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会所了。”
刚放下电话就收到了夏晴回的微信。我内心有些挣扎,要不要把蓉姨让我去会所的信息告诉她呢?
正当我思绪万千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这个电话的主人让我有些想不到,是苏冉,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校花。
“喂,你好。”
我接起电话,语气冰冷地回道。我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了,当然也不会随便去做一条舔狗了。
再者说她虽然漂亮,可是跟夏晴比起来也只能算是一个丑小鸭。
“林浩,你能来帮我一下吗?”
“这个电话你不是应该打给你的男朋友吗?”
她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让我很容易便联想到是不是在跟那个狄坤做原始的运动。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我现在要从他给我的房子里搬出去,很多东西我一个人搬不动。而在这里我也只有你一个认识的人,所以才给你打电话,如果你没有时间就算了。”
原来她是在收拾东西,怪不得语气会是这个样子的。
“你给我发个地址吧,我一会就过去。”
说完这话我都想抽自己两个耳光,自己怎么就那么贱呢,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吗?
“好的,我直接发你微信上了,谢谢你了。”
无巧不成书,她给我发的地址竟然也是天湖小区。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像狄坤那样的人不住高档小区反而奇怪了。
我只能打车再一次回到了天湖小区。
“蓉姨,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可能会晚些时候去会所,抱歉。”
在出租车上,我给蓉姨发了一条信息。
“没事,晚上我会在那里过夜,你晚些时候过去就是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蓉姨这个时候是不是在夜玫瑰呢,毕竟之前夏晴告诉过我,她跟杨爷的关系不会太简单。
天湖小区别墅一共有两排,多层有三栋,苏冉给我发的是在二号楼,我按着给我发的楼层上了楼。
“砰砰砰。。。。。。”
我敲响了房门,好一会苏冉才把门打开。
“真是太麻烦你了,这里面很乱,也没有能坐的地方。”
“没事,我来本就是帮忙的,又不是做客的。这些东西都需要搬到楼下去吗?”
我指了指客厅一堆箱子说道。
“是的。”
“这个小区挺好的,为什么不住了?”
天湖小区的多层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买得起的,差不多二百多平的样子。
“都已经分手了,那就没有必要再霸占着人家的房子了。”
“他没有把房子送给你吗?”
后半句是毕竟你也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可是没有说出来。
“他是要给我的,不过我没要。我自己有能力买什么样的房子我就会去住什么样的房子,这,离我太远了。”
苏冉的这句话让我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或许是之前我先入为主了?
“还不知道你毕业之后去哪里上班了啊?”
“哦,我在枫叶集团做设计,偶尔也会做一下公关方面的工作。”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个世界原本那么大,大到我想逃离,可是又那么小,以为遥远却近在咫尺。
“怎么,你知道枫叶集团。”
“额,有听说过,毕竟也是知名企业啊。”
此时的苏冉穿着才像一个正常的大学生,白色的毛衣,一条深色牛仔裤。校花嘛,身材自然是要比一般人好很多的。
“你要搬哪里去啊?”
我搬起一个箱子来问道。
“我搬到咱们学校附近了,那里离我们公司近一些。”
她收拾,我搬,前后大概两个多小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八点半,因为我现在的体质完全没觉得累。倒是没怎么搬东西的苏冉累得够呛。
“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做,改天吧。”
“那行,那就改天。”
她也没过多客套,我发现远处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对方不现身我也就没去主动找事。
打了一辆车我便直接奔会所去了,那个地方打车很费劲,估计晚上我也需要住在那里了。
“蓉姨,我到会所了,您在哪个包间啊?”
“还是之前的那个包间,你直接过来吧。”
我推开包间的门,不出意料地夏晴也在房间里,田伯光正低头吸烟,还有另外一个人竟然是姚千岁。
“姚千岁,这就是我跟您提起的小林,林浩。”
蓉姨把我拉到她身边。
“这不是夜玫瑰的那条疯狗吗?没想到竟然跟你认识。”
姚千岁用手里的手绢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非常不屑地看着我。
“千岁,他惹到您了?那我就让他道歉。”
蓉姨给了我一个眼神,我没有丝毫犹豫地跟这个姚千岁道了歉,可是对方似乎并不接受。
“你要是现在赶紧死,不在我面前晃悠就算是给我道歉了,也算为民除害了。”
挠了挠头,然后转头看向蓉姨。蓉姨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了我,意思是让我自裁。
我苦笑一下,其实早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我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就是可有可无的蝼蚁罢了。
“小蓉啊,看来你养的这条狗并不怎么听话啊。他可是差点破坏了杨爷的会议,得罪了杨爷你应该知道什么后果。”
我不明白为什么给杨爷卖命的人可以入老爷子的眼但杨爷却不行。
“我今天是非死不可吗?”
我看向姚千岁,笑着问了一句。夏晴没有说话,估计她也害怕眼前这个死太监吧。可以理解,但还是难免有些心寒。
“你说呢?”
姚千岁抬起头,眼睛里面透着寒光。
“我如果不想死呢?”
我点上一支烟,旁边的田伯光脸上全是笑意,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你认为你有可以选择的余地吗?”
姚千岁把手绢收了起来,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厚重的大理石餐桌竟然应声而碎,包括桌子上的餐具。
“小人物的悲哀啊,别人想让我死我就必须要死。你说是吧,田大少。”
田伯光很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把矛头指向了他。
“在姚千岁面前,我们都是小人物。”
“原来咱们这里的第一大家族是靠阿谀奉承来的啊?”
我从兜里掏出匕首,这匕首的六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