不过,如今晋和帝驾崩,恐怕太孙殿下现在忙的不可开交,应该是没什么心思和心情听自己说棉儿信里拒绝的话。
但是,太孙殿下没心思和心情,不代表宁芃芃没找到别的办法呀!
之前太孙殿下到宁府来,裴宴不是也乐颠乐颠的一起跑来,跟她说了那番屁话么!
现在棉儿回信,那自然是得告诉最关心此事的裴宴了。
把棉儿送来的信,重新封好口子,让下人赶紧的给裴宴送去。
如今的裴宴可以说是帝师,只可惜,府中并没有像以往那般热闹。
裴宴只留下一小部分忠仆在裴府中伺候着,其他人,该发配到庄子里的发配到庄子里,该卖的卖掉。
所以,宁芃芃让人送来的信,虽然被门房拦住不让人进来。
不过,信倒是进来了。
看着信中的话,裴宴有些苦恼的挠了挠额头。
宁家,可真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