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正当刘协与众人交谈之时,只见一个军士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吴伉上前,从军士手中将信接了过来递给了刘协,同时在刘协耳边耳语了一番,刘协听到吴伉所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紧接着拆开手中的信件,里面所写的内容让刘协眼中的惊讶之色变得更加的浓郁起来。
众人看到刘协的反应,顿时对信件的内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刘协抬起头来,看到众人都看向了自己,顿时一笑道:“吴伉,传阅大家知晓。”
“诺。”
听到刘协的命令,吴伉从刘协手中接过信件,走下了台阶,将信件传阅了所有人。
“虽然这仅仅是幽州牧刘虞例行之举动,但是孤却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吴伉,去打听一下,带着信件一起来的是幽州的何人。”刘协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吴伉说道。
听到刘协的命令,吴伉赶忙走了出去。
见到吴伉走了出去,看着一脸疑惑的众人,刘协不禁解释道:“此次幽州特地派人来此,而且信件上面的内容大家都看到了,这刘伯安字里行间似乎有拉拢孤的意思。
孤所以才让吴伉前去打听这幽州究竟是何人前来,这样也能看出幽州的重视程度。”
“这刘虞乃幽州牧,即便是按照与主公的关系来说,也是主公的叔父辈。
按照礼法来说,应当是主公主动去面见或者去信刘虞才是。”听到刘协所言,蔡邕从立法上分析了一下刘虞此举的不同寻常。
听到蔡邕之言,刘协也不禁点了点头,毕竟刘虞虽然是州牧,但同时也是刘氏宗正,对自己这等藩王也是有着名义上的管辖权的。
这样一个人此时却是主公来信自己,看来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正在此时,吴伉却是走了进来,原本还想上前附耳告诉刘协。
刘协却是阻止了吴伉,摆了摆手道:“直接说便是。”
吴伉会意,向着刘协说道:“启禀殿下,奴家方才问了来使,名叫田畴,字子泰。”
听到吴伉之言,刘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与此同时田丰却是也开口道:“主公,田畴此人吾比较了解,此人少时好读书,智计非常,深受幽州牧刘虞倚重,乃刘虞之谋主也。”
听到田丰的介绍,众人没想到幽州方面竟然直接将刘虞的谋主都派来了,可见对于刘协的重视。
而刘协则也是暗暗点了点头,即便是田丰不介绍,对于田畴刘协也是清楚的。
如果说三国时期幽州的人才,就文士里面这田畴可以算上前三,而且忠义非常,在刘虞死后拒绝了公孙瓒的征召,可谓是忠义非凡之人。
自古这等人就多受大家尊重,自然在刘协眼里是一个足以让自己重视的存在。
“你方才去的时候,那田畴可与你说了些什么?”这时,刘协突然向吴伉问道。
听到刘协之言,吴伉赶忙回答道:“田畴说他乃是奉幽州牧刘虞之命前来,有些事情在信中不方便说,需得当面与殿下说才行。”
听到吴伉之言的刘协,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微笑,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问题一般。
“殿下,需要奴婢将这个田畴请进来吗?”这时,吴伉看着刘协问道。
听到吴伉的询问,刘协顿时摇了摇头道:“不用理他,晾他一下。”
“这......”
听到刘协之言,吴伉顿时意外不已,原本他以为自己汇报了之后刘协就会让客人进来,谁知道是这个结果,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徐庶在下首给吴伉使了个眼色,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吴伉顿时会意,不再言语。
“诸位可知这田畴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啊?”这时,刘协向着下首的众人开口问道。
这时,田丰再次站了出来向着刘协说道:“主公,吾久在冀州,对那幽州的情况倒是也了解一些,此番属下猜测应该是源于幽州的将帅不和。”
“哦?怎么讲?”听到田丰所言,众人不禁都饶有兴致地看向了田丰,众人也只是刚刚在渤海落脚,众人中也就田丰是这冀州本地人,所以对于一些情况还是田丰最为了解。
看到大家都看向了自己,田丰赶忙解释起来:“那幽州牧刘虞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
但是其麾下有一将名叫公孙瓒,领兵打仗很有一套,威震塞外。
但是传闻素与刘虞不和,一切都是源于施政方针的不同。
刘虞主张对周边外族进行怀柔,而公孙瓒却擅长铁血手段,他们二人一柔一刚,时间长了自然会产生矛盾。
而如今听闻刘虞有些逐渐压制不住公孙瓒了,所以此次刘虞遣使前来,想必是为了此事。”
听到田丰的介绍,在场的不少人这时方才明白幽州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情。
看到大家的反应,刘协心中却是有一种急迫感。
对于公孙瓒和刘虞二人的事情,刘协心中清楚二人火拼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由于这件事情所暴露出来的问题却是让刘协有些惊醒。
自己手下的文臣武将中尤其是军师们,随便拿出来一个放在天下各处都是一等一的存在,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刚到这冀州,对于冀州包括冀州周边的州郡了解还不太多,所以也就造成了信息的闭塞。
得亏自己来到冀州之后先将田丰纳入了麾下,否则今日大家分析半天说不定到最后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刘协知道陈宫、徐庶等人来到冀州之后便一头扎进了繁杂的事务当中,一个个忙得焦头烂额,但是与刘协的紧迫感或者说期待来比,速度还是有些太慢了。
为今之计,田丰能够扮演带动大家尽快了解冀州情况的角色,但是只是田丰一人还不够,自己麾下还需要一些冀州籍的文臣武将才行。
招揽冀州籍文臣武将的想法开始在刘协的心中萌芽。
听到了田丰的分析,刘协不禁点头赞同道:“孤也是这个想法,看来孤的这位叔父是有些急了。
既然如此,吴伉,去把那位幽州来的客人给孤请进来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