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异常的景色让田浪很是诧异,不过他可没那么多时间疑惑这些东西了;浪费的一分一秒都有可能让两人所有谋划付诸东流。
灵药‘地母’在这片净土中十分显眼,它霸道的灵性让它四周几米范围没有一根杂草植物生长。
事不宜迟,田浪来不及观察这地母究竟有何奇特之处;直接拉住地母的紫金藤蔓狠狠一拉,一根红薯模样却通体乳白色的根茎粘着泥土被拔了出来。
这地母散发的气味着实让人有些受不了,田浪靠近时差点没呕吐出来。好在地母被拔出后,一股清香驱散了这股令人恶心的味道。
在田浪将地母拔出后,这片净土像是被保护着的屏障破碎消失了,冷冽的风雪迅速吹过这片净土,所有鲜活的植物瞬间挂满冰霜,并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冰晶化。
这时,田浪注意到了山下传来的轰隆隆作响声,花兄已经经历拦住那只地龙妖,好在自己已经得手了。
田浪掏出花广潜偷偷给自己的那枚印章,印章里面封印的法阵图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有一道逃跑的空间转换法阵图,而且只有三次转换机会,每次空间转化都需要提前做好标记,且只能在上一次转换的地点才能转换到另一个标记好的地方。
花广潜给这枚印章标记的第一个地点是那个被毁的望江村,没有直接标记到宋易身边是怕遇上掌控空间法则的术妖会寻着空间痕迹直接杀几人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田浪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待地龙赶过来,自己空间转换到之前那个位置,然后会望江村就可以了。
几乎眨眼时间,田就见远处本是黑点的地龙极速飞了上来,还听见它愤怒的吼道;“卑鄙的人类,交出地母,否则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啊!毫无意义的威胁,一点新鲜台词都没有;真是愚蠢的妖怪。”
地龙刚一冲拢田浪身边,又见他如刚才一样瞬间溜走了;感知到田浪气息又回到了原来消失的地方,感觉自己被戏弄,再加上自己灵药‘地母’被偷走,地龙暴走了。
自己显出本体的地龙咆哮了一声,一个猛扎钻进了土里;地龙在土里行进的速度远远超过飞行的速度,这是它妖性的本能,近乎于天赋能力了。
田浪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启空间转换,瞬间消失在了漓山;
下一秒,地龙就从田浪消失的位置猛的钻了出来,积雪炸开,这其中时间差不过三息时间;但这时,地龙已经完全感知不到田浪的气息,甚至连它在灵药‘地母’身上留下的气息也感知不到了,这表示田浪带着地母已经离开这漓山了。
“吼······”
地龙暴跳如雷的嘶吼着,并肆意破坏着周遭所有一切能够破坏的东西。
全力往反方向奔跑离开的花广潜听到了山顶地龙发出的嘶吼声,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田浪成功了;那么,自己就该加紧逃跑的速度了,毕竟自己好像成了那只蠢妖唯一可以发泄的对象了。
发泄时的地龙确实感知到了还在下山逃命的花广潜,它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丧尽天良小偷的同伙;它发誓,自己抓住他一定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拷问出另一人的下落,不拿回灵药自己誓不罢休。
对于普通人而言,下山总比上山难,那是因为怕滚落山下丧命于此;而一个皮糙肉厚的粗鄙武者是不会有这方面担心的,所以花广潜下山速度很快,好不夸张的讲,在积雪太深那一段山路,花广潜觉得滚下去比走下去要快上很多,所以很没形象的滚过了那段积雪路。
不过尽管如此,对于犹如水中之鱼的地龙来说;追赶上他,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
身后轰隆隆的声响越来越近,回头看了一眼宛如雪崩向自己袭来的雪下巨兽,花广潜很自知的停了下来。
立定,转身,弓马步;全力一拳轰出,劲力带出的气浪卷起积雪向扑向自己而来的雪下巨兽撞了过去。
两者相撞,一切安静了下来;突然,一条十几米长的黑影窜了出来跃上空中,一个泰山压顶朝花广潜压了下来。
“好大一条虫。”
花广潜仰头看着自己头顶的地龙原形,咂巴着嘴感叹了一声,然后才想起自己是不是应该躲一下;虽然自己不可能被这条虫砸死,但终归形象不太美妙啊!
砸了个空的地龙拦下了花广潜,没有五官的妖头看不出地龙的喜怒,沉闷如似腹语的声音也毫无感情波动。
“卑鄙的人类,交代出你的同伙去了哪里,本尊给你个痛快。”
花广潜沉默如同正思考着这个条件是否划算,然后在地龙耐心被磨灭之前小心翼翼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咳咳,那个,您这条件有些太苛刻了,还能不能商量一下啊!”
“人类,你想怎样?”
“你看哈!你说我交代出我同伙的位置你还要杀了我,我肯定不干啊!你讲条件不能这样讲啊!这让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说出来呢!总要给我点好处吧!”
“愚蠢的人类,偷本尊灵药,还想要好处,你真当本尊好欺负不成。”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啊!我是说条件还是可以在讲讲的嘛;毕竟我们人类讲一个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可以商量商量。”
“哼,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就是本尊对你最大的宽容,休要在这拖延时间,否则,本尊让你尝尝你们人类发明的所有极刑之苦。”
“你别急啊!这样吧!我也不要什么好处了,我将我那同伙的位置告诉,你放我一条生路;你看怎么样?”花广潜一副这已经是自己最后底线的无奈表情说道。
“说!”地龙冷漠的吐出一个字。
“欸,好嘞,您听我给你细细道来;要说我那同伙啊!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明明说好了偷了灵药在山脚位置等我,灵药是我们俩一人一半,谁知道那家伙见利忘义,竟然想独吞灵药;您也看见了,这漓山根本看不见他的身影了;而且吧!他这个人性格很不讨喜,我其实是一点都不想和他搭伙的,没办法啊!谁叫他也知道你灵药的地方了呢,所以啊······”
花广潜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但就是说不到点子上;也幸好地龙现在的形态没有五官,否则它此时的神情肯定难看的吓人。
“吼······”
地龙张开头部如同花蕊一般的口器朝花广潜咆哮了一声,湿黏的唾液贱了花广潜一脸。
木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花广潜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自己满是粘液的俊脸。
“喂,你能不能讲点卫生啊!这样好恶心的啊!”
“该死的人类,你竟敢戏耍我。”
“唉,还真是一只蠢货啊!现在才发现我在逗你玩吗;你这智商,啧啧,算是我欺负弱智了吧!罪过啊!”
“吼······”
地龙张开口器,一口朝花广潜的头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