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在这话说出口的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会被处死,毕竟这罪名太大,违逆一族之主,这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可姜晨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是将其缓缓的扶了起来,一脸平静的道:“说出你的顾虑。”
“我族刚与飞熊部落大战,元气未复,此刻贸然求战,只怕会令我族损失惨重,万一暗中觊觎者趁乱偷袭,那到时候我族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姜怀所言,一针见血。
姜晨从前就没发现,这姜怀的脑子怎么这么好用。
能看中这一点的,说明姜怀足够冷静,这在蛮荒中,是很难得的。
“不错,还有其他的吗?”姜晨一笑,不急不缓的道。
姜怀一愣, 立刻说道:“炎主您是否已经想到了应付的对策!”
姜晨点头。
姜怀眼中露出一抹狂喜,其实此刻他并不担心与飞熊族的战争,此刻的姜晨很显然,比过去要冷静,也成熟的多。
与飞熊一战之后,姜晨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而姜怀在姜晨的身上,看到了光,姜晨可以令整个部落崛起的光。
“明天给你看。”姜晨神秘一笑,也不多说。
姜怀点头,既然姜晨意识到这个问题,那就好处理了。
他怕的是,姜晨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发动不理智的战争。
飞熊族可是数千人的大部落,听说最近整合了几个大部落,有号称过万之众。
而神农部落加上之前收拢的一些努力,也不够两千人,这差距实在太大,姜怀不敢去赌。
此刻的神农部落形势一片大好,若是有两三年的时间来恢复,超越飞熊部落,不是难事。
可现在这才多久,两个月的时间都不到。
他是害怕姜晨膨胀。
可实际上,姜晨十分冷静,从其脸上根本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方才冲撞了炎主,还请恕罪。”姜怀再次请罪。
“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跟我私下提。”姜晨拍了拍家伙的肩膀,宽慰了一下这个家伙。
姜怀颇有些内疚,只觉得自己方才怀疑炎主,简直是一个无比愚蠢的做法,自己都能想到的,炎主岂会不知?
姜晨要周密部署,尤其自己这次去九黎部落,将会是一次远征,不过他并不打算多带战士去。
两百名足以!
神农部落外界此刻用巨大的参天古木削成尖锐组成的巨大围栏,就是一道屏障,再加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战车与部落战士在把守。
一般的凶兽,根本攻不破。
“这趟得带姜怀出去,这家伙是个人才,得好好培养。”姜晨心中一动,很是看重其人。
有巢氏为人忠厚,值得信赖,而且,又是一族首领,将其留在族中,最是合适。
不过姜晨还得找一人,与有巢氏一明一暗,两人相辅相成,不然有巢氏在神农部落时间尚短,没有威信,自己这一走,只怕不好指挥族中的战士。
“去传临魁进来。”姜晨喊道。
站在门口把守的战士,立刻去传临魁。
不一会,身穿兽皮衣,身材魁梧的临魁,便是在房舍外等候了。
“临魁拜见炎主。”
临魁此刻作为姜晨之后的第一勇士,除却那些死去的炼血境,便是当属他最强了。
而且,他在族中的人脉关系又好。
“过几日我与姜怀要出兵飞熊,我打算留你守护部落。”姜晨道。
临魁眼中露出一缕惊讶,忙道:“炎主,临魁也想跟随炎主一同冲杀!”
“族中不能没有人镇守,临走前,我会想办法,帮你进入炼血境。”姜晨说道。
临魁眼中顿时露出一缕激动。
炼血境,单臂千斤,他代表着,他可以硬撼凶兽了!
姜晨身上有一些炼气的法门,其中,这些炼气的功法中,就有突破炼血境的办法。
当然,这种秘术,只对临魁这种一只脚跨入炼血境的高手有用,再加上临魁气血强大,假以时日,突破炼血境是必然的。
只是姜晨将这段时间省却了而已,还没有任何的后遗症。
可一想到不能与姜晨一起在战场上冲杀,不免得还是有些失望。
“以后战斗,多的是机会,守护好家园, 同样重要,我们不能让所有人的努力付之东流。”姜晨语重心长的道。
“临魁,听从炎主的话。”临魁点头。
“我还有一个要求,这期间,你要听从有巢氏的话,什么事情都要与他商量,以其为主。”姜晨再次叮嘱道。
临魁露出疑惑,不明白姜晨这么安排的寓意。
“执行就是,不用问为什么,有巢氏有他的优点,你有你的长处。”姜晨淡淡的道。
“是!”
“你出去吧,将有巢首领请进来。”姜晨道。
临魁是有些不服气的,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有巢氏是外人,要他听从一个外人的话,确实很难令他心服口服。
“有巢,炎主找你。”临魁语气中透着一丝不爽。
有巢也是一脸茫然,他可没招惹这个战斗狂人。
有巢可是一名炼血三重天的高手,真打起来,这临魁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只是有巢氏素来低调,在这方面,不显山不露水罢了。
整个神农部落也唯有姜晨一人知道。
“有巢氏求见炎主。”
“有巢首领直接进来即可。”姜晨的声音从房舍内传来。
有巢氏近日来,一直对姜晨以礼相待,完全将姜晨视作了其首领,将自己摆的地位很低。
主要是他对姜晨的一些工艺创造,惊若天人,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
“都说了,有巢老哥年长了几岁,叫我一声兄弟即可。”姜晨笑道。
“不敢不敢。”有巢连忙摆手。
蛮荒的等级制度很森严,姜晨想要摒弃这种观念,十分的不容易,怕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演化。
“有巢老哥你也知道,过几日我要出兵飞熊,我这神农部落,就拜托你了。”姜晨笑道。
哪知有巢氏刚坐下来,瞬间就站了起来,目光中充满诚惶诚恐之色。
“这如何使得?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