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包厢门被推开,里面安静又昏暗。光线集中的方向上就坐了一个男人。随着目光的缓缓移动,男人斯文俊秀的脸庞也逐渐呈现在我的面前。
那人不是顾辰风。而是昨天在包厢里,先点了我的傅少,傅全峰。
在进门时,莉姐又在我耳边小声告诫我,“小沫。这已经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所以就算浑身寒凉。我还是对着傅全峰笑吟吟道,“傅少。晚上好。”
莉姐跟傅全峰寒暄了几句,最后又给了我一个警惕的眼神,这才出去。
从昨天包厢里的状况看起来,傅全峰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可是莉姐这一走,偌大的包厢里就剩下我和傅全峰两个人,别说没有其他的小姐。连音乐都没开,这样的静谧让我后背刺刺冷冷的。
我先是给傅全峰倒酒。又提议道,“傅少,要不要再叫几个小姐。这样喝酒玩骰子才热闹。”
傅全峰淡淡一笑。一双眸子锁定在我的身上没移开过,“不用了,小沫,我今天来就是只为了你一个人。”
见惯了会所里那些急色,上来就对小姐动手动脚的客人,像傅全峰文雅又礼貌的,到是第一次见。
如果不是见过他昨天将我推给顾辰风时候的狠劲,不然我还真会相信了他语气中的深情款款。
傅全峰又说,“小沫,昨天是顾辰风的场子,专门为了庆祝他高升,我们的家族企业都有合作,我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才把你推给他的,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你是大爷,你做的决定难道我有权利生气,心里如此腹诽着,然而话出口,却是另外一套,“昨天是我第一次坐台,能被傅少看中,是我的福气,我连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
闻言,傅全峰的脸上多了一抹满意的神色,显然我的谎言对他非常受用。
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放下酒杯,冰凉的手指却被他一把握住。
“小沫,不瞒你说,我昨天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听莉姐说,你还没接过客人?”傅全峰问我的时候,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我不放,闪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我被他逼得四目交接,“是的,我还没出台过。”
这人看起来明明比顾辰风要文质彬彬,少了他的放`荡不羁和阴冷邪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敢看向他……
对上他的双眼时,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孙教授。
表面上是学识渊博,才德兼备的历史学教授,其实一切只是道貌岸然的伪装,真实的他是有个奇怪性-癖的恶心老头。
傅全峰的身上有着跟孙教授相似的感觉。
我刚闪躲过眼神,可是身体突然的被他紧紧抱住。
傅全峰激动的拥抱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连连感慨“小沫,真的是太好了,你还没被顾辰风糟蹋。”
“傅少,傅少,你把我抱的太紧了,我都喘不上气了。”我的双手向伸到胸膛之间,想把他推开,可是手臂根本抬不起来。
而且不仅是抬不起来,还被傅全峰掐住了的手腕。
“真的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他喋喋的重复着这六个字,从原来的欣喜变成了咬牙切齿,
“傅少,你放开我,傅少,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可以慢慢说,你先放开我。”我这才真的感觉到害怕了。
傅全峰斯文的表像逐渐的被撕裂,他慢慢地露出狰狞凶狠的正面目,他一手掐着我的两个手腕,另一手解下他的领带。
用力的一个反手,他就将我的双手负在了背后,然后用领带绑住。
“你放开我!”
恐惧激发了我求生的不能,我脚上的高跟鞋狠狠地提向他的小腿骨,就算我是出来卖的,也是你情我愿,如果知道傅全峰是这样的人,我就算卖给楼下的那头肥猪,也不愿意卖给他!
我踹了他一脚,可是第二脚并没有得逞,傅全峰抓住了我的双腿,脱下高跟鞋后往沙发上一抬,我重心不稳的向后倒,手臂被自己压在身下,好痛。
傅全峰又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箱子。
“臭婊`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嘶吼着,然后啪的一声打开了那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副黑色的手铐,就用手铐把我的双腿拷了起来。
看到那个箱子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傅全峰是一个疯子,是一个变态,一个嗜好玩s`m的变态!
他开始用力的撕扯我的衣服,从外面的连衣裙到内衣、内裤,雪白的身躯彻底的暴露在他赤红的双眼里,紧接着他一寸一寸的检查着。
“原来是真的,昨天顾辰风看来不仅没带你出台,连你的身体也没碰。哼,你这个臭婊`子,昨天看你走路的姿势我就看出来你还是个处-女,要不是看在你是处-女的份上,你以为我会点你嘛?”傅全峰压在我光裸身体上,伸着舌尖贴着我的脖子,然后牙齿重重的咬住了我脖子上凸起的血管。
他冷冷的威胁着我,“他顾辰风算个p,我傅全峰看中的女人,又怎么会拱手让人,你也最好死了这个心,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看别的男人,看我不挖了你的双眼。”
那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被孙教授下药的那个晚上。
明明能感觉到,也意识清晰的知道他在对我干什么,可是四肢无力,连挣扎和抗拒都没有力气。
“只要你乖乖的,我肯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极致的快乐,玩过一次,你肯定就会爱上了。”
“不……不要。”从一个变态的手里逃脱,竟然落在另一个变态的手里,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陷入困境,再一次流出的泪水满含绝望。
傅全峰哼笑着,舌尖往上移,舔着我的泪痕,“乖,别哭,哥哥马上就让你爱上这种感觉,你越哭,只会让我越兴奋。”
箱子里恐怖的“玩具”一件一件的放到我的身上,他手里拿着最后一件,也是最恐怖的一件。
“让你的第一次给了这种没有生命的东西也真是可惜了。”傅全峰一面感慨着,一面解开了他的皮带,脱下他衣冠禽兽的最后一件外衣。
金属的声音,拉链拉动的声音,每一个声响都表示着我将坠入黑暗深渊。
“阿磊……阿磊……”
万念俱灰之下,唯一能支撑我的只剩下了这两个字,阿磊……那个白衣黑裤带着一身光芒的少年,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人生里,剩下的将是一片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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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助理,你不能进去,会所是有会所的规矩的,我们没办法为一个客人而破例。傅少之前吩咐过了,除非是他开门,不然我们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莉姐一边说,一边飞快地踩着高跟鞋,急切的追着前面男人的身影。
梁帆就跟没听到一样,还是径直的往前走,连脚步都没慢下来,绕着三楼将每个包厢都看遍了,他站在其中一间前。
“就是这间?”梁帆反问莉姐。
莉姐双眼转了转,不承认也不否认,梁帆一下子就懂了,手掌推着门,须臾之间就走了进去。
梁帆开门进来的时候,傅全峰正趴在我的身上,分开我的双腿想往我身体里冲,下一刻我等来的不是撕裂的疼痛,而是一抹微弱的光线。
我用力的扭过头去,走廊的灯光映照下,看到是两抹被拉长的黑色身影。
傅全峰的脸一僵,明明也是身高一米七多的男人,竟然就这样被人吓软了,他懊恼的拉着衬衫下摆整理了一下裤子。
“梁帆,顾辰风又不在这里,你这个狗腿子来干什么?”傅全峰讽刺的嘲笑道。
“找人。”梁帆吐出两个字。
“哼,这是我开的包厢,你梁帆找人找到这里来,是不是也太不把我傅全峰看在眼里了。”傅全峰又说道。
“傅少,顾少说情况紧急,让我自己拿捏,只要不捅出大篓子,都可以。”梁帆这番言论,显然是不把傅全峰看在眼里。
而就在这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时候,我依旧一丝不`挂的躺在沙发上,而且我不认识梁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出来梁帆是跟顾辰风有关系的。
莉姐也没有上来帮我,只是她看向我的眼神,有让我稍安勿躁的意思。
“梁帆,虽然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不过你这样突然的冲进我的包厢,说是找人,找谁,干什么事?如果说不清楚,就别怪我故意为难。”傅全峰气的连假君子的伪装都忘记了。
梁帆说,“我来找林沫然小姐,顾总让我来给她送一份东西。”
“什么东西。”傅全峰厌烦道。
梁帆从进来之后,一直都笔直的站着,目光平视在沙发之上的高度,他拉开西装外套,从内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没直接递给我,而是转交给了莉姐。
莉姐结果后,往我走来,还捡起了我的破碎的连衣裙,盖在我赤-裸的身上。
双手还被绑在身后,我只能借着莉姐的手看。
那是一张支票,支票上刚劲的签了顾辰风的名字,可是金额那一栏却是空白的。
“林小姐,顾少说这张支票就当是那一年夏天对你失礼的道歉,至于金额,你想写多少都可以。”梁帆如此转述道。
第374章 春风十里,不如睡你 10(谢谢“天久智达高级技师王芳”打赏巧克力)
看着那张空白的支票,我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着。从眼角往下滑。流过太阳穴,混进发梢之中。
如果说之前的眼泪都是绝望和冰冷。那么这次的眼泪却是截然相反,是炙热的带着希望。
如果说之前我还能学着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女主角,对于有钱人甩过来的支票弃之如敝屣,想留住自己骄傲的自尊,那么在经历过孙教授、傅全峰这些臭男人之后。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什么骄傲。什么自尊,这些可以当饭吃吗?这些能帮助阿磊出国吗?这些可以让我免于被男人玩弄吗?
不行。统统不行。
在这个满是钢筋水泥的冰冷城市里,人与人之间讲的已经不是感情,而是钱。
他们双眼里,能看到的都是钱。会让他们畏惧的也是钱。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那张支票,扬着头跟莉姐说,“莉姐。我要赎身,让我赎身吧!”
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已经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从这个陷阱跳进另一个陷阱里,我就是想从这个牢笼里逃出去。
“不行!”莉姐还没开口,傅全峰已经怒吼了起来。他一脸的凶恶。阴狠狠地瞪着我,“林沫然,你已经是我傅全峰买下的人了,我不可能再放你走。”
傅全峰舍不得不是我这个人,而是他的面子。
昨天顾辰风抢了他看中的人,今天又是一次,他傅少的脸面往哪里放,还怎么能在圈子里混下去。
“莉姐……”我哀求的看着莉姐,我给钱,任何的金额都可以,反正是空白支票,金额随她填写,这样还不行吗?
然而莉姐只给了我五个字,“小沫,太晚了。”
太晚了……太晚了……顾辰风出现的太晚了。
这仿佛就是我跟顾辰风,还有阿磊之间关系的结点,他出现的太晚了。
梁帆却在这个时候勾着嘴角笑了笑,“傅少,顾少不仅让我给林小姐带了话,也给你带了话。”
“哦~那我倒要听听,顾辰风说了些什么?”傅全峰冷笑的扬了扬眉。
“顾少说,在皇朝会所里4506号房的监控录像,傅少一定很感兴趣,他可以拷贝了送你一份。。”梁帆不急不缓,面无表情的说着。
梁帆话音一落,傅全峰的脸上凶相毕露,而且阴晴不定,牙齿咬得紧紧的,气的下颚一抖一抖。
皇朝会所虽然也是会所,可是在性质上,跟天上人间截然不同,因为里面从事服务的人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傅全峰不仅玩女人,而且还被男人玩着,所以他才会明白什么叫做极致的块了,所以刚才他才会勃·起的困难,又“泄气”的很快。
“好你个顾辰风,就为了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竟然跟我撕破脸,算你狠!”傅全峰咒骂了一声,勃然大怒的走出了包厢,脚下的步子一步一步的猜的好重好重。
我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看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傅全峰会如此的生气,但是随着他的离开,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顾辰风的话起作用了,而且我……得救了。
“林小姐,顾少吩咐的事情我办好了,就此告辞。”梁帆依旧目光放的高高的,转身离开。
“梁助理,”我却叫住了他,“请你稍等。”
梁帆一皱眉,“我在外面等。”说完,他就站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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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莉姐帮着我取下了身上的东西,期间,我痛得一抽一抽的,差点说不出话来,可是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穿上了衣服,那种恶心的感觉终于淡去了一点,“莉姐,我需要付多少钱?”
莉姐扬着凤眸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她没说话,只是低头就在支票上写上了金额,“自己看吧。”
我拿过支票,手颤抖了一下。
五十万。
不过就一个月的时间,原先二十万的卖身费一下子就飙升到了五十万。
“嫌贵?”莉姐说着,讪笑了声。
我忙摇头,还充满了恐慌,“不是。”
贵不贵我不知道,但是莉姐看我的眼神使我心惊,就算她分组我房子住又怎么样,就算她帮我穿衣服又怎么样,莉姐在风月场里混了这么久,什么样的小姐没见过,我跟她又非亲非故,一张空白支票,她只写了五十万,没有漫天喊价,说不定已经是对我的大恩大德了。
莉姐拿着支票瞅了几眼,又看向我仓皇中带着无措的脸,他说,“小沫,从林艳带你来那一天,我就觉得你跟一般的小姐不一样,我留着你,本就没希望你给我接客赚钱,现在顾少愿意付这个钱,你也不用留在会所里了,这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结局,你说是吗?”
“最好的结局……”我喃喃着这五个字,苦涩在心里蔓延。
说完这些,我跟莉姐借了笔和纸,然后在上面写了东西,签上自己的名字,走出包厢,梁帆还在门外等着我。
“梁助理,今天谢谢你特意来这一趟。”要不是梁帆,我现在想必已经皮开肉绽了,连个完整的人都不是。
梁帆说,“顾少吩咐,我只是按要求办事。”言下之意他只是办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我还是想谢谢他。
“梁助理,再麻烦你一下,请帮我将这个转交给顾少,他的赔礼太重了,我受不起。如果顾少真的有这个心,,不收利息就成。”我将刚才写好的纸条交给梁帆。
梁帆看也没看,就放进了自己的兜里,“林小姐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梁助理慢走。”
我看着梁帆离开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沉甸甸的。
我交给梁帆的并不是什么其他东西,而是一张借条,上面写着“本人林沫然借顾辰风现金伍拾万元整,有生之年必定竭尽全力偿还。”
五十万,对我来说的确是要花一辈子偿还的金额。
但是我起码有了一个目标,等我哪天把钱还清了,也就真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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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所赎身之后,我依旧住在莉姐分租给我的出租房里,一室因为房租便宜,二是因为跟朝颜也算熟了,能说得上是朋友,跟她一起住着,才觉得自己不那么寂寞。
我开始着手找工作,因为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我基本上找不到什么文职类的工作,大多都是餐厅服务员,超市理货员之类的,朝颜笑我笨,她说你没有,就不能弄一个假的吗?现在连胸部都能是假的,更何况是文凭这种一张纸的东西。
当天朝颜就带着我出去找了一个办假证的地方,老板开口就要八十,朝颜一下子就怂了过去,她说结婚两个红本也就四块五加四块五,你也就一张纸,最多八块。
在老板的砍价拉价之下,最后十块钱成交,朝颜当下给了我一个得意的微笑。
托着十块钱假证的福,我隔天就找到了一个办公室文员的工作,内容简单的就是打字打印整理文件,收发快递和端茶倒水,当然工资也很简单,一个月二千五,没有五险一金。
我当场就答应了,而且当天入职上班。
文员的工作朝九晚五,时间非常准时,所以我又找了一份晚上在咖啡店兼职的工作,十点半关门结账,十一点下班,十二点前到家,一个月工资也有一千五左右。
时隔两个月之后,我终于过上了正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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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雨下的既突然又凶猛,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晚上十点,刚对完账,我看着外面的雨水举步维艰,今天我还能回去吗……
“你还没走吗?”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晚上跟我一起留下来对账的彭安,他是咖啡店的服务员也是咖啡师的徒弟,二十多岁,十分青葱的模样。
“是下雨了啊,你没带伞吗?”彭安走到我身边,隔着窗户往外看着。
“你先走吧,我来锁门,我等雨停了再走。夏天的雷阵雨,来得快,停得也快的。”我说着,跟彭安淡笑了下。
他却突然看着我愣了愣,好一会儿之后才又有了动作,摸了摸脖子也回我一抹淡笑,挥手跟我说,“那我走了哦,再见,路上小心。”
彭安走出了咖啡厅,两三秒后,却又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他隔着一层玻璃站在我对面,不错一会儿的功夫全身上下已经变得淋湿了,他一手顶在头上挡雨,另一手指了指我身后的桌子。
我惊愕的一回头,看到后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把伞,我抓着伞想给他送过去。
玻璃外的彭安对着我咧嘴一笑,然后大步的跑开了。
那一天,我没有等雨停,也没有用彭安的伞,而是淋着雨回去的。
湿漉漉的回到房间,烧热水洗了一个澡,疲累一天躺在床上,正要迷迷糊糊的入睡,楼上却传来了“嗯嗯啊啊AA啪啪啪”的声音。
会所里的姑娘姿色和身段都是一顶一的好,周围一带一传十十传百,不少男人的目光就自然而来的看了过来。
可是住在这里的男人怎么可能花得起上会所的钱,所以只能干过过眼瘾。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那些姿色一般又徐娘半老在路上站街的野鸡竟然搬到我们楼上,完全开发了周围的市场,将一楼一凤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这些天,我每天晚上都是伴随着楼上的呻-吟声入睡的。
拉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的蒙住,睡意朦胧中,最后浮现在我脑海里的不是阿磊,而是顾辰风的脸。
我给自己算了一笔账,如果我每个月的开销少于一千块,这样一个月最起码可以存下三千块。
一年就是三万六,十年就是三十六万。
只要十三年零九个月,我就可以把借顾辰风的钱全部还清了。
这才是我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