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力之中奥妙无穷,之中更是分成不同的属性。
并且之中还蕴含了独特的秘密,非特殊之法不可用。
便如同楚清河的《天人望气术》一样,能够运用特殊的天地之力洞察天地之变。
这一点即便是破虚境的高手也难以做到。
若是真的能够完全掌握天地之力中的奥妙,怕是真的和陆地神仙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听到楚清河所言,曲非烟问道:“那袁天罡是否知道此法?”
楚清河回应道:“在鬼谷派的《鬼谷藏经》之中记录了这一类的秘法,正好翻过年后以这一件事情作为试探,若是那袁天罡老实的话,到时候便如他的愿和他合作。”
袁天罡所求不算过分,不过只是想要让鬼谷派重获自由罢了。
楚清河也并非是大夏皇朝的人那样专横,既然袁天罡不愿意,楚清河自然不会强求。
只要过程中袁天罡老实不搞什么小动作,等到未来事情结束后,鬼谷派以及李淳风都能够相安无事。
然而,就在楚清河的话刚刚落下,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楚清河脸上流露出微笑。
随后看向怜星道:“你姐姐回来了。”
听到声音,屋内的怜星脸色一喜。
十息后,在几人的等待之中,在那大雪充斥的半空之中,一道身着黑色流仙长裙的身影快速的穿过空中那层层的白雪落于院中。
在落于院中后,邀月发现怜星以及水母阴姬等人已经是在门口等着了。
看着门口站着的几人,邀月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了笑容。
片刻后,随着进入到主屋内的邀月目光在周围环扫了一圈后,邀月看向此时窗边的楚清河问道:“那女人还没回来?”
楚清河淡声道:“还没,毕竟大宋国破事一大堆,处理起来也耗时间一些,可能还会晚一些吧!”
听着楚清河的话,邀月轻轻点了点头后便没再多问。
现在的邀月处理政务已经是有了一年多的时间,而在坐上那一张龙椅后,邀月才清楚的感受到了当一个皇帝所需要做的事情。
就大宋国现在的情况而言,邀月自然也清楚有多麻烦。
不过对于东方不败会不会回来,邀月却是没有担心。
在那深宫高墙之内,每当邀月空闲之际,所思所想的都是楚清河这院子里面的一切。
岁日这样的时间,除非是楚清河本身有事在外,否则的话,就算是再忙碌,邀月都会腾出时间赶至这渝水城来。
而东方不败对于这院子的留恋丝毫不比邀月少,因此,邀月能够肯定东方不败也会赶在岁日之前回到这院子之中。
等到邀月走到书桌旁边顺手拿起楚清河的酒杯轻呷了几口后,邀月的视线下意识的在这桌上扫了一眼。
当看着此时桌子上的书稿时,邀月柳眉轻挑,转而上前几步拿起楚清河上午写的书稿然后在楚清河身边坐下后,就这样靠着楚清河看了起来。
对此,楚清河也没有打扰,而是拿起酒壶给杯中续上了酒水然后静静的陪着邀月。
傍晚时分,待到天色更加暗沉了几分时,正在院中开始点灯笼的雪千寻忽然觉得眼前一花。
下一秒,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东方不败,雪千寻面露欣喜道:“姐姐,你回来了?”
声音出口,还未等其他人出来,邀月却是忽然走到主屋的门口看着院中的东方不败。
等到东方不败视线挪到邀月身上时,邀月下巴轻扬,用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
将邀月这行径看在眼中,东方不败的脸色顿时一沉。
“这女人。”
院内,看着此时门口邀月的动作,曲非烟以及水母阴姬等人不禁莞尔。
虽说现在邀月和东方不败还未正式昭告天下成为女帝,但对于二人而言不过也就是一个名分的问题。
实际上两人都已经各自为政一年多的时间。
可偏偏一到家里,两个人却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见面便斗气。
对此,曲非烟可以确定,当女帝,并不能让一个人完全的成熟起来。
少顷,随着曲非烟等人进入到厨房之中忙活,东方不败以及邀月则是坐在院中听着怜星,水母阴姬讲述着近日发生的事情。
当得知李淳风竟然到过楚清河这边时,东方不败以及邀月脸上也不禁流露出诧异之色。
待到两人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讲述了之后,东方不败看向楚清河道:“那李淳风为人不明,若是依他所言,让你自己作为媒介凝聚龙魂的话,是否安全?”
邀月虽然没有开口,但目光却还是放在楚清河的身上。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两人对于让楚清河聚集紫薇龙气暗中成为天下共主的事情并没有丝毫的在意,第一时间考虑的反而是此事对于楚清河而言是否会有危险。
对此,楚清河开口道:“放心吧!就目前而言,那李淳风在龙脉之事上倒是没有胡说,加上我现在的实力以及给李淳风体内下的毒,事情还在可控的状态内。”
听到楚清河所言,两人方才点头示意。
随后,楚清河话语一转道:“你们接下来准备什么时候登基?”
面对楚清河所问,邀月开口道:“有诸葛正我,曹正淳辅佐,加上你给我推荐的那些朝臣这段时间的行事,现在大明国的朝臣已经无妨,翻过年后,曹正淳也会安排东厂的人私底下散布一些谣言暗中助长声势,为我登基做准备。”
“现在前期的准备已经完成,没有意外的话,在五月初八的时候我便会宣布登基。”
怜星开口道:“五月初八,以姐姐你的生辰作为登基时间吗?”
闻言,邀月含笑道:“不错!”
旁边,在将邀月这一番言语收入耳中,楚清河点头道:“祸水东引的同时暗度陈仓,方法还算不错,但算不上物尽其用。”
闻言,邀月看向一旁的楚清河,眼中似有征询之色。
对此,楚清河开口道:“论江湖,大明国内现在的顶级势力也就只剩下四个,你的移花宫和司徒的神水宫以及武当派,神剑山庄。”
“司徒和你移花宫不用说,武当的张三丰和谢晓峰都非蠢人,即便是你成为女帝的消息出来,也不会站出来。”
“没有了顶级势力带头发声,大明国的江湖已经没有问题。”
“而朝廷内,经历过朱无视和公子羽的治理,兵权已经收拢,唯一没有解决的便是京城中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门阀。”
“这些世家门阀数百年的经营使得大明国各处都被安插了相应的人,已然成为了大明国的毒瘤,若不解决的话,大明国未来必然还是会成为往日那种官官相护的局面。”
邀月脑中思绪快速翻转一番后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借着这一次事情顺势将京城中那些世家门阀解决掉?”
楚清河点头道:“当年朱无视建立护龙山庄为的就是能够收集整个大明国官员贪污或是害人的把柄,也是依靠这些把柄,才让朱无视能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从一个无人问津的皇子做到权倾朝野的地步。”
“有这一点,就能够看得出这大明国官员的腐败情况了。”
“而你和朱无视不同,现在朝廷之中并无能够和你对抗的敌人,加上兵权在手,行事也无需过多忌惮,也不用像朱无视那样以把柄控制朝堂上的那些官员。”
反正都要泼脏水了,倒不如泼的更加彻底一些。
即便是未来有问题,那些世家门阀的后人或是旁系也只会记恨朱无视,而和邀月没有关系。
邀月回应道:“难怪上一次公子羽来时,会专门提及这一点。”
楚清河笑道:“连护龙山庄都能够收集到的消息,更别说百晓阁了,可以说整个大明国朝臣的好坏以及那世家门阀的所作所为都被百晓生放在了公子羽的面前。”
“有着那些罪证,若是公子羽想要解决那些世家门阀的话并不算难事,但公子羽没有去动这些世家门阀却留给了你,原因便是想要解决了这些世家门阀后朝中会空缺不少重要的位置出来。”
“唯有你自己的人安插在这些位置上,才能够确保整个大明国的朝廷以你为尊,无人敢生出异心。”
“等翻过年后我让百晓生将这些资料给你送去,到时候这些世家门阀以及朝廷的官员哪一些是罢免还是挽留由你决定,有诸葛正我和曹正淳在,只要能够填补这些空缺,这些事情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面对楚清河所言,邀月皱眉沉思。
见此,怜星想要开口,但刚刚张嘴,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邀月下意识的脸色一沉,冷眸扫向了怜星这边。
霎时间,一股浓郁的威势瞬间从邀月的体内迸发。
感受到此时邀月展现出来的威严以及这冰冷傲然的眼神,此时的怜星仿佛感觉回到了几年前面对邀月时,下意识的心中一紧,身体也僵了起来。
好在当邀月的视线触及到怜星的瞬间,邀月本身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将气息收敛。
“刚刚走神没有注意。”
听到邀月这缓和下来的语调,怜星先是摇了摇头,随后转而看向楚清河。
知道怜星的意思,楚清河开口道:“放心吧!并非是修炼出了问题,只不过是身居高位之后的一些变化罢了。”
自古以来,君王身边无朋友,作为一个皇帝,掌管着一国天下,随意的一句话便能够决定一方城池的盛衰,权柄已然达到最盛。
自然,对于君王而言,一言一行均是需要深思熟虑,甚至面对手下的行径,也要透过表象看到深处的本质才行,避免被误导做了什么错事。
也是这样的行径所致,导致,自古以来,为君者,长久下来必然会有些患得患失,甚至于不会相信于任何人。
最好的结果便是营造出一种“君王心如海,旁人不可揣”的情况。
为君者寡,指的便是这一个意思。
而这也是楚清河这一世对这一个代表着无上权力位置并无兴趣的原因。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身居高位之时,除了享受那泼天的权力之外,却也会因为身居高处而体会到独有的孤寒以及无情。
随着邀月和东方不败掌管国家的时间越久,对于为君之道了解的越深,这种对于身边人的信任感也就会越少。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邀月后再将目光放在楚清河的身上询问道:“这样长期以往有什么影响吗?”
楚清河开口道:“毕竟身处那个位置,待的长了难免会有这些,等松闲一些后到我这边来度个假,然后你们两个没事再多打打架发泄一下自然就好了。”
如果说任何职业都有职业病的话,那么皇帝这一个职业的职业病只有两种,一个是心病,一个是劳累成疾。
劳累成疾不用考虑,东方不败和邀月好歹都是神坐境的高手,基本上不存在这个问题。
心病的话就简单了,发泄发泄,然后放松一下自然就消除了。
对于邀月和东方不败两人而言,放松和发泄的最好方式,莫过于两女碰面后的互掐。
听着楚清河说的方法,邀月,水母阴姬还有怜星三人均是看向东方不败。
从楚清河这话中,三人不难辨别出,此时同样因为身居帝位而心性受到影响的并非是邀月一人,即便是东方不败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果然,下一秒,楚清河便看向东方不败道:“这几天你们没事就出去多打几架。”
大明国现在的局势好歹已经明朗,大宋国则是不同,完全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
东方不败执掌大大宋国,需要考虑的东西以及心中的压力反而要强过邀月。
几乎是在东方不败回来的第一时间,从东方不败的面相,楚清河便可以确定东方不败此时肝火渐盛,且淤积于体内。
而刚刚得知自己情况原因的邀月知晓东方不败和自己情况一样后,内心忽然间就感觉舒畅了起来。