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你其哇!”为首的是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娇艳女子,站在院门口对迎出来的项泽微笑鞠躬,嘴巴里却叽里咕噜的说着倭国话是什么意思?
见项泽等人瞠目不语,女人忙又双手合十,鞠躬如也:“萨瓦迪卡!”
“我们是华夏人!”李玄秋听了真是啼笑皆非,忙打断了她的话,要不然还不知道她要说出什么鸟语来呢!
“喔喔,原来你们是华夏人,那真是个美丽的国度啊不是吗?”女人露出妩媚的笑容:“难怪我看你们威武雄壮,气度不凡,像是真正的男人。你知道,倭国人都是小小的干活,还有T国人好多都是那个……嘿嘿。”
她竟然也会说普通话,只是声调有点别扭而已。所以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们这伙子到底是哪国人?看起来似乎是白色人种。
“你们这是?”项泽瞧着她们的衣着打扮也颇觉稀奇,怎么这些人不像是来岛上求生的选手,倒像是流浪者呢?
要不然怎么感觉他们似乎随身都带着所有的家当呢。
“我们今天走了很远的路,想要借助你们这里歇息一个晚上,还请主人您答允我们这个卑微的请求,我们将会很感激。”女人微笑道。
“哦,没问题啊,请进吧。”项泽这人永远都是如此好客,不管来的是皇亲国戚,还是贩夫走卒,他都一视同仁,当做朋友一样热情接待。当然,朋友来了有美酒,若是那豺狼来了……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老大,她们是吉普赛人。”李玄秋不用开口说话,他跟项泽之间是可以用意念沟通的。
“嗯,知道了。”项泽微微点头。
“老大你知道她们都是……”李玄秋道。
“没关系的。”项泽根本不以为意。
那个女人却似乎能够感觉到了两人的对话,长长的睫毛闪了两下,开口道:“哦,不不不,我们只在院子外面借着主人您的围墙搭建帐篷住一夜就可以了。”说着弯腰示意,表示深深的感激。
“我们华夏可没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请进吧,如果你们饿了的话,这里有食物。”项泽笑了笑,伸手肃客。
“谢谢,叶赛尼娅代表我的亲人向您致意。”女子笑成了一朵妖艳的鲜花:“上帝保佑你。”
一群人高高兴兴的跟着项泽走进院子,但刚一进门就发出一阵惊恐尖叫,玩了命一般往外跑!圣母玛利亚啊,院子里有一头大熊!
难怪主人如此热情好客,坚持请大家伙进去呢,原来是想要拿我们喂熊哪!
听了项泽的解释后这帮人还是连连摇头,但是美女叶塞尼亚却似乎并不怎么惧怕,叽里咕噜的跟同伴说了半天,大家这才敢畏畏缩缩的进了院子……
直播间里的小伙伴们见到这一幕却也都没有笑,而是纷纷表示担心,因为几百人呢,总有几个认出这帮人来历的。
“完蛋!老大这是引狼入室了!”
“你这话啥意思?难道他们是狼人?”
“不是狼人,差一点,是狠人。”
“我靠的你有话不能直说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偷。”
“骗子。”
“巫师。”
“乞丐。”
“人贩子。”
“她们是吉卜赛人!”
……
主播间里的几个主持人自然是知道叶塞尼亚她们来历的,见项泽如此热情的将她们请到院子里,奚溪首先就担心起来:“哎呀不好,项泽大概是不认识她们呀!她们是吉普赛人!”
“没有那么夸张吧?她们在岛上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渤哥的观点就较为宽容。“他们就算是做了坏事,也不会让我们看见的。”洛薇儿对吉普赛人也有偏见。
“嗯,严格说起来,他们只是一群流浪者,也不能说都是坏人。事实上,无论那个族群,都有好人和坏人的是不是?”贝爷这个评论就比较中肯了。
“是的,我也曾跟他们打过交道。在埃菲尔铁塔被他们透过钱包,但是也跟一个美丽的吉普赛姑娘有过一段浪漫的时光……噢,Shit!我忘了我老婆也会看这个节目的!”德爷说走嘴了。
“但是他们的音乐很屌,我好早就想要写一首他们的歌……”周董说。
“我看他们相处的很融洽啊,也是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坤坤的声音悠悠响起,话里有话,也是弦外有音。
这几个吉普赛人来自保利亚,他们说的是斯拉夫语,难怪刚才叽里咕噜了半天项泽一句都没听懂呢,他懂英语,可不懂斯拉夫语。
当初他们报名的时候还遭到了节目组一些人的反对,因为这几个吉普赛人都是居无定所的流浪者,没有任何官方资料可以查出他们的底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国际犯罪分子?
反正他们在世界上的名声就不咋好……
但是最后还是考虑到节目的包容性,接纳了他们。
再说这帮人极为难缠,搞不好还会在国际法庭起诉节目组种族歧视也说不定的。他们本来就是流浪者,对于野外生存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虽然在岛上的生活没有项泽他们这么奢侈惬意,基本温饱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他们还是被陋室的奢华给惊到了,水泥建造的房屋,干净明亮的房间,一尘不染的厨房,浴室和室内厕所,还有供暖系统……
什么?外面那两座建筑是粮仓?还都装满了?他们再看项泽的眼神就明显不对了,男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女生的目光中则是火辣辣的爱慕……
等到李玄秋捧出狼肉干,腊兔子,腊野猪肉,糟鱼,胡萝卜,小龙哥扛回了一只活山羊的时候,他们的下巴都掉在地上了……
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要过去帮忙,院子里瞬间又热闹起来有没有?
几个男人兴高采烈的杀羊割肉,女人们清理内脏下水,活儿干的极利索不说,嘴里还一直都哼着歌谣……小龙哥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她们唱的到底是啥玩意:“玄秋哥,她们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嗯,是他们自己的民谣,大概的意思是……时间是用来流浪的,身体是用来相爱的,,生命是用来遗忘的,而灵魂,是用来歌唱的。”李玄秋果然什么都懂。
“对于您热情的款待,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您。只要您对我提出任何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叶塞尼亚一双大眼睛里也是含情脉脉,瞧的项泽就有点毛骨悚然,赶忙转移了话题:“不用客气,你们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从北边的雪山,那里是我们的营地,但是现在那里很危险,我只能带着大家迁移出来,我们想去岛屿南侧的海边。”
叶塞尼亚的声音微显沙哑,听起来磁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