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妖兽安置好,余虎小队和开云海运这次任务就算完成了。
余虎先传讯回报这次任务的进度过程,做完看到身边笑得讨好的沈猴。
这神情一看就知道又打了什么主意,余虎现在心情还不错,愿意配合队员的一些小要求。
沈猴也是会察言观色的,见余虎示意他开口,马上道:“老大,现在天色还早,还没有其他任务,不如去兽城逛一逛?听乔淮他们说,这座兽城原来就是雷火域用来驯养妖兽的建城,里面有不少特殊地方很值得一去。”
余虎道:“既然是专门用于妖兽的建城,那些地方也不是作用于人。”
沈猴道:“驯养妖兽也是由人去做,不去看看怎么知道不作用于人呢。”
余虎没有和他继续扯,往乔淮他们看去一眼后,点头应许了。
沈猴开口前就猜到这次能成,畅笑的喊乔淮他们走。
众人回返。
不止沈猴对那座突然出现的兽城好奇,队伍中开云海运的人员也一样。
他们边走边仔细听沈猴和乔淮他们的对话。
从对话拼凑出一个大概的真相出来。
兽城原来是雷火域公羊世家的所有物。
公羊和公义一字之差,两者在雷火域的地位却截然不同。
公义世家乃雷火域的当家老大,公羊世家则是雷火域的末尾。
后者之所以能在雷火域立足,全因他们在驯养妖兽上有一手,驯养的妖兽供应租借给雷火域的其他氏族。
好比当初宓八月初次到达点灵州,在码头时和公义书他们的兽船相撞,那头拖行灵船的海上妖兽就是出自公羊家。
在乔淮他们和沈猴交流中,连这个过往都被挖了出来。
沈猴哈哈大笑道:“这么说,你们还给宓大人出气了?”
乔淮连连摇头,“哪能啊,宓大人才不需要我们做这些,只是凑巧凑巧。”
沈猴开玩笑说:“哪怕凑巧也算,下回宓大人回来,一定要去找大人邀功。”
乔淮在这件事上相当坚持,“我们没做什么,最重要的还是殿下,没有殿下在其中周旋做主,然后搬运转移这座兽城的话,我们根本拿不回来。”
沈猴见此也就不再提这一茬,看到前方已经接近的兽城,感叹道:“这样一座山城,不知道殿下到底是怎么搬运的,雷火域的人也看到了吗?”
此话一出,乔淮等人相互对视几眼,然而默契的发出笑声。
这反应让一旁只听他们对话却不言语的余虎都主动开口询问,“怎么?”
乔淮笑得不停,“柳长源你来说吧。”
柳长源微笑道:“我们在公义世家的见证下,和公羊家做赌,声称赢了就要这座兽城。等我们赢了之后,他们反应虽然可惜但是并不紧张,声称兽城就在这里,以后我们可以随意进出。”
吴知恩笑嘻嘻的接话,“他们估计以为山城扎根雷火域那么久,早就土地相连,我们总不能砸碎了一点点搬走吧。结果殿下出手,当着他们的面把山城连根拔起的时候,他们的表情真的太好玩了!”
沈猴愣了愣,光听着脑子就有了画面,禁不住跟着笑起来,不嫌事大的问道:“有留影吗?快给我看看!”
“我们怎么可能干那种缺德的事。”吴知恩眼珠子转了一圈。
沈猴和她对视。吴知恩悄悄做了个手势。
沈猴又气又好笑,居然跟他要钱。
这会儿乔淮笑声慢慢缓过来,说道:“他们情报做得不行,当初殿下把学院打包带回来,这次的兽城自然也不在话下。”
乔淮这个标准的殿下吹,句句不离殿下。
余虎突然问:“这座山城你们是什么时候搬回来的?”
乔淮回答道:“昨晚。”
说话间,大家已经走进西边城门。
因为有了乔淮他们的解惑,现在入城的大家也明白初见这座山城时感到的怪异源于什么了。
不仅是它的外表风格和这里的游牧蛮国的不同,还有地上沾粘的泥土也和本地构成两个色,一看就不是当地建设起来的存在。
杜行止拿出地图站开漂浮在半空供大家一起看。
小部分隐秘地点有法术掩藏,没有对应解法无法窥见。
这座兽城之大从展开地图可见一斑。
沈猴啧啧,“那个公羊家不得心疼死了,你们不会把人家的根基给坑来了吧。”
乔淮道:“都说是赢来的。”
沈猴没有反驳,他信乔淮他们是公平赢来的,不过要说没有钓鱼执法,他是不信的。
余虎目光在地图看完一圈,若有所思道:“公羊氏族在雷火域以驯养妖兽立足,现在兽城不在,他们何去何从?”
杜行止道:“由公义氏族接收他们。”
乔淮哼道:“兽城刚输出去他们好像挺伤心的,但是殿下说往后有机会和他们做妖兽方面的合作,他们马上就高兴了。公义家也马上表示地主气派,说会安置好公羊氏族。”
余虎顿了顿,说道:“殿下深谋远虑,是我献丑了。我原想提议引进公羊氏族中的驯兽师。”
杜行止微笑道:“兽城已经有了,妖兽也入林,驯兽师随时都可以带回来。不如让他们先在公义家待一阵,体验过别家的待遇,才更懂得珍惜我们家的好。”
沈猴望着杜行止温良面相抖了抖,他自诩机灵,却浑然没想到余虎和杜行止谈到的这一出。
杜行止感知到他的眼神,转头和沈猴目光交汇,面露疑惑。
沈猴没藏话,把心思直接说出来,“你们想得太远太多了,不仅赢了人家的城,还惦记上人家的人。”
杜行止愣了下,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么听起来,我们好像是有些过分。”
沈猴准备接话,被余虎按住肩膀打断。
余虎淡道:“他就是长不住记性,日子稍微过顺点就良心膨胀。”
杜行止不在意道:“沈猴这样挺好的。”
沈猴似懂非懂,不过不难从中看出余虎支持的是杜行止,而杜行止嘴上说过分了,也没有承认自己做错,更没有要改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