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谢灵蕴的话,就连张谌也是一脸懵逼,眼神中满是不解:“我也不知那六色火焰是何来历。”
“那八卦炉是你找到的,宝物是你祭炼的,你能不知道八卦炉中的火焰是什么来历?”谢灵蕴听了张谌的话后有些懵逼。
听闻谢灵蕴的话,张谌轻轻一叹:“别提了!这八卦炉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谢灵蕴对张谌的话倒是没有怀疑,只是觉得那山洞内的热量觉得有些奇怪而已,那火焰无意间散发出的气息居然叫阴神强者如履薄冰,那真正炉中火焰该有何等的强大?
“对了,你的小弟小妹很想你,你不去检校司看看吗?”谢灵蕴转移了话题,她并不想觊觎张谌的秘密。
张谌听闻此言想到了两小只,又想到了自家的后母,然后摇了摇头:“他们能有个安身之地,平安幸福的活下去就行,等我日后强大起来,再接他们回去也不迟。”
张谌要在黄黎观内蛰伏起来盗取点数,可不想和家中有太多牵扯,将那些老家伙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谢灵蕴闻言不再多说,二人又叙述了一会话,张谌为谢灵蕴传信完毕,然后悄然返回道观。
只是张谌才从院子内走出,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此时一袭道袍,背负宝剑站在门口,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杀机。
“褚明月。”张谌看着挡在门前的人影,不由得眉头一皱,眼神中露出一抹谨慎。
自己嘎掉了褚明月胯下二两肉,他就知道褚明月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不过出乎他预料的是,褚明月伤势的恢复有点快,快得有些出乎自己预料。
“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按照前世伤口的恢复速度,怎么也得一个月才下床吧?这才几日功夫,褚明月不但下床了,而且还能走了?”张谌心中暗自诽谤。
张谌看着褚明月,褚明月看到了张谌,然后就见褚明月阴冷一笑,那俊朗的五官上,出现了一缕阴柔:“张师弟,咱们可是许久不见了。”
“是许久不见了。”张谌笑眯眯的道:“之前比武之时,小弟功力不够,居然误伤了师兄,还请师兄不要怪罪。”
“谈什么怪罪不怪罪的,比武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拳脚无眼,我又怎么会怪你呢?”褚明月虽然嘴上说不怪,但眼神中的恨意,却浓郁得要化作刀子飞出来,将张谌给戳死。
“当然了,人生处处是出路,如果不是师弟成全,师门又怎么会将如此机缘让给我呢?”褚明月的话说得没头没尾,听得张谌心中有些发毛,什么‘机缘’?
“小弟不明白,师兄所说的机缘是什么?”张谌不解其意。
褚明月笑了笑,没有回答张谌的话,而是上下打量着张谌,似乎要将张谌牢牢的刻印在骨子里:“我今日来此,是想要和师弟告别的,有句话我要叮嘱你,未来黄天道少不得动乱,你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在动乱中死了。”
褚明月走了,张谌看着褚明月的背影,心中知晓对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等我到时候亲自打死你’。
“这家伙似乎是一个祸根啊,还要早点打死才行。”张谌一双眼睛看向褚明月的背影,目光中露出凶光:
“今晚血神子就可以出手了。”
张谌走回自家的屋子内,继续潜伏到下方地底盗取点数,直至深夜张谌才化作水流重新在泥土中渗透,一路上向着褚明月的房间而去。
褚明月虽然是天之骄子,但居住的也是大通铺,只是如今各家道观的人马已经散去,道观客房又空荡了下来,等到张谌来到褚明月所在的大通铺时,大通铺已经全无人影,就连褚明月的所有物品都消失不见了。
“这家伙走了?”张谌在屋子内显露出踪迹,看着空荡荡的大通铺,扫过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眼神中露出一抹无奈:“算他跑得快!不过就算跑了又能如何?若是在外面遇见,以我的隐身术本事,管教你一个照面就死翘翘。”
张谌轻轻一叹化作水流重新潜伏回地底,他从未将褚明月放在心中,若不是褚明月再一次跳出来,张谌也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他。
一夜无话,张谌又盗取了一夜的香火点数,第二日就在其美滋滋的准备上早课的时候,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眼帘。
“那是……老村长刘集?”张谌看着昏昏灯火下的人影,不由得心头一惊。
老村长刘集怎么混入黄黎观了?
“还是说老村长本来就是黄黎观的人,然后在山下伪装?”张谌心中无数的念头飞速转动。
他有点想不明白,刘集已经六十岁的高龄了,竟然还被收入黄天道?难道说这刘集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成?
(前文刘集获得古神魔的绝对屏障绿色罩子)
张谌心中不解,不知老村长刘集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这黄天道的布局叫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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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谌心中思绪杂乱的时候,此时观主刘锋走出,开始召集众位弟子做早课,待到早课完毕,刘锋并未叫众人散去,而是对着虚空一拜:“恭请师叔莅临。”
伴随着其做出下拜的动作,虚空中一团神光闪烁,谷明月出现在了大殿内,对着刘锋道:“起来吧。”
刘锋又拜了拜,方才起身。
此时谷明月背负双手,一双眼睛扫过人群,然后目光落在了刘集的身上:“刘集。”
“弟子在。”刘集连忙挤开人群,手脚有些不太麻利的走上前,直接跪倒在谷明月身前。
“今日众位弟子在此见证,我收取你为关门弟子。今日就举办收徒大典吧,也好叫诸位门人做个见证。”谷明月的声音传遍了场中。
底下的张谌眼神中露出一抹讶然和羡慕,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我该不会是做梦吧?刘集凭什么有如此运道?”
张谌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撼,刘集这小老头凭什么?
张谌睁开法眼,一双眼睛看向刘集,然后张谌心头一惊,就见刘集周身居然汇聚着一层庞大的气数,那气数恢弘浩荡,就算只比之那走蛟化龙也丝毫不差。
“刘集这厮莫非是某个阳神老家伙转世不成吗?”张谌心中震惊,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老家伙好大的运道,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张谌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然后在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足足举办了三个时辰的拜师仪式结束,众人才散去。
此时天边大日东升,一缕朝阳升起,那太阳的光芒撒在广场上,似乎为刘集的身上披了一层金光。
“刘集才入门,就直接被谷明月收为弟子,而我那便宜师傅吴长明直接人间蒸发了,就连我夺得大比头筹的名次被人给夺去,他都不曾出面,这废物师傅不要也罢。”张谌站在人群中发酸,犹如吃了一颗柠檬一样,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拜师仪式结束,人群散去,成渝拽着张谌的袖子往食堂的方向跑去,自从投靠了平边王府后,黄天道的伙食开始好了起来,今日早饭居然是肉包子和肉粥。
只是张谌和成渝端着早饭往回走的时候,偶然间遇见了被众人拥簇在中央的刘集,那刘集被诸位弟子拥簇在正中央,看起来好不威风。
张谌看到了刘集,刘集也看到了张谌,二人对视一眼后,俱都是一愣。
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刘集对着张谌试探着喊了一嗓子:“张家小子?”
“刘大爷。”张谌面对着刘集,只能乖乖的停下脚步,喊了一声。
就连他老子活着的时候,都称呼一声刘叔的人,张谌怎么能视而不见?
刘集挥挥手驱散了周围的追随者,然后一步迈出快速来到了张谌的身前,上下打量了张谌一会,最后目光落在了张谌的满头白发上:“你现在模样大变,要不是你越来越像你父亲,我怕是也不敢与你相认。”
说到这里刘集拉着张谌,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凉亭内,左右打量一番见到没人后,才压低嗓子追问了句:“你怎么也来这黄黎观内了?”
“为了活下去。”张谌苦笑着道了句。
他是真的为了活下去,要知道当初自己无意间听闻黄天道要造反的秘密,他如果不留在这里,只怕是直接被嘎了。
而刘集听闻张谌的话,还以为张谌在山下活不下去,所以才跑到黄黎观内讨生活。
“我还以为你去京都,认祖归宗去了,谁知你竟然在黄黎观内,你弟弟和小妹呢?你后母可还活着?”刘集开口询问了句。
张谌听闻‘京都’二字不由得心头一动,这绝不是他第一次听闻这个词语,自己的身世似乎和京都有着莫名的牵扯,只可惜自己当初没有打破胎中之谜,关于京都的记忆实在是太模糊了,基本上已经都记不得了。
“我家小妹和小弟,全都在山下讨生活。”张谌看着刘集,不动声色的遮掩过去,然后反问了句:“刘大爷,您可否和我说说我父亲的事情,当年的记忆,我记得不太清了。”
刘集闻言深深的看了张谌一眼,这小子能在平边王府的追杀下活下来,而且还和张晓花同处一个道观没有被弄死,显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刘集倒也没有隐瞒,而是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我一个乡下老农能知道什么?我只是晓得你父亲来自于京都,是被流放至此的,获得了罪奴的身份,后来你父亲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摆脱了徭役的身份,带着你来到了村中居住下来。”
“我记得你父亲刚来的时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有一种难以言述的贵气,所以也就没有过多为难。你当年来的时候才刚刚满地跑,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刘集一边说着话,伸出手比划。
张谌闻言沉默,刘集所言中的信息不多,但却也叫他记忆起了一丝丝模糊的线索。
“对了,有件事我要叮嘱你,你的奴籍身份,是个大麻烦,你还是趁早想办法将奴籍的身份给削去的好。再不济也要诈死脱身,否则早晚都要成为你的要命破绽。”刘集面色严肃的叮嘱着张谌。
张谌闻言点点头,奴籍的事情,是压在他心中的石头,只是他父亲流放此地,乃是朝廷赦令,就算平边王府也无权更改。
听闻刘集的话,张谌嘿嘿一笑笑:“刘大爷,咱们两个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以后可就是老乡了,咱们可要多亲近,多互相帮衬。您被谷明月大法师收为弟子,我还要指望你罩着我呢。”
刘集拍了拍张谌的肩膀,说的话语倒是坦荡:“你可别胡说,我可不敢帮衬你,你犯下那么大罪过,平边王府内不知多少人想要弄死你,谁敢帮你啊?不过私下里你要是遇见实在渡不过去的危机,我倒是可以暗中推一把手。不过如果是明面上的事情,你小子最好离我远点,我怕被你牵连到。”
二人客套一番,刘集转身离去,留下张谌看着刘集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感慨:“真真是不讲道理啊!刘集这老家伙走的什么狗屎运?”
张谌转身走回自家小筑,想起拜师谷明月的刘集,心中越加有些气恼。
实在是没有天理,自己辛辛苦苦求来的东西,对于这些走了狗屎运的家伙来说,不过是唾手可得之物罢了,这世上哪里有道理可讲呢?
张谌想到这里,对黄天道的恨又加深了几分,直接化作水流渗透入地下,开始继续香火信仰,自己心中受到的憋屈,那就在香火之力上找回来吧。
时间匆匆,日子恢复了平静,但终于在七日后,黄黎观下的香火信仰之池水,积蓄完了满满的一池子水流。
水池蓄满了!
封神,终于要拉开序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