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还要从周东升学校回来的那天说起,按天我被周东升错手推了一下。屁股着地摔了一跤。因为撞到了尾椎骨,当时痛到我整个后背都发麻了。还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时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疼痛渐渐地散去。
而那天回家之后,我发现内裤上面有些许血迹。除了之前吃避孕药导致经期混乱,其他日子里,我的生理期都很准时。随即算了算日子。正好是这个月的生理期,所以后来就算小腹偶尔会一抽一抽的疼痛。我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女人生理期。多多少少都是有这样的状况。
不过之后又一次,我竟然在半夜疼的叫了出来,自己没醒,倒是厉丰年先被我的叫声吵醒。看到我疼的身子都佝偻了起来。
厉丰年执意要送我去医院,因为生理期的问题去看医生,我实在是觉得太丢脸了。所以我当时就“殊死抵抗”着。
厉丰年泡了一杯热红糖姜茶给我喝,的确也是缓过来了。厉丰年这才打消了去医院的想法,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从家政公司新请了一个阿姨。照顾我的饮食起居。顺便监视我必须卧床休息。
为了不去医院,我只能乖乖听话躺在床上,也就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见我娇羞的红了双颊,厉丰年伸手摩挲着我脸颊上的绯红,嘴角带着一点点笑意的问我,“今天有乖乖的吗?”
他跟我说话的语气,像是询问女儿幼稚园生活的爸爸,深黑的眼眸中柔情脉脉的。
被他当做小孩子看待着,我娇嗔的横了他一眼,鼻腔微微的哼了一声,像是闹别扭一样撇过脸,无意识中,我连嘴巴都嘟起来了,真的宛如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当时我心中竟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想着厉丰年要是有个女儿,肯定是把孩子宠上天类型的父亲。
厉丰年用指节刮了刮我的鼻梁,轻轻浅浅的笑了一声,像是讪笑,我回头过来瞪他,但是眼神的杀伤力还未散出,他俊朗的面孔却在我的眼前放大。
刚才那个吻,青涩的宛如懵懂少年的浅尝辄止,而这个吻,则是货真价实的成/人style。
从双唇的厮磨,到舌尖的勾缠,到粘腻的啪即声,有种浓郁的情谷欠气息从我们两人的身上散发出去。
已经步入冬天,性感暴/露的蕾/丝睡衣已经被我束之高阁,而且最近家里多了一个阿姨,我身上穿的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棉质格子长袖长裤款的睡衣,看起来平淡无奇。
可是厉丰年早就对我睡衣下的身躯了若指掌,一面深吻,一面解开睡衣的扣子,宽大的手掌就直直的罩在我的丰盈之上。
从不见光的最柔软肌/肤,一碰上他的掌心,被粗粝的手指抚弄,我瞬间就有种酥麻的电流从胸口流像全身。
听到我清浅的呼吸变得粗重,隐隐还带着暧昧的呻/吟,厉丰年不禁加重了手指上的力量,将爱/抚变成了他心驰神往的揉捻——
“啊……”我眉心一皱,忍不住叫出了声,胸口好痛。
然而这叫声,跟情到浓时的吟叫不同,声音中夹着不容忽视的疼痛感。
厉丰年也察觉了我的不对劲,他马上就从我唇上移开,担忧的双眸紧盯着我的脸,紧张的说道,“我弄痛你了?”
我喘了好大一口气,“没、没事。只是这几天……会比较敏感。”
其实往常并没有这种现象,不知道为何,这一次被他揉/捻的时候,胸部竟然像是被针扎一样。
听闻了我的解释,厉丰年的神色依旧十分的低沉,他将“罪归祸手”从我胸上移开,敞开我睡衣的领口,像是巡视自己领土一样,将我雪白丰盈的浑圆扫视了一圈,像是道歉一样,最后在被掐痛的右乳上落下轻啄的亲吻,才允许我将睡衣再扣起来。
浓郁的缠绵气息,因为我的小插曲而消散,却也因为他亲昵的举动,而冒气了粉红色的气泡,咕噜咕噜的,一个个,从我心底里升起来,烫的脸颊更红了。
厉丰年叮嘱我先睡,然后他去了浴室,房间里的灯光已经被他调暗了。
我静静地坐在床头,身上的热度一点一点的再往下降,空气中火辣的情谷欠气息已经散去,取而代之是厉丰年身上浓重的烟草味。
厉丰年抽烟,但是抽的并不多,对香烟也没有太重的依赖性,往常他的身上也有的烟草味,但是一直都是淡淡的,还有一丝薄荷的清香,我曾经迷恋过他身上这种熟悉的气味。
可是最近几天,他身上的这股气味,变重了,便浓了。
厉丰年在我面前,不露声色,我心中却十分的隐忧,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困扰了他,让他只能借助烟草的尼古丁来平静自己。
我跟陶欣打听过,厉丰年这趟欧洲之行非常顺利,双方合作的合约已经签/约,而且过几天对方就会派代表来江城,跟环球集团一起召开记者会,合作项目已经披露,肯定会震惊江城商场,而环球的股价也会是水涨船高。
如果不是公事……那么剩下的原因就只能是私事了。
我想起陶欣跟我说的,江瑞曾经在欧洲找过厉丰年,会是江瑞跟他说了什么嘛?厉丰年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江清妍可能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注意到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我马上躺下来,拉起被子直到盖住半张脸。
我此刻的神情太乱,眼神里的不安完全暴露着,厉丰年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会一眼就察觉到我心中的忧虑,所以干脆闭起眼睛装睡。
随后厉丰年就走出了浴室,他走到床头拉了拉被子,将我的口鼻都露在外面之后,关了灯。房间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但是我久久都没等到他上/床。
心凉如夜,我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更是觉得自己心中的担忧是对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的那边慢慢得凹陷了下去,厉丰年带着一身寒气上了床,他将我连人带被子抱紧了怀里。
明明已经洗漱过的人,身上却有沾染着新的烟草味,我不由得鼻头一酸,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是在心疼厉丰年,也是在心疼我自己,我看似平静的生活下,已经埋下了隐忧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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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理期结束之后,我重新回去上班,回去之前,厉丰年有询问过我的意见。
网上、报刊杂志上那些对我不利的新闻,他都已经用方法压了下去,但是连高校生都在议论此事,更何况是公司里见过我的人。
所以对于是不是重新回去上班,厉丰年将决定权交给我,但是他又说,他更希望我能在家里,当一个贤妻良母。
我笑了笑,脸上笑靥如花,心中却觉得凄凉,他以后可是有自己的妻子的人,我这又算哪门子的“妻”,哪门子的“母”。
这些话我当然不敢当着厉丰年的面说,取巧到,“是你说的,我们每个人的过去都是无法改变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其他人的看法,我不在意。而且我要是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了,我以后又怎么能陪着你走下去。”
厉丰年当时看着我的目光,温柔中有多了一份骄傲,他很满意我的决定。
再一次回到公司,不只是二十八楼,而是环球上下,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或多或少的不一样了,可是我挺直了背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完成陆南交代的每一份工作。
这是我不准自己放弃的骄傲。
陶欣在聊天软件上给我发了一个“赞”的表情。
顺便跟我抱怨了一下,因为我的擅自外出而闯出来的乌龙事件,陶欣虽然没有被厉丰年革职,但是被扣了一个月的薪水,所以作为补偿,她要我请她吃一星期的午餐,我当然是满脸笑容的答应。
陶欣一面用叉子卷着意大利面,一面问我说:“你怎么会跟那个林生认识的?”
“之前我们是同一家会所的,他刚开始是服务生,后来做了经理的助手。”或许是因为厉丰年的那一席话,我对自己曾经的过去,已经完全的放开了,再说起来也不觉得羞耻。
陶欣正往嘴里送的叉子又放了下来,跟我正色道:“我跟以前的同事去打听了一下,那个林生现在可是总部重案组的第一号缉拿人物,你千万别跟这些人来往了,能坐到他这个位置的,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你可别被牵连了。”
“我知道了,这次只是意外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是小看了厉总,他竟然能请得动秦一朗亲自出面,真的是手段不一般。”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秦一朗的名字,对于离开别墅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厉丰年对我三缄其口,在陶欣的口中,我才知道了大概,厉丰年竟然为了我,请了这样重量级的人马。而我现在更关心的事情,却是另一件。
“陶欣,之前丰年去欧洲出差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有新的消息吗?”我问着陶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