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吾主乃是无量光之主,光明之神祗!”
“即便汝乃渎神者,亦是吾主之民,小惩即可!”
——言外之意,五千年跟三万年,都只能算是小小的惩罚罢了。
“或许,这的确只能算是小惩,毕竟···对于真正的神明来说,时间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朗基奴斯努力安慰着自己。
某粗壮大汉看着眼前的盔甲长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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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渎神者。”炽天使提起朗基奴斯后背,翅膀一震,带着他飞上了天空。
“吾主不会放弃任何子民,三万年后,你依旧是神国之人!”
依旧是神的子民吗?
朗基奴斯眼角再再次滑落泪水。
······
“所以三万年后,你在光明神国又待了两百年?”李默看着眼前一脸圣洁的朗基奴斯,压抑着笑喷出来的冲动。
他得保持优雅!
但是···真的好想笑啊怎么办!!!
狮子劫界离这波操作,简直秀得让人头皮发麻好吗!
造化钟神秀都不为过!
五千年又三万年,硬生生将一名打着‘神的旨意’行恶的迷途青年,变成了悲天悯人、满脸圣洁光芒的十有青年!
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精神、公正、正直,以及对所有生命的一视同仁!
这特么的,该说狮子劫一族当初不愧是死灵魔术专精的家族吗?
“行吧行吧,你可以走了。”李默摆了摆手,看着已经变成了普通人的朗基奴斯,示意他该干啥干啥去。
继续蹲在这里,李默总会想到狮子劫界离那货的骚操作。
要是一个忍不住笑出来的话,他‘创世神明’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不过狮子劫界离这货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但内心···其实却是很记仇的嘛?
朗基奴斯不敢多言,双膝跪地恭敬的往李默行了个礼后,起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他去追寻他的救赎去了。
“唔~”朗基奴斯走了过后,李默憋得极为辛苦的脸一下子松开,无声的笑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是无声的笑嘛···
因为在他面前,还有个五体投地,把脸一直贴在地上的‘蛇’。
死徒二十七祖最‘欧’之祖,‘蛇’普罗德·梅莉尔西!
“让我再想想看···”
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蛇’,李默开始纠结了起来。
本来吧,作为最‘欧’也是最怂的祖,就算是就这么放了大概也没有关系——虽然与埋葬机关的另外三人跑来‘围剿’他,但···
好吧,这条怂成狗的‘蛇’,还真没对他李默做出啥来,甚至在心里甚至还一直准备跑路!
狗:你这是在侮辱我!
于是,他给了‘蛇’一个说出自己想法的机会。
毕竟这么怂的祖,虽然不是萌妹子,但听起来总有一种古怪的萌感怎么破?
李默:你的梦想是什么?
蛇:不敢动不敢动···
李默:嗯?
蛇:请务必给小的一个机会,让小的能够仰望大人的荣光!
李默:···
要追随我,做我的麾下走狗?
李默突然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本来吧,收一个排名第十二位的祖做随从,听起来倒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但是!
在怂成狗的‘蛇’嘴中,说要仰望你的光芒,那就是真的在‘仰望’你的光芒好吧!
光拿工资不干事的员工,这谁顶得住啊!
他有个叔叔能给李默提供每年上千万的单子吗?
“别急,我再想想···”
‘蛇’抖动得更加利索了。
“你这么怂的话···”
‘蛇’感觉自己大概已经快要被的流汗搞到脱水了。
“行吧,收了你!”
李默眼睛一亮,突然想到某位还待在他随身空间中的人,“但是你太怂了,这不行。”
“给你个任务,冬木的御三家,你去干掉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我就收你做个···小弟!”
老虫子:???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李默呵呵一笑,表示怪就怪太多人想你死吧~!
蛇:我终于又活过来了!
‘蛇’颤抖着起身,那张被汗水湿透而变得惨白的脸上,小心翼翼露出一抹狂喜,“那小的现在···?”
“退下吧,”李默挥了挥衣袖,在听完朗基奴斯的遭遇后,他准备瞅瞅还处在‘默世界’中的纳鲁巴列克与‘王冠’。
“是,小的告退。”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李默,‘蛇’满脸狂热,愈加坚定了心中的选择。
什么是‘神’,这就是‘神’啊!
此刻的李默,甚至已经代替了那一直压在‘蛇’的心头,让他变成‘最怂之祖’的第二魔法使!
间桐脏砚是吧,你必死!
某远在冬木、正看着眼前虫群面色无波的老虫子突然浑身一抖,打了个冷颤。
······
日本,观布子市。
一间与其余病房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仿佛却许久都没有探视者前来的病房内,一道因为长期患病而瘦弱不堪的身影眼角微微一动,空洞无神的眼眸望向病房大门。
门打开了。
不是医生。
一名仿佛并不存在的人,再度来到了这里。
“你来了。”躺在病床上的身影嘴角微颌,如同那瘦弱身体一般柔弱的声音随之而出。
荒耶宗莲凝视着病床上的少女,看着那双没有任何涟漪的眸子,道:“我来了。”
语气淡漠,平静,闭塞而令人恐惧。
仿佛在他的身上,从未会泛起波澜一般。
“您···这次过来,是终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了吗?”少女感受着床前人的呼吸,轻轻开口道。
“荒耶···叔叔!”
荒耶宗莲摇了摇头,沉默了下来。
此时的他,还并没有了解到,两仪式连通着‘根源之涡’这一件事,之所以再次来到观布子市,只不过是因为···
这该死的时钟塔,该死的李默!
想到李默,荒耶宗莲脸皮抽了抽,即便是起源为‘静止’的他,心里也不由生出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并不是你想的那般,雾绘。”荒耶宗莲看着少女,面色平静道。
“我与你的父亲乃是好友,对你的帮助,不过是理所当然的罢了。”
少女陷入沉默,淡蓝色的眸子缓缓合上。
是···这样吗?
半晌后,在少女身体的上方,另一个少女悄然出现。
一笔一划,一眼一眉,甚至那眉眼中的淡淡忧伤,竟都与下方的少女别无二差!
“荒耶叔叔,雾绘之所以为什么能活到今天,雾绘心里明白。”
“如果某一天叔叔用得上雾绘,还请直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