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她还没完全恢复,但也足够支撑她从床上起身。
她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换上她事先准备好的衣服。
尽管之前穿的是光佑衣服里弹力较好的那几件。
可在恢复“宫野志保”后,这些衣服也勒的她有些难受。
换衣服在平时再轻松不过。
可在此时没多少力气的情况下,却很是费劲。
衣服换好,小哀的额头也布满了细密的晶莹汗珠。
她走到书桌前,把备用的追踪眼镜从眼镜盒当中拿出。
按下按钮,代表光佑此时位置的红点随之在左边的镜片上不停闪烁。
“呼...还好可以收的到。”
看到这个红点,宫野志保就松了口气。
在阿笠博士的改进下,追踪眼镜可以收到更大范围的讯号。
可也有极限。
她估计,若是她再晚半小时,光佑就会离开追踪眼镜的收讯范围。
到时候她也就只能呆在事务所,等待光佑的消息。
可能是好消息。
也可能...
是坏消息。
确认可以收到讯号,宫野志保就把她之前准备好的东西都带在身上。
穿戴好连衣帽、口罩等隐藏身份东西,她就离开了房间。
她先去厨房找了些东西吃。
用来补充服下解药后损失的体能。
在冰箱里,她找到了或许是中午没人吃过,多出来的一份饭。
简单的吃了几口,宫野志保就准备出发。
就在宫野志保刚换好鞋,推开门准备出发的时,她发现了样东西。
她看见在一旁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把手枪和一张字条。
“还真了解我。”
这么自语了一句,宫野志保才弯腰捡起手枪和纸条。
纸条上写着:
“啊,你果然还是不愿待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想来帮忙的想法。”
“我已经出发,阻止不了你。”
“就算我锁上门,你也会把门锁撬开。”
“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你也会过来。”
“如果你离开了我的房间,那我也就没必要做多余的阻拦。”
“带上手枪吧。”
“这样万一有什么事,你也会有自保能力。”
“你要记住,无论做什么,都要以你的安全优先。”
“对了,冰箱里我给你留了些吃的东西。”
“我没在那些东西里做手脚。”
“万一你饿了的话,就吃了再走吧。”
“吃饱才有力气。”
在纸条的最后,有光佑的署名。
看完纸条,小哀抿了抿唇,轻声道:
“原来冰箱里那些吃的也是你准备的啊。”
“想的还真周到。”
时间不等人,收起纸条,小哀把手枪放在顺手的位置。
万一有情况发生ꓹ 她也可以及时作出反应。
手枪的保险已经被光佑打开。
不需要担心走火。
关上事务所三楼的房门,小哀来到楼下ꓹ 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
繁华都市的道路上,朱蒂正载着“小哀”,往计划好的地方开去。
或许是计划顺利的原因。
她心情还算不错。
一边开车ꓹ 一边哼歌。
这时,“小哀”忽然出声对朱蒂说道:
“那个ꓹ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愿意听么?”
看了“小哀”一眼,朱蒂点点头ꓹ 做出回应:
“你说吧。”
...
集装箱被整齐的摆放在码头上。
夜晚的码头十分安静。
有两辆车沿着码头的道路行驶。
到达了预定位置ꓹ 朱蒂就用利落的甩尾将车停下并掉转车头。
而“新出智明”也将车缓缓停下。
两辆车面对着面,就像是西部牛仔的对决一般。
随后,朱蒂打开车门,从车里走出来。
到了这时候,两人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当朱蒂看到新出智明时,她还故作惊讶的问道:
“新出医生?”
“你有什么事吗?”
真相没人说穿,两人就这么开始互飙演技。
听见朱蒂这么问ꓹ “新出智明”情绪还很激动的喊道:
“我还正想要问你这句话呢!”
“你到底想把那个孩子怎么样?”
对于“新出智明”的叱问,朱蒂不慌不忙的摆摆手ꓹ 解释道:
“No!No!”
“我只是带她出来兜兜风而已。”
她看着“新出智明”ꓹ 露出玩味的笑容ꓹ 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我跟你这位医生可不一样。”
“我现在的空闲时间可是非常多的。”
“新出智明”有些没理解朱蒂的意思。
“空闲?”
见他没有明白ꓹ 朱蒂就好心的和他说了原因:
“新出医生,那起杀人案马上就要开庭审理了。”
“你到时候还得出庭作证哦!”
“其实当时按下扳机的人是来帮忙的保本光小姐。”
“但是你却隐瞒了她杀害你父亲的事实。”
“新出智明”对这起案子有印象。
但朱蒂所说的ꓹ 和她了解到的却有一定的出入。
能说出这么隐秘的事情ꓹ 但朱蒂此时还是装作没有认出“新出智明”的真实身份。
她双手撑在车前盖上ꓹ 说道:
“你就算想装蒜也没用。”
“我可是早就从毛利侦探那里偷听到这起案子的真相了哦!”
闻言,“新出智明”连忙出声反驳:
“你到底再乱说些什么啊?”
“那起命案的凶手应该是我的后母才对。”
“而且我父亲应该是触电身亡ꓹ 根本就不是死于枪击!”
“你说他是触电身亡,而不是被枪击?”
说完这句话,朱蒂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
“有什么好笑的?”
听见“新出智明”这几句表达不满的话,朱蒂才收起笑意。
她随后对“新出智明”道了个歉:
“Sorry,我刚才说的‘扳机’指的是电闸的开关。”
“为了杀人,在电闸的开关上做手脚的虽然是凶手。”
“但实际上拨动电闸开关,扣下这把‘枪’的扳机的人其实是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保本光小姐。”
“为了不让她因为这件事收到伤害。”
“犯人就和警方商量好,捏造出一份假的笔录。”
“为的就是让外人以为凶手是以别的方法杀人的。”
听到这里时,“新出智明”的表情已经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而朱蒂还在继续说:
“其实你不知道这点也很正常。”
“因为你从警视厅里偷出去的那份卷宗根本没有记录下这层内幕。”
“至于你会去偷那些卷宗为的就是在开庭审理后,还能继续以新出智明的身份存在下去。”
说完,朱蒂就像是平时财猜谜一般,还问“新出智明”:
“我说的没错吧?”
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新出智明”还没有主动坦白身份。
他没有回答朱蒂是否正确得问题,而是神态紧张的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这个问题,朱蒂沉默了片刻。
随后,她将一根手指竖在嘴前,说出一句自二十年前就在她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的话语: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秘密让女人更有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