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航的眼睛专注地盯着道路的前方,波澜不惊地回答拉拉的问题:“不知道大嫂指的是什么?”
“我……假孕妇的事。”拉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尴尬地垂下去,害怕看到他脸上失望的表情。
她以为霍宇航会做出一些和波澜不惊不同的反应。至少,他会问自己为什么要假怀孕,但他仍然是波澜不惊的,似乎在听一件寻常无比的事情,他云淡风轻地说:“刚才我已经知道了。”
她更加好奇了:“你不问为什么吗?”
霍宇航微微一笑:“因为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了。”
“……”拉拉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洞钻进去,但是再尴尬,她还是没有忘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不会的。”霍宇航微微一笑,笑容很轻很浅。可是口吻却很坚定。
拉拉顿时松了一口气,“谢谢。”突然又笑嘻嘻地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
霍宇航点头,继续用坚定的口吻说:“我会守口如瓶的。”
“宇航,你真是太好人了。”拉拉感恩地说。
霍宇航侧头看她,眸光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缓缓地问:“你对好人的定义是什么?”
拉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就说:“对我好的,就是好人。”
这个回答……真傻真天真。霍宇航无奈地笑了起来。
霍君临今天晚上回来得有点早,回到临菀后,他直接回房间,以为会看到拉拉,可是却并没有看见。
他突然感到不习惯起来。
和拉拉结婚以来,每一天晚上回来,他几乎一推开房间的门。就能看到坐在床上抱着电脑看电视的她,她一看到他回来,总会冲他微笑,然后下床来跟他打招呼,问他吃饭了没有,或要不要喝水之类关怀的话。
“阿习!”他突然转过身,手搭在走廊的扶手上。朝楼下的客厅大喊了一声。
“大少爷!”阿习连忙应了一声,放下手里拂灰尘的鸡毛掸,仰头看霍君临。
“大少奶奶去哪儿了?”霍君临直接问。
阿习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问:“大少奶奶不是和您在一起吗?我以为她和您去上doctor常的课了。”
“所以,她去上doctro常的课了?”
“是啊,我还看见她和二少爷一起出去了,我以为您没空,让二少爷送她过去呢。”阿习说。
霍君临本来就不悦的脸此刻布满了阴霾,他的手正在用力地扶紧走廊的扶手。
谢拉拉,你这个女人,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他拿出手机,找到她的电话号码,快速地拔了过去,电话一会儿就接通了,他开门见山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快到家了。”拉拉说。
霍君临克制着自己的怒气,用冰冷的。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拉拉道:“五分钟之内,我要见到你。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气愤地挂了电话。
阿习看到大少爷的身边好像笼罩着一团黑色的阴冷气息,好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她顿时感到惶恐不已。
她伺候大少爷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大少爷如此可怕的表情,大少爷他到底是怎么了?鬼上身了?
拉拉放下电话后。用略带焦急的口吻对霍宇航说:“宇航,开快点。”
“怎么了?”霍宇航见她一副神色急切的样子,疑惑地问。纵叨豆才。
“君临他找我好像有急事。”拉拉如实地说。
霍宇航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后对拉拉说:“你坐稳了。”
“我系着安全带呢。”拉拉说。
五分钟之后,拉拉和霍宇航才回到霍家的临菀,下了车之后,拉拉和霍宇航告别后,就像兔子一样冲进了客厅。
霍宇航不解地看着她匆忙奔跑的背影,心想,她好像很害怕霍君临,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过,他的自我好奇心并不允许他偷听他们夫妻的隐私,只能默默地把车开走。
推开客厅的门,拉拉气喘吁吁地跑进去,看到坐在沙发上,冷冷看着她的霍君临。
她气喘吁吁地说:“君临,我回来了,你找我有急事吗?”
霍君临不语,只是慢条斯理地放下两条翘起来的二郎腿,然后缓缓地走向拉拉,随着他的走近,拉拉感到周遭的空气越来发冷,冷得令她胆战心惊。
霍君临在距离她两步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你迟到了两分钟。”
他的眼神很平静很漠然,然而这只是表面的,他的眼底有风暴在涌动翻滚着。
拉拉一边继续喘着气,一边继续道歉说:“对不起,我已经尽量赶回来了,可是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和宇航还在华荫路那边,为了赶回来,宇航已经把车开得很快了……”
“你和他去了哪里?”霍君临脸孔表面上的平静,已有一丝瓦解破裂。
“我和他去上doctor常的课了。”拉拉紧张地说。
“谁让你叫他去的?”霍君临的平静被彻底打破,脸上的漠然被愤怒取代。
他声音的力度突然加重,就像一个突然爆破开来的炸弹,拉拉满脸惶色,脚边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我……是你说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她的一只小手蓦地被霍君临的大手抓住,他的力度很大,似乎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一样,他遍布阴霾的脸近在咫尺,“所以你就找他代替我?”
“……我也是没有办法,doctor常不会让我一个人进去上课。”拉拉惶恐地说。
他真是太霸道了,一边让她自己想办法解决,一边又对她的解决办法评头论足,好像她怎么做都是错。
“我就算没有空,你也不能找其它男人。”霍君临气得胸腔都要炸开来,他恨不得把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女人揉碎,俯身下去,终于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吻。
不顾她的挣扎反抗,他用牙齿重重地啃咬她的唇瓣,哪怕尝到了她的血腥味,他也不肯停下来。
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狠狠记住这种惩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