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瓮拿来,方刚将人头放进去,用木盖把瓮盖紧,旁边再用火漆死死封住。阿赞莫腾咬破左手中指,用鲜血在木盖上写了几个经咒,对大家说:“天亮出太阳的时候,这颗人头就会因破法而死,等过几天彻底腐烂之后,就可以随便处理了。”
朗杰父子俩对阿赞莫腾和方刚千恩万谢,但赌徒那边的情况就不太好,肚子上被人头咬破的地方迅速腐烂化脓,而且有腹部穿孔的危险。朗杰要把表哥送到医院,被阿赞莫腾拦住:“医院是治不了这种病的,练飞头降术的降头师体内都有邪毒,咬破人体就会有阴气入侵。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在暹粒我家中的徒弟,让他带几种药草赶过来,我再给你表哥施法驱阴气,也许还来得及。”
打过电话后,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等阿赞莫腾的徒弟带着草药赶到芭提雅时已经是次日中午。赌徒肚子上的伤口烂得不成样子,苍蝇乱飞,发出阵阵恶臭,人也满嘴胡话,还要打人。
阿赞莫腾让徒弟把这几种草药捣烂成泥,再烤干成块,研磨成粉,把粉末撒在赌徒的伤口上和肚子周围,形成一个圆圈。阿赞莫腾边念着经咒,边划燃火柴接近粉末,粉末像火药似的燃烧起来,阿赞莫腾手持一瓶清水,不断地往伤口上泼水。
流下来的水是黑色的,像墨汁一样,最后阿赞莫腾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让大家把赌徒手脚用绳子捆在床角,他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没地睡过去了。
“七天之后他就会好起来,飞头降的事也解决了,你们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不要声张出去,如果哪天有人在附近某栋房子内发现一具无头的腐烂尸体,你们最好别说出去,否则警察会把你们当成凶手抓起来。”阿赞莫腾告诫朗杰的家人。
朗杰父子俩千恩万谢,当即取出两百万泰铢现金交给阿赞莫腾,全是崭新的钞票,装了满满一旅行背包,由阿赞莫腾的徒弟背上。当晚朗杰在附近的大酒店宴请方刚和阿赞师徒大吃了一顿,次日清晨才离开。
离开朗杰的家,双方在芭提雅分别,阿赞莫腾让徒弟将背包里的钞票数出一百一十万泰铢交给方刚,两人都很高兴。阿赞莫腾说:“你比我强,这钱赚得很舒服,而我弄死了那个降头师,今后可能会有人寻仇上门。”
方刚笑着说:“我已经嘱咐朗杰和家人守口如瓶,谁也不会在柬埔寨找到您!”
成功解决了飞头降事件,方刚净赚百万泰铢,他乐得像做梦,一连五天在KTV纵情欢乐,天天不醉不归。但他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而是从中看出了无限商机。可是要怎样把信息散播出去,好让更多人知道他方刚是做佛牌古曼生意的呢?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觉得有三个渠道可行,一是报纸广告。二是特定人群传播,如赌徒、*、酒吧KTV的服务生。三是顾客之间的辐射。他准备这三个渠道同时进行,以达到最好的效果。报纸打广告给钱就能做,他又印了很多小卡片,在芭提雅大大小小的餐馆、KTV和酒吧散发,最后又定下规矩,告知那些成交的顾客如果今后能直接或间接介绍成功其他人,则事成之后也可以得到数额不等的介绍费。
这几手很管用,方刚的大哥大每天电话铃声不断,找他咨询的人特别多。他跑遍了芭提雅、曼谷和清迈的很多寺庙,又主动联系那些居住在泰国和柬埔寨各地的黑白阿赞,充分了解正牌、阴牌、古曼童和小鬼的功能与价格,做到心中有数,上下渠道永远畅通。
生意做得越多,方刚的知名度也越高,也更忙碌起来。以前他经常光顾的几家赌场,现在只是偶尔放松的时候才去。隔条街那家小赌场的老板叫坤纳,和方刚很熟,这天晚上赌场快关门的时候,坤纳见左右无人,就问:“你现在的佛牌生意不错啊,很赚钱吗?连钱都不怎么赌了。”
方刚笑着说:“马马虎虎吧。”
坤纳顺手抓起桌上的几张扑克牌,说:“最近赌场不太景气,被老宋海鲜餐馆里新开的那家大赌场抢走不少生意,我去偷偷看过了,他家确实搞得不错。不但场子大、设备新,而且不知道从哪弄来好几个马来西亚的年轻姑娘,脱光了陪客人玩牌,能不吸引人吗?”
“有这种好事?”方刚顿时来了精神,“就在老宋海鲜餐馆?我要去看看!”
坤纳说:“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让你去玩的,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我的生意变好。”
方刚说:“有啊,让你老婆也去陪客人玩牌吧。”
坤纳骂道:“滚,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方刚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我明白,是想问问我有没有助生意财运的供奉品,是吧?”
坤纳也笑了:“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没错。”
方刚说:“我认识一名住在BanBueng的师父,名叫阿赞蓬,专门制作阴类供奉品,他做的招财牌很灵验,价格也公道,才三万泰铢,怎么样?”
“这么贵?”坤纳直撇嘴。
方刚鄙视地说:“想发财还嫌贵,就你这种人也想转运?”
坤纳问:“要是没效果怎么办?”
方刚说只要按法门供奉,不可能没有效果,桑差和达林卡的佛牌经咒就是那位师父出品,效果怎么样你最清楚了。坤纳犹豫片刻,把牙一咬,回屋从保险箱里取出三万泰铢现钞交给方刚,让他尽快搞定。
有了钱就好办,方刚次日动身去BanBueng找到阿赞蓬,用一万泰铢的价格请回一块刚刚制作好的招财阴牌。说是阴牌,其实就是一张嵌在泥土方板上的黑白照片,里面是个中年男人的形象。阿赞蓬介绍说,这是一名因老婆出轨、生意赔钱而投河自杀的BanBueng本地人,死后其灵魂被阿赞蓬引导进入阴牌中,嵌板的材料是这个人坟头的泥土。阿赞蓬也说了一些禁忌,如供奉阴牌的房间内不能有观音、弥勒等大乘佛像或图像,不能在此房间行男女之事,不能泼上脏物等等,都是些不太难遵守的,问题不大。
拿到阴牌之后,为了保险起见,坤纳把它供奉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平时都是上锁。
几天之后,芭提雅警方突然展开突击行动,把老宋赌场给连窝端掉,而坤纳因为侄子结婚要去参加婚礼,因此把赌场临时关闭一天,才有幸逃过这劫。那些无处可去的赌徒们又纷纷回到坤纳的赌场,他非常高兴,对方刚说:“这是阴牌的法力?我侄子的婚期早就定了,所以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巧合吧。”
方刚哼了声:“什么叫巧合?警察局是你家开的,非得在你侄子结婚当天突击抓赌?转运都表现在巧合上,难道你供奉阴牌之后,非要你走在街上被一大包钞票绊倒,才算是阴牌的功效吗?”
坤纳无言以对,从此后更加用心供奉这块阴牌。有一天晚上,夫妻两人出去和朋友聚餐,都多喝了几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人回去摸黑走错了房间,来到供奉阴牌的那间屋里,坤纳的妻子发现走错了,转身想要出去,却被酒兴大发的坤纳顺势按在地毯上强行扒光她的衣服,两人情不自禁就做了那种事。
醒来后天都快亮了,坤纳发现两人赤条条地在这间房内,立刻想起方刚告诉他的那结禁忌,连忙把妻子叫醒走出房间。他没敢对方刚说,心想又不是故意的,估计没什么大问题,以后开局的时候注意放哨就是了。
转眼几天过去了,有一天深夜,坤纳关了场子回到卧室,脱光衣服上床想和妻子亲热,妻子却迷迷糊糊地说:“刚刚做完就还要,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