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女人下令,两个壮汉立刻冲了上来,高大那个冲向潘朵,小个那个冲向了我,手里都握着匕首。
潘朵看来伤得不轻,勉力站了起来壮汉已经冲到了她面前,这时候掏枪才发现枪已经在刚才的滚动中不知道丢在那里了,她身子向下一挫,去拔小腿上捆着的一把匕首。
小个子向我冲了过来,我已经无暇去想这些人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看到他冲了上来,我手上除了一盏照鬼灯别的什么也没有,只好用照鬼灯一档。
“匡唐!”一声,照鬼灯的大玻璃罩子被他直接一匕首打碎了,里面的发光二极管立刻暗淡了下来,然后就直接熄灭了。
四面一下子全黑了下来,只剩下我和潘朵在胸口上的一个发光灯还亮着,我已经看不到潘朵在干什么了,只是感觉那冰冷的刀锋又在向我逼来。
身后那个女人根本没管这边的情况,只是听她在黑暗里不知道和谁讲话:“房间里那几个瓷器全部搬走……注意不要打碎了!”
我不断退后,连胸口的灯都忘了关了,那个家伙步步紧逼,他似乎没有急于杀死我,而是在做一种游戏似地左一刀又一刀的把我逼到了角落里,我甚至听到了他嘴里的一声呲笑。
就在我已经退到了墙角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声惨叫从他们身后的黑暗里传了出来:“谁??啊!!!!!”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似乎突然被谁扼住了气管一样声音哑然而止,然后就是一身闷响,似乎一个什么东西掉落到了地上。
“老黑!怎么了?说话!”
一个惶急的声音在黑暗里响了起来,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现在我才自己听了她的声音,感觉她的声音显得不年轻也不老,听起来其中蕴含着一股狠辣的味道。
然后黑暗里再次寂静无声了,那个一直拿着刀的家伙也被吓住了,回头看着黑暗里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潘朵那边的声音也停止了,不知道情况如何。
接着,一股恶风随着一件什么东西从黑暗里飞了出来,当我还没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那个东西直接撞在了我的胸口上。
那东西极其沉重,直接撞碎了我胸口上的灯,把我砸倒在了地上,我一口气差点没回过来,那个东西又压在了我胸口上,然后那个东西又动了起来:居然是个人!
那个人似乎是背后砸在了我胸口上,在我落地的时候他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成了胸口压在我胸口上,然后我就感觉胸口上似乎有两团软软的肉紧压着我,我立刻知道了是谁:那个女的居然压到了我胸口上!
胸口和背部的疼痛痛的我快窒息了,这个女阎王又压在我身上了,正想采取点措施的时候,一只右手已经捂到了我嘴上,我的右手也被一只左手死死抓住了,更恐怖的是一个圆圆的,应该是膝盖的东西顶在了我男人最柔软的部分上。
“想活命就给我闭嘴别动!不然我先让你当太监!”
一个细腻、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是贴着我耳朵用极低的声音说的,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刚才那股狠辣的声音其实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这个时候,又是一个沉闷的倒地声,我立刻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然后就感觉到了一个人倒在了我的身边,估计应该就是那个用刀子逼迫我的家伙。
然后,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在我身边响了起来,它的步伐很慢,每一步都好像有万钧之力一样,在这么个地下世界里我都感觉地面在微微颤抖,然后它似乎越来越近,最后在我们的身边停下了。
那个女的一直把头放在我身边,一股香气钻进了我的鼻孔,从身体的感觉上来看,她体态不错,应该不会很老,身体里似乎拥有着一股犹如豹子一样的劲头,听到那个脚步声在接近我们,她立刻把整个人都贴到了我身上。
她的呼吸有点急促,估计可能是已经受伤了,两人几乎是脸贴脸的躺在一起,连大气也不敢喘。
等了很久,黑暗里我无法估算时间,大概是10分钟左右,我感觉那个东西一直就站在我们的身边注意着我们,然后又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它不知道走到那里去了。
又等了一会,那个女人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她把我的嘴放开后,在我的大腿上的一个口袋里一摸,极其熟悉的摸出了一瓶用来紧急处理伤口的喷剂来。
我更加奇怪了,这老鼠衣是老席给我的,每个口袋里装着什么都是事先设计好有规定的,看样子她非常的熟悉我们的装备。
接着我感觉她是在解开胸口的衣服,然后听到了“呲呲”的声音,每喷一次,她就发出低低的一点声音,似乎在忍受着强烈的痛苦,她的左手一直握着我的右手,也随着她的底哼,手不断的一紧一松着,然后我就感觉到脸庞上似乎滴了两滴滚热的水滴,应该是汗水。
喷完后,她又从我另外一个口袋里摸出了医用胶布,在胸口上比划了几下后,终于整个人软了下来,又贴到了我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