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您认识卢老吧,他说你来了,就让你接一个电话。听了电话你就明白了。
卢老?上来的时候我便看到了,这一层另一个尽头的办公室,外面写着一个卢字,但里面根本没有人。难道真的是卢老?
不一会儿,这个叫小陈的似乎在电话里跟谁说着什么,满脸笑容,然后将电话递给了我。我以为会是姓卢的,我找了他那么久,但刚接过来,我便傻眼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哪里是卢老,居然是我妈。
:狗崽子,你干的好事,单位都把电话打到我们家里来了。你们姓卢的主任前两天已经把事儿跟我说了,听说你有些情绪,叫我来劝劝你,虽然不在本部了,但以后还是会有机会转正的。
我妈的声音一惊一乍的,我刚一开口,她对我披头边骂。
:不听话的东西,你还想怎么样?把你养这么大,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我知道那边工作条件艰苦,听说办公的地方连椅子都没有。你就不能忍?别人民工都干的下来,你还不就是个民工?你干不下来?就是搬砖你也得给我干下去,别丢我的人,人家卢老先生说得对,我们这平头老百姓的,以前太惯着你了。
我呼吸急促,到最后也没插上话。挂了电话之后,我满脑子都是卢老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提着公文包转身出来,剩下姓陈的女的呆立在当场。
这栋大厦是在是在田页附近的市区,要回去得走市县之间的快速公路,田页县是没有这么高层的建筑的。回到田页已经是下午,把钱还了之后,回到单位,这什么两江事务公司的事儿已经全被我丢在了脑后。
我满脑子都是最近发生的这些诡异事情,之后几天,老范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他人已经回了荣光,我将那一晚的事儿告诉了他。谁知他的语气非常的吃惊。
:你见到那个老头的魂儿了?
我嗯了一声。
老范在那头只说了一句话:胡正,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盯死那个灵堂,一旦那个老头的尸体从棺材里活过来的那天,我们的大难,就来了。
我问他是什么意思?老范叹了口气,
:你知道现在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呢?都是风水人的家里,莫名其妙的来了邪物,但我知道一个秘密,就是好些有手段的,都已经在往田页县的方向逃。似乎当年流传着一个秘密,据说是快没命的时候,只有到了田页,才能保住命。
:为什么?
老范穿着粗气,我知道就连他的胸口也长了那种脓疮。他告诉我:因为据说李朝芬先生,在田页县,留下了能够对付这些凶物的后手。
一连几天的天气阴霾,我在电视里持续的看到了一些新闻,全是一些事故现场。这一天,我依然坐在电视边,里面正在放一起车祸。而我手里拿着一张买来的地图,上面已经被我标下了很多个点。
我背心发凉,最近报道出来的事故,看似意外,但居然十分巧合的居然全都围绕着田页县为中心。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此时,一个极度骇人的事实在我脑海中升起,想起老范在电话中那已经快疯了语气,我敢确定,有大事确实正在发生。
虽然每天社会上都有意外发生,但从这张地图上我自己的标注,我得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那就是,各地的风水先生,不知道有多少,甚至全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人,真的向老范说的,已经开始逃命。而且目的地,全都是田页县。
一大片地方的风水人开始逃命,这是什么概念?
暗潮涌动中,或许没人发现这个事实。但却让我背心发凉。
这怎么可能?这如何可能?
这天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一看号码,居然是卢老打来的。我问他去了哪儿,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过去,听卢老的声音,居然有些虚弱的样子。
我一听地方,居然是在两江公司,当场我便愣住了。
我问爱他地方行不行,
谁知卢老有些不耐烦:小胡,我就在这儿等你,要么你就别来了,年轻人,这点事儿都担不起,你还混个屁。
硬着头皮,我去了市区,到了地方之后,在29楼的办公室里,卢老果然在里面。
:会长,您慢用,我先出去了。
公司的小陈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卢老两个人,近一个月没看见他,我心里吃惊,卢老此时的脸色居然有些灰败。我问他你怎么了?
他只是笑了笑:没事儿,去了趟西边,本来想去见见几个老朋友的后辈,谁知晚到一步,他们全都已经死了。
:怎么坐在这里不舒服?
我低着头,说了句:别人的东西,这样总归是不好。
我根本没想到,一时间卢老居然暴跳如雷,指着我便开始骂:你个不肖子,你知道什么?别人的东西?四川的两条江你知道有多大?岂止是田页,就连工江,荣光,远
不止这些地方都在两江的范围。没人敢取两江这个名字赚风水钱,光这些西贝货就能撑起这个公司?你真以为一个死了风水先生的罗盘挂在门口,就能保住他们这么多年?要不是有人在背后支持,就冲着两江这块招牌,这些西贝货祖宗十八代的坟都遭给那些黑心的刨了。
卢老有些激动,慢慢的坐了下来。
:我之所以回四川,是答应了你二叔。而这地方的这个位子,也必须是你来坐。
:为什么?
卢老看着我,叹了口气。
:因为是你李朝芬的孙子,百年测算出朝芬,南门八派再无争。真正的两江派,几十年前便已经没了,而这些西贝货,歪打正着的取了这个名字。我也懒得去帮你重新找人,你就把这地方,将就着用吧。
我惊呆了,卢老这间办公室特地布置的旧家具,他坐在考究的椅子上,似乎非常的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两江,两江,至少名字是一样的,我就知足了。朝芬,当初我在沱江边遇见的你,我能为你做的,便只有这么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卢老有种相信,或许是因为当初二叔的举动。我将最近的事情全都说了,又把地图放在桌上,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点,卢老叹了口气,却突然笑了。
:该来的,避不了,死的人,比这上面的,多的太多了。
我呼吸变得急促,说实话,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儿,死再多的人,又不是我家亲戚,但看着就连卢老也是这副模样,虽然他没有说,但我敢确定,他这次出门肯定受了伤。说话的时候手一直在抖。
:卢老,您跟那些东西?
卢老笑了:我的几个老兄弟死了,我跟那边地里长出来的一个交了手。挡不住,真的挡不住,这些东西,已经不是邪物了。
他突然咳嗽了一下,居然一口血喷出,我背心发凉,去扶住他,突然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个被什么东西抓过一般的印子,一片漆黑,像是人的手。但却有只有三根指头。
邪物,又是邪物,这些莫名其妙从地里长出来的东西,究竟是一些什么玩意?要杀光这么多的风水人?
卢老喘着气:现在南边已经乱了,都在穿着田页县能救命,所以那么多人到田页县来,无非就是冲着,当年朝芬是对抗这些东西的领袖。田页县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只有这里,能够收拾它们。
我问卢老,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