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个小时的手术,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再加上白天的折腾,像是白清这样的人竟然也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困倦,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就是睡到了第二天清晨。那时,他刚刚起床便悄悄走向手术室,却看到朱雀仍然等在那里,身子依旧端坐,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松动。
此刻,就算是不喜欢朱雀的脾气,白清还是忍不住对他感觉一丝的佩服。
像是如此重感情重义气的人,不论古今,一直都是非常少见。
这会儿,听到手术台上的一阵呻吟,白清顿时眼前亮了一下。恐怕,手术台上那人已经醒来了。
“我这是在哪?朱雀······”
“大哥,你醒了!”朱雀闻言顿时惊喜的凑了过去,一把握住了那人的手掌。“大哥,看来这个大夫果然没有骗我。你的病果然好了吗?”
“嗯!当然!”那人笑着点点头,重新微微躺了下来。“我可是从来都没像昨天一样睡过一场好觉了,嗯······白大夫果真是妙手回春,一出手便是解决了这等顽疾。我现在浑身上下一身轻松,没有任何不适!”
“大哥,你这伤口!”
朱雀一指昨晚动手术留下的伤口。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一笑:“无妨!虽然还能感觉到疼痛!不过,你我都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比这更重的伤势都能谈笑自若,何况这个。更何况这伤口还缝合的如此之好,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那就太好了!”
朱雀一点头。
这时,见到两人高兴的聊了起来,白清也是一笑,默默的背着手离开了手术室门口,转身洗漱去了。
过了一会儿,白清洗漱完毕准备去吃早饭,刚好朱雀出来撞上了他,不觉神情一阵局促。
憋了半晌,朱雀这才看向白清开口问道:“白大夫!我大哥醒了,说是肚子有些饿,你看我给他买些什么吃食才好?”
“哦,肚子饿!”白清微微点头:“昨天刚动过手术,所以任何有刺激性味道的东西都不能吃。一般来讲,每天三餐喝粥吃馒头就可以了!”
“啊?”朱雀一愣,不觉脸上抽了抽。“我大哥最喜欢吃肉了,这要是一顿不吃他就发火······”
“他敢!”白清一皱眉。“我是医生,他是病人,你让他不遵医嘱一个试试!我特么倒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嗯,不过,最近一段还是少吃肉,多喝粥,吃水果,这样才能好的快点!”
“那,酒······”
“想得美,还喝酒!再喝酒直接伤口发炎我看他到时候哭不哭的出来!”白清扁扁嘴。
趁着白清外出吃早饭的功夫,朱雀连忙跑去把早饭买回来,勉强让那人凑活着吃下。等到白清回来以后,朱雀已经找了一张软椅抬着那人,准备要走了。
“呵,大哥,要走了?”白清看向躺在软椅上的那人上前一步,顿时笑着开口了。
“嗯,是,要走了!”那人一笑,勉强抬起半个胳膊对着白清拱了拱手。“多谢白大夫出手救治,我已经放了一千两银票在你的桌上,聊表谢意。虽然我知道这不能完全报答我对白大夫的感激之情,但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了!”
“哦,这么客气!”一听到钱,白清顿时眼前一亮。
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足足赶上自己这几天加起来的收入了。这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方!
“我给你配的药都带上了吧,记得按时吃药。另外,多注意饮食作息!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不会后悔的!”白清说道。
“嗯!”那人点点头。“不过虽然如此,我们的工作却不允许有一天安生的机会。如果哪天伤口不小心撕裂,恐怕还要让白大夫帮忙了!”
“哪里的话!凭你的身份一般小事一般还轮不到你动手吧!”白清摆摆手。“另外,我觉得你还是像昨天一样叫我小兄弟吧,叫白大夫显得有些生分了!”
“呵呵,好!”那人一笑,随即眼珠微微转动看向白清:“既然如此,那我就擅自主张再过分一些。我叫你五弟,你不介意吧?”
“五弟?这么说,你们兄弟一共四个了?”白清看了朱雀一眼。“他排老几?”
“老三!”朱雀立刻开口回答道。
“咦,你都排老三,看来你们兄弟里还有一个比你更挫的!”白清若有所思的说道。
“哈哈,其实并非如此!”那人笑道。“我们四兄弟,是按照进入锦衣卫的时间来论资排辈的,又是刚好四人,所以取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名来给我们几人命名。不过,你若是加入进来,可以不必守此规矩!你我同等相论,和其他人的话······哈哈,就随你的意了!”
“大哥,这······”
朱雀有些为难的看向青龙。
朱雀明白他的意思。
锦衣卫纪律森严,普通人别说加入,就算是接触都是不可能。但是明显,现在青龙对白清有拉拢之意,想让他当一个锦衣卫的外编人员,这还从来没有先例。
“要是这样,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白清眼珠子一转。“那,青龙大哥,你们在锦衣卫究竟是什么职位?地位高不高,有没有油水可捞!”
“什么话?”青龙笑着看向白清。“我们做锦衣卫的就是要替皇上分忧,这才是第一要务!其他都不重要。至于地位,这个属于机密,我可不能告诉你。不过若要说是油水的话,哈哈,你问问这京城里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贵族,有哪个听到我们锦衣卫能面不变色?”
“这么说,油水很大了!”白清眼前一亮。
这时,青龙难得卖了个关子。
“好了,你小小年纪不要掉了钱眼里了,加入锦衣卫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现在,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青龙问道。
“好!那我就加入吧,我看你应该不像是会坑救命恩人的人!”白清点点头。“不过我虽然排老五,但是却不想叫他们什么三哥二哥,这个可以吧!”
“哈哈,当然由你!”青龙一笑。
“嗯!那我的外号要起个什么?你们把四大神兽都占了,我要是不起个霸气点的外号,镇不住场子啊!”白清琢磨道。
“呵呵,你倒是有趣。好,那你现在想个名字,过几天,我好把做好了的腰牌送来给你!”青龙说道。
“咦,我想到了!干脆,就叫‘金蜂’好了!”白清忽然来了思路,顿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就随口念出来了。
“哇哈哈哈,我还当你想出了什么好名字?原来就是一只小蜜蜂啊!嗯,不错,这倒也挺符合你这瘦小的身躯的!”朱雀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青龙此刻神色却是微动,看向白清默默开口了:“五弟,你起这个名字,是有什么寓意吗?”
“呵,当然!”
直接忽略了朱雀的嘲笑,白清笑着开口了:“蜜蜂是我们经常能见到的,一般来讲,对人的危害可以说是几乎为零。只有当有人想要采它的蜂蜜的时候,蜜蜂才会反击。不过,据我所知道的,有些蜜蜂的毒性足以一针死人!所以,我是想借此暗喻那些想打我主意的人。虽然我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而且身上还有不少有谁。不过,谁要是动了那个念头,都不需要付诸实际,那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闻言,朱雀顿时脸上一滞,瞬间一阵笑不出来。青龙也是略微收起方才的表情,看向白清微微叹了口气。
“或许,你天生就适合做我们这一行!”青龙说道。“但愿我今天拉你入伙不是给你开了个坏头。日后,若是遇到事情,还是尽量以和为贵。实在不行,那也应该由哥哥们替你出头,你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嘿,好!”白清笑了笑。
“嗯!”青龙点点头。
就目前来看,白清的心思显然不可能是那么毒的。但是看得出来,若是有人因此觉得白清好欺负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正如同他自己所说的一样,他虽然平日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关键时候是随手就能要人老命的角色啊!
没有再细谈下去,青龙以及朱雀很快便是和白清告辞了。
这会儿,待到两人离开,白清这才稍稍整理了一下着装,张罗开店,毕竟时间也不早了。
今天,白清在原本的宣传牌上又添了一句:“专治外伤缝合,阑尾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