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封缄,是最好的表现占有欲和宣誓主权的方法。
厉丰年一面加深着这个吻。一面偷瞄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陆南。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就算他们有着血缘关系又如何,能在她宋临夏身上刻下专属烙印的只能是他厉丰年。
他搂在女人腰肢上的手又紧了紧。这个动作不仅仅是霸道的占有,也是失而复得之后的恐惧。
今天下午接到季世军电话,得知宋临夏不见了,他的呼吸几乎在那个瞬间停止了,全身麻木到胸口窒息。仿佛时间一下子穿越回了几个月前。他眼睁睁的看着仓库爆炸,知道宋临夏在里面。却没有任何办法能解救她。
一样的“悲剧”已经发生一次了,绝对不能在发生第二次。
厉丰年虽然很快就从厉皓月的口中知道带走宋临夏的人真的就是沈明珠。然而要找到沈明珠的下落还是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内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就在季世军和陆南透过各种方法打听沈明珠下落的时候,反而是沈明珠主动打了电话给厉丰年。
“你要找宋临夏。就到四季云顶酒店18xx号房间里来,只准你一个人来,要是你敢多带一个人。我就切下她的一根手指头。芊芊玉指可就只有十根,丰年。你可要想明白。”
在沈明珠的胁迫下,厉丰年才会只身前往。
这当然只是表面上而已。
其实在厉丰年达到酒店之前,陆南已经乔装打扮。比他更早一步赶到酒店。准备好了接应的工作。
然而在酒店里,他们却每每都迟了一步,好不容易找到了囚禁宋临夏的房间,但是她已经先被林沫然给救走了。在酒店排除火灾可能,重新恢复供电之后,又顺藤摸瓜的寻找着林沫然的逃生路径,却发现她们出了电梯之后,又被温亚茹带走了。
一次两次,次次都擦肩而过着……这种彷徨而又无力的感觉,差点将厉丰年给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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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丰年灵巧的舌尖试图撬开我的双唇,我抿着唇抵御着。平安无事脱离困境之后的再度重逢,我的心中也充满了欣喜,可是车里不仅有季世军,还有陆南。
特别是陆南,越是关系亲密之后,越是不敢再他的面前跟厉丰年太亲热。
而厉丰年显然是不在乎这些的,他霸道的挑开我的唇瓣,不容我拒绝的再度打开我的牙关,口舌相缠的肆意夺取着,手掌略显粗鲁地拉开我的上衣下摆——
“不要!”
我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就把厉丰年给推开了,脸上原本的红晕尽褪,变得十分的苍白无力。
厉丰年侧着身体,浓眉紧蹙的看着我,双眼中的沉黑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对、对不起。”我战战兢兢的道歉道。
我想在厉丰年的面前表现出自己很坚强,很无谓,一点伤害都没有的样子,可是我的身体却不受大脑控制,我的双手抓着上衣的领口,恐惧着颤抖着。
“过来。”厉丰年的右手伸到我面前,想把我再一次包进他的怀里。
而我却往角落缩着,拒绝道,“我……我脏……你先不要碰我。”
温亚茹虽然帮我换了一身衣服,可是衣物之下的身体,被那么多个陌生的男人抚-摸过,或多或少都留下了痕迹。
贞洁虽然不是用那一层膜来象征,然而在这一刻,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脏,又怎么敢将这样的自己交给厉丰年。
陆南坐在前座,透过车内后视镜默默观察着,眼见厉丰年的脸色越来越差的,他心里正思忖着该怎么帮她才好,却听到厉丰年冷声下了一个命令。
“马上去最近的酒店。”
去酒店干什么……
我刚想开口问,厉丰年一个冰冷的眼刀就丢了过来,我哽在喉咙里的话,只能咽了下去。
厉丰年沉默的坐着,没有再试图碰我一下。
一路上,我们最先经过的是一家快捷酒店,全国连锁,一个晚上只需要九十九块的那种,我敢打赌厉丰年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住过这么low的酒店,可是当司机问他要不要开进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车一停下来,厉丰年就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长身而立的站在车门边,对着我命令道:“下车。”
快捷酒店转动的灯光在他脸上一闪一闪的,将英俊不凡的脸庞朦胧的晦暗不明。
再我下车时,副驾驶座的车门也动了动,陆南想跟着一起下车,可是厉丰年一个伸手将他的车门又按了回去。
“我不会伤害她的。”
厉丰年对着陆南说完之后,就快步往前走进了酒店,拿出身份证在前台开了一间双人间大床房。
“先生,这是您的房卡,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拨打我们前台的电话。”
“谢谢。”
厉丰年在前台小妹钦慕的目光中拿过房卡,然后他连转头看我一眼都没有,又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心里却有些不舒服。连一个开-房的前台小妹都收到一句“谢谢”,我不过是推了他一下,他竟然就这样对我。
“哼,小气鬼。”
我看着他挺阔的后背,不客气的嘟哝了一句。
话音刚落,厉丰年却突然的停下了下来,还转身开着我,我吓得眸子震了震,难道他听到了,可是我说的很小声很小声的啊。
在我惊恐的目光中,厉丰年不发一言的拿出门卡,将门打了开来。
呼……原来只是到了房间了。
在厉丰年走进房间里,我慢悠悠地跟上去,然后慢悠悠地关上门,等在转身,厉丰年已经脱下了他的西装外套,衬衫的领口敞开着,袖子卷到了手肘处,露出肌肉线条完美的小臂。
厉丰年走进洗手间,将花洒打开,又手掌试了试温度之后,终于正眼看了我一眼,说,“进来。”
不是他急着要洗澡吗,喊我进去干什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当着一脸寒霜的厉丰年,我怎么也说不出这些话来,踟蹰着往里走,动作缓慢的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厉丰年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拉了过去,还同时将花洒打开了。
温热的流水从我的头上,脸上倾盆而下,我吓得跳脚,厉丰年却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我伸手想关了花洒,厉丰年也不允许。
湿漉漉的长发被淋湿后贴在脸上,水从头顶往下流,我难受的眼睛都睁不开,双眼红红的发涨。
“厉丰年,你干什么,我的头发和衣服都湿了,等一下怎么回去啊?”一路过来一直看着他的冷脸,我也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这下都暴躁的发泄出来了。
厉丰年的手掌在这时捧住了我的脸颊,低着头,深邃的黑眸直直地对上我的眼睛,“宋临夏,你不是说你脏,那我就帮你洗干净。”
我被他眼神里的坚持给吓楞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厉丰年将我全身上下的衣物都扒的一丝不剩。
“你觉得你这里脏吗?”厉丰年指着我胸口锁骨上方的一块红肿说道。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个男人留下的,双手捂在胸前,“不要……不要看……”
厉丰年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将我的双手拉开,他目光灼热的盯在那一块红肿之上,“不脏,是你的东西一点也不脏。”
他说着,在我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的吻就落在我的锁骨上,落在那个陌生男人留下的痕迹之上。
“厉丰年……你不要这样……你放开我……”我哀求着,眼泪终于跟流水一起往下流。
而这一切只是厉丰年所谓“洗干净”的开始。
流水还未停歇,温热的水蒸气在狭小的浴室里弥漫,厉丰年身上的衬衫和西裤也早就湿透了,薄薄的布料黏在他健硕的身体之上,古铜色的胸肌和块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着,这个男人一直都俊美的得天独厚。
他一寸一寸的扫过我的肌-肤,只要是看到有轻微痕迹的地方,他就问我说,“这里呢,你是不是觉得很脏,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他的洗干净,就是用口舌的亲吻吮-吸着肌-肤,用他烙下的痕迹将原本的印子盖住。
我身上这样细微的痕迹何其之多,而厉丰年孜孜不倦的攻陷着每一个。
他蹲在我的身前,长腿弯曲着,指着我大推内侧说,“接下来是这一个。”
“不要……厉丰年……我求求你,不要再做了……”
就算有温热的流水,我还是能感受到他更灼热的舌尖,一点一点吮-吸的触感,大腿内侧本来就是敏感的地方,更何况他的脸,跟我的下-身靠的是那么的近。
“厉丰年,我不脏,我不脏,我一点都不脏,求求你不要在这么做了。”我十指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在情绪的突然崩溃之后,最终嚎啕大哭了起来,“你快站起来,我不脏,我不需要你这么样帮我洗。”
“你真的觉得自己不脏了?”厉丰年没有起身,就这样仰着头看我。
我忙不迭的点头,“不脏,我一点都不脏,真的,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脏。”
厉丰年这才站了起来,双臂一揽,将哭的不能自控的我抱进了他的怀抱里。
他亲了亲我的额角,动作轻柔,但是他的声音却如暮鼓晨钟,沉沉的敲进我的心里,“宋临夏,你听好了,一个人的干净不干净,不是根据你跟几个男人上过床来判定的。你只是被几个男人摸一下就算脏了,那么我呢?在你之前,跟好几个女人都发生过关系,我是不是就更脏?脏与不脏,应该问你的心。当你的心里有了别的人,就算肉-体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你也是不干净的。而反之,霸占你心灵深处的人只是我一个,你在我眼里,就是最纯洁的宝贝,你知道吗?”
一个人的干净不干净,不是看你的肉-体,而是看你的心。
(谢谢“min1472302054”小主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